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,皮陽陽沒有讓陳睿清起來,陳睿清就不敢起來。
否則,到時候皮陽陽不認賬,那這一跪的屈辱,就白受了。
陳福咬著牙,在一旁狠狠的說道:“家主已經(jīng)跪了幾分鐘了,夠了吧?”
皮陽陽淡然一笑,“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給陳公子治病,他……可以起來了?!?/p>
陳福松了一口氣,趕緊跌跌撞撞的向舞臺沖去,一邊走一邊喊:“家主,不用跪了,他答應去給公子治病了?!?/p>
陳睿清雙手撐地,艱難的站了起來。
在陳福的扶持下,走下舞臺。
皮陽陽讓蘇雪晴和白鷺她們回公司,然后自己上了車,返回回春堂。
看到車隊離去,廣場上的人還沒散去,依舊聚在一起,議論紛紛。
“這個人是中都陳家家主!陳家可是全國第一豪門,他們的家主居然在清江跪下了!”
“究竟是哪路神仙,居然能逼得這樣的超級富豪下跪?”
“是啊,看來我們清江有真龍。要不然,陳家家主這種翻云覆雨的人物,怎么會跑出兩千里外,來我們清江下跪?”
“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下跪,但我總覺得,好像有人給我出了一口氣……”
“是的,太他么爽了。剛才我就面對著他,感覺他就是在向我下跪,哈哈哈……”
…………
皮陽陽回到了回春堂。
陳若曦聽到了動靜,趕緊轉過身,面對皮陽陽,期待的說道:“皮先生,您一定要治好我大哥!他是無辜的?!?/p>
皮陽陽嘆了一口氣。
他有點想不明白,陳睿清那樣的父親,怎么會生出這么識大體,且正義的女兒。
這還真是歪竹子長出直筍子,完全改變了基因。
“你放心,我說會治,就一定會治好他?!?/p>
皮陽陽肯定的回答一句,給了她一個定心丸。
他來到陳若風面前,對跟隨而來的兩個西醫(yī)說道:“把他身上的管子全部拔掉吧,用不上了。”
西醫(yī)有點猶豫。
他們清楚陳若風現(xiàn)在的狀況,完全靠著西藥在維持生命。
一路走來,陳若風一直是沉睡狀態(tài),一旦拔掉所有管子,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立即噶掉。
“你們不拔掉管子,我怎么治?”
皮陽陽已經(jīng)打開針包,捻出一枚金針。
此時,陳睿清已經(jīng)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。
“拔!”
他喊了一聲。
兩個西醫(yī)這才趕緊上前,將所有連接在陳若風身上的管子給拔掉。
隨即,皮陽陽一把扯開陳若風身上的衣服,右手一震,金針劇烈抖動。
一縷真氣灌注在針身上,隨著金針的顫動,他的指尖宛如一條金龍,欲要騰飛而起。
陳睿清緊張的看著皮陽陽手上的金針,好幾次想問,但他不敢輕易開口。
謝平也在一旁,興奮的看著。
這是他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,不容錯過。
陳若曦則緊緊抓著紅媽的手,冰涼的手心,沁出了汗水。
雖然她看不見,但她感受到了現(xiàn)場緊張的氣氛。
皮陽陽的眼眸中閃爍精光,手腕一沉,金針以極快的速度扎入其“腰陽關”穴位中。
隨即,他又連下六針,分別扎入其“中極”、“曲骨”等六處穴位,隨即,反手一掃。
隨著金針顫動,七枚金針仿似連成了一條金龍,盤飛在陳若風的腹部上空。
此時,陳若風的體內,正在發(fā)生著驚人的變化。
帶著真氣的金針,正在以極快的速度,在修復其受損的腎臟,使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,在發(fā)生逆轉。
“這是七星固元針!輔以龍息針法,能使衰竭器官重獲生機,對患者機體病灶進行修復,并逆轉其病情。這位陳公子,有救了!”
謝平在一旁看得激動無比,忍不住興奮的說道。
陳福詫然問道:“這么說,其實你也會?”
“我只會一半。這七針我會扎,但我不會龍息針法!”
謝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。
“如果不輔以龍息針法,這七星固元針只能讓陳公子延長一到三年的壽命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,陳睿清忍不住問道:“那……這么說,我兒子的病能治好了?”
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眼中不經(jīng)意的閃過一絲狠厲。
只要陳若風好了,皮陽陽的死期就到了!
謝平?jīng)]有注意到他眼神中的變化,正要回答。
皮陽陽忽然又捻出一枚銀針,毫不猶豫的扎在了其“神闕”穴上。
同時他悠然開口,“是能好了,不過,以后他每年都要來我這里,扎針一次。”
陳睿清猛然一驚,神情十分古怪的問道:“什么意思?”
而謝平心中愕然了一下,但馬上閉嘴了。
“這句話的意思很難理解嗎?就是說,如果我不高興了,他就死了?!?/p>
皮陽陽淡然說道。
陳睿清的這點小心思,怎么能瞞得過他皮陽陽?
相信鱷魚會善良,那不是傻子,是鱷魚的一道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