櫻花會館突然失火,并未引起多大的轟動。
甚至有很多市民早就覺得,那個會館里住的是J國人,讓人感覺到很別扭。
這一把大火把它燒了,反倒覺得很高興。
不過,也有人不高興,甚至很吃驚,有些慌亂。
秦玉潔一直守在工地上,監(jiān)督著廠房的建設(shè),眼見第一期廠房就要建成,井邊健仁所承諾的生產(chǎn)線,也會在這個月送到。
她正在臨時辦公室揉著自己發(fā)酸的腰,憧憬著生產(chǎn)線到來后,她就能重新站起來了。
秦氏集團已經(jīng)倒閉,而誰也沒有想到,秦玉潔居然就在清江,而且馬上就要建成一座工廠了。
到時候,她一定驚艷清江,讓那些想要看她笑話的人知道,她秦玉潔不會這么輕易倒下!
揉了一會腰,打開擺在辦公桌上的盒飯,正要吃的時候,秦玉宇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。
“姐,不好了,出事了!”
秦玉潔的手一抖,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,驚慌的站了起來,聲音顫抖的說道:“出事了?出什么事了?是不是工地出事故了?”
“不是,是櫻花會館……”
秦玉宇大口喘息,他剛才是一路急跑過來的,都已經(jīng)有點喘不過來了。
“櫻花會館怎么了?你倒是說?。 ?/p>
秦玉潔焦急的問道。
秦玉宇抓起桌子上的杯子,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兩口才說道:“櫻花會館失火了!”
“失火?”
秦玉潔一愣,隨即松了一口氣,坐了下來,重新抓起筷子。
“我當(dāng)什么什么大事,失火不是有消防嗎?”
秦玉宇說道:“不是,火很大,整個會館都化為灰燼了!”
“???”
秦玉潔再次站起,吃驚的叫了一聲。
“那……井邊健仁沒事吧?”
“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,不過根據(jù)現(xiàn)場的人說,沒有任何一個活人逃出來……恐怕……恐怕井邊健仁兇多吉少了……”
秦玉宇有些狐疑的說道。
秦玉潔身子晃了晃,雙手趕緊撐住桌子,吃力的說道:“消息準確?”
“準確,說不定這個時候都上網(wǎng)絡(luò)新聞了。”
秦玉宇肯定的說道。
秦玉潔已經(jīng)顧不上吃飯了,趕緊說道:“你快看看,就看震驚網(wǎng),他們的信息最快最準!”
秦玉宇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,點開震驚網(wǎng)。
果然,點開的第一條就是關(guān)于櫻花會館失火的事!
而且,里面的內(nèi)容和秦玉宇說的完全一致,確實沒有一個活人跑出來!
大火燒了幾個小時才被撲滅,在里面發(fā)現(xiàn)了二十幾具燒焦的尸體,根本無法辨認身份。
看到這則報道,秦玉潔眼前一黑,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姐,你沒事吧?”
秦玉宇嚇了一跳,趕緊喊道。
秦玉潔無力的擺了擺手,眼中無聲流出淚水,沮喪的說道:“這是老天要和我作對!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,可是……這一把大火,把我所有的希望都燒沒了啊……”
她所開的這個廠,完全是井邊健仁的投資。
如果井邊健仁被燒死了,井邊家族還會不會繼續(xù)投資,就不好說了。
秦玉宇也急了,“那怎么辦?這個廠馬上就要建好了,這個時候如果停了,那……太可惜了。”
“我也沒辦法了,只能等?!?/p>
秦玉潔黯然說道。
就在這時,她的手機響起。
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趕緊擦拭了一下淚水,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,才接通電話。
“麻生小姐,請問有什么事?”
這個電話是麻生智美打來的。
麻生智美是負責(zé)與她銜接這個項目的人,實際就是這個工廠的總負責(zé)人。
“秦小姐,櫻花會館的事情,你知道了吧?”
電話那頭,傳來麻生智美生冷的聲音。
“我剛聽說了?!鼻赜駶嵨⑽⒁活?,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,“麻生小姐,這不會影響我們的項目吧?”
“我打電話給你,就是告訴你,不要受這件事的影響。工廠繼續(xù)推進,以后你所有的工作,都直接向我匯報。”
麻生智美在那頭冷靜的說道。
秦玉潔愣了一下,隨即說道:“好的,麻生小姐?!?/p>
電話掛掉,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,含著眼淚笑了幾聲。
秦玉宇一直緊張的看著她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姐,你沒事吧?”
“麻生小姐說,櫻花會館的大火,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項目!”
