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營當(dāng)場就破防了。
跟同為天涯淪落人的趙長英狠狠舌戰(zhàn),直至幾名單位的前部下將行李搬出來,老營才住嘴。
“我再時(shí)運(yùn)不濟(jì),也曾站在你頭頂拉屎撒尿!”老營背上行囊,迎著寒風(fēng),走向夢開始的地方。
“慢走啊老營?!壁w長英硬著頭皮偽裝勝利者姿態(tài)?!跋律降穆?,全是你的屎尿,滑著呢?!?/p>
老營一個(gè)踉蹌,差點(diǎn)栽跟頭。
目送老營離開后院。
趙長英兔死狐悲,心拔涼拔涼的。
過不了幾天,她就得重蹈覆轍,被前院那幫曾生活在她淫威下的前部下詛咒了。
此時(shí)此刻,唯一能給她逆天改命的,就只剩張哥了…
正當(dāng)趙長英打算尋找下一個(gè)合適人選爆料時(shí),商中堂領(lǐng)著閨女來看房了…
“小趙,你怎么來了?”商中堂滿臉倨傲之色。
趙長英心如刀割,冷冷道:“你又為什么來了?”
“聽說老營調(diào)崗了,我過來看看,有沒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?!鄙讨刑镁筒畎秧斕胬蠣I的小心思擱臉上了?!绊樀朗煜は颅h(huán)境?!?/p>
“哦?!壁w長英捏著鼻子走了。
不怕同級別的同僚立功受表揚(yáng),就怕立功了住后院。
而自己還降職了。
要死。
“小趙,你找人啊?跟我說唄,后院我熟。”商中堂樂呵呵地說道。
趙長英身軀哆嗦了一下,差點(diǎn)就去了。
“爸,趙姨真完了?”商紅稷唏噓道?!八鷱垖④?,可是親戚啊?!?/p>
“又沒血緣?!鄙讨刑寐柤?。“聽說他倆關(guān)系很差,要不是韓小姐撮合,當(dāng)初在濱海就撕破臉了?!?/p>
“那老營叔怎么突然也沒了?之前也沒聽到風(fēng)聲啊?!鄙碳t稷好奇道。
“還能因?yàn)槭裁矗俊鄙讨刑谜砹艘幌乱骂I(lǐng)?!昂笤夯疽粋€(gè)蘿卜一個(gè)坑,有人進(jìn),就得有人出,都進(jìn)來,不成趕集了?哪還有含金量?”
商紅稷嘴角囁嚅道:“老營叔這坑,也未必就能給您占吧?”
“不敢說百分百?!鄙讨刑糜悬c(diǎn)膨脹?!爸荒苷f這個(gè)權(quán)勢滔天的寶座,簡直就是給老爸量身定做的?!?/p>
“老爸你看?!鄙碳t稷抬手,指向遠(yuǎn)處的趙長英?!摆w姨去三大院了?!?/p>
“自討沒趣?!鄙讨刑玫馈!拔腋愦蛸€,她連門都進(jìn)不去?!?/p>
“瞅瞅去?!鄙碳t稷拽著老爸去看戲。
三大院門外。
葉傲天冷酷孤傲,淡漠凝視趙長英:“來者何人?”
“趙長英?!壁w長英放棄找那些邊角料爆料的想法。
免得節(jié)外生枝,丟臉丟到整個(gè)后院。
“哦,前院的啊?!比~傲天居高臨下,斜睨趙長英?!坝惺??”
“我想見陳院長?!壁w長英努力保持平靜。
“陳院長日理萬機(jī),是你想見就能見的?”
葉傲天滿臉威嚴(yán),一身殺伐果斷。
趙長英抽了抽嘴角。
猶豫了下,說道:“我有重要工作向陳院長匯報(bào),請您通報(bào)一聲?!?/p>
“你懂不懂規(guī)矩?”葉傲天瞇眼說道?!扒霸旱墓ぷ?,能直接向三大院匯報(bào)嗎?你們想忙死陳院長?”
趙長英吃了閉門羹