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里面的傷者被推了出來。
這人渾身上下都綁著紗布,頭上也纏滿了,看上去慘不忍睹。
但皮陽陽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,吃驚的喊道:“蕭子墨?”
病床上的人驚愕的轉(zhuǎn)頭看了過來,有些虛弱的喊了一聲:“皮先生,你怎么在這里?”
皮陽陽不禁一陣愕然,這家伙,身上的傷應(yīng)該還沒完全好,怎么又跑清江來了?
跟著移動平床前往病房,護士讓皮陽陽幫忙,將蕭子墨小心翼翼的抬到病床上,然后說道:“家屬,誰和我去把費用交一下?”
鄭麗趕緊說道:“哦,我去交……”
蕭子墨立即顯得有些著急的喊道:“這位小姐,不用,我自己交……”
鄭麗有些吃驚的轉(zhuǎn)頭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是我撞的你,費用當然是我負責。你現(xiàn)在這樣子,還怎么去繳費?”
蕭子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紗布,不禁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那……就請小姐先墊付,待我好轉(zhuǎn),這錢是必然要還給小姐的?!?/p>
皮陽陽在一旁,覺得牙齒都要酸倒了。
這蕭子墨,都被綁成木乃伊了,還在這里文縐縐的。
鄭麗蹙了蹙眉,隨口應(yīng)了一句:“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便跟著護士去繳費了。
“皮先生,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”
蕭子墨又轉(zhuǎn)頭看向皮陽陽,好奇的問道。
皮陽陽笑了笑,“撞你的是鄭麗,蘇氏集團總裁秘書。知道她撞人了,我老婆讓我來看看?!?/p>
蕭子墨哦了一聲,似乎有點意外的看了一眼病房門口,“她是你妻子的秘書?。俊?/p>
皮陽陽點了點頭,問道:“倒是你,傷還沒好,怎么又來清江了?”
“上次承蒙你相救,我想來清江,再次當面感謝一下??墒俏覄偟角褰瑴蕚湎热フ揖频曜∠碌臅r候,就被撞了?!?/p>
蕭子墨說道。
皮陽陽嘀咕道:“女人開車就是不行,轉(zhuǎn)個路口都能撞人?!?/p>
蕭子墨趕緊說道:“這不能怪鄭小姐的,是我自己不小心。當時我在接聽電話,沒有注意紅綠燈,所以才碰上的……”
看到他一臉焦急的樣子,皮陽陽不禁失聲一笑,“你還為她維護?”
“做人要講事實的嘛,確實不能怪她。而且,其實也沒撞多重,就是碰一下。是我身上的舊傷沒好,所以才暈了的。”
蕭子墨一本正經(jīng)的解釋。
皮陽陽不禁笑的露出了大白牙:換做別人,就怕對方不承認責任。蕭子墨倒好,極力為鄭麗開脫。
很快,鄭麗交完費用回來了。
護士也跟著進來,往架子上加了兩瓶水,然后說道:“家屬留一個人,晚上不能離人。他行動還不能自理,需要人照顧。”
“???”
鄭麗頓時傻眼了,“還得留一個人?”
皮陽陽笑出聲來,“要不,我讓蘇總再給你批幾天假?”
鄭麗一腦門黑線,“干嘛我要休假?讓他家里來個人啊,費用我出?!?/p>
蕭子墨著急的說道:“不能讓我家里人知道,不然他們又要擔心了。”
鄭麗沒好氣的說道:“怎么的,你還想賴上我,讓我在這里侍候你?。俊?/p>
蕭子墨認真的說道:“那也不用的,你不用在這里,我一個人行的。”
鄭麗蹙眉,顯得有點為難起來。
蕭子墨自始至終都沒想著要敲詐她,其實她心里也挺敢動的。
可是,現(xiàn)在蘇氏集團正是事情多的時候,她身為蘇雪晴的秘書,哪有時間守在醫(yī)院?
“這樣吧,我給你請個護工,費用我給。這樣行了吧?”
她想了想,對蕭子墨說道。
蕭子墨遲疑了一下,說道:“能不能請個男護工?”
鄭麗沒有多想,點頭說道:“行,就男護工?!?/p>
然后,她直接問護士,讓護士給找一個護工過來。
“你安心在這里治療,我已經(jīng)交了十萬的費用。如果不夠,我再補交。”
鄭麗見護工來了,對蕭子墨說道。
蕭子墨答應(yīng)了一聲,又很堅定的說道:“費用不用你給的,等我能下床了,我拿給你。”
鄭麗有點頭大,“隨便你吧。我公司還有事,我得趕回去了。電話我留給你,有什么事你聯(lián)系我?!?/p>
說著,她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放倒了床頭柜上。
皮陽陽已經(jīng)查看過蕭子墨身上的傷,確定他沒有內(nèi)傷,自己不必出手,便也說道:“蕭子墨,你現(xiàn)在這里養(yǎng)著,有什么事,也可以聯(lián)系我?!?/p>
“謝謝皮先生。”
蕭子墨勉強抬了抬手,表示感謝。
皮陽陽和鄭麗向醫(yī)院外走去,一邊走,鄭麗一邊好奇的問道:“你認識這個人?”
“蘇雪晴沒和你說過嗎?那天我們?nèi)タ搓懶⊥竦谋荣?,回來的時候,在路上遇到一個被追殺的人……”
皮陽陽淡然說道。
鄭麗一怔,驚疑的問道:“他就是那個被追殺的人?。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