秦玉潔喜悅的說道。
秦玉宇當(dāng)即歡呼出聲,“太好了!我就說嘛,井邊家族不可能這么輕易放棄這個項目的!要不然他們前期的投資不白白浪費了!”
秦玉潔點頭說道:“我們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,證明給那些曾經(jīng)看不起我們,嘲笑過我們的人看,我秦玉潔不會這么輕易倒下的!”
“姐,我去給你買瓶酒來,慶祝一下。”
秦玉宇興沖沖的就要往外走。
“不,現(xiàn)在還沒到慶祝的時候!等著吧,這一天不遠了……”
在秦玉潔的雙眼中,閃爍著希望的光芒。
她好像看到蘇雪晴、皮陽陽站在她面前,露出的那種驚訝的表情。
…………
J國江戶井邊家。
所有人都再次聚集在大廳中,等著古田圣子回來。
古田圣子昨天晚上就給家里打了電話,說清江出事了,她馬上回來。
井邊毅等五兄弟,以及井邊家第三代的十名男丁,全都聚集在這里。
接到古田圣子電話的是井邊毅。
古田圣子在電話里沒有說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,他將所有人召集起來,也說不明白清江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所以他也只能耐心的等待古田圣子的到來。
一家人聚在一起,紛紛猜測清江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不過他們都有一個不好的預(yù)感,就是井邊孝次郎去清江,肯定沒完成任務(wù)。
就在大家低聲議論,心緒不寧的時候,井邊熊走了出來。
井邊幾兄弟趕緊迎了上去,井邊毅扶住井邊熊,擔(dān)心的問道:“父親,您的頭痛病還沒好,怎么出來了?”
金邊熊面如金紙,眉頭緊鎖,顯然還很痛苦。
他這頭痛病要就不犯,一旦發(fā)作,三五天不會好。
他伸手扶住額頭,顫巍巍在椅子上坐下,有氣無力的說道:“是不是次郎在清江出事了?”
他雖然在內(nèi)屋休息,但一直很關(guān)心家里的事。
尤其關(guān)心井邊孝次郎去清江的行動,是不是獲得成功。
井邊毅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父親,現(xiàn)在還不能確定,一切要等圣子回來才知道?!?/p>
井邊熊嘆息一聲,依靠在椅子上,焦急的等待。
好在沒有多久,小野進來匯報,說古田圣子已經(jīng)到了。
很快,只見古田圣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,見屋里聚集了這么多人,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。
“圣子,你快說,次郎呢?”
見到古田圣子,井邊熊強打精神,焦急的問道。
古田圣子來到他面前,直接跪下,低頭懊惱的說道:“次郎的情況不清楚。不過,井邊健仁被人抓了!”
“被人抓了?”
井邊毅等人吃驚的失聲說道。
“我們到達清江后,次郎要求我護送井邊健仁轉(zhuǎn)移去城外??墒俏覀兊匠峭馇嗨蓭X,遭到了殺手埋伏!”
古田圣子咬牙說道。
她一邊說著,一邊將左手衣袖擼了上去。
大家發(fā)現(xiàn),在她的左上臂上,纏著紗布,而且紗布已經(jīng)沁紅了。
“我奮力抵抗,但對方人多,而且都訓(xùn)練有素,我和井邊健仁被他們沖散。井邊健仁驚慌逃跑,沖下了山,我找了一個地方藏了起來……”
古田圣子描繪在青松嶺所發(fā)生的情景。
“然后呢?”
井邊毅焦急的問道。
“然后……我看到山下來了很多人,把井邊健仁給救了,那些殺手也全部被山下的人所殺……”
聽到這里,井邊熊有些意外的問道:“井邊健仁被救了?誰救的?”
“不清楚,我以為是井邊健仁的朋友,正準備過去。但對方突然將他的雙腿砍下,我……我就沒敢現(xiàn)身,等他們撤走了才趕緊跑了……”
古田圣子心有余悸的說道。
井邊熊、井邊毅等人同時一驚。
他們想不明白,對方既然救了井邊健仁,為什么還要砍斷他的雙腿?
“那……次郎呢?”
井邊毅的聲音都顫抖了。
他的兩個兒子,一個在海上死了,次郎如果再出意外,那他根本無法承受。
“不清楚,不過……我看到網(wǎng)上新聞,櫻花會館起了一場大火,沒有一個人逃出來……”
古田圣子搖頭,一臉驚恐的說道。
“啊!”
井邊毅一聲慘叫,身子一個踉蹌,雙眼赤紅的看著古田圣子,咬牙說道:“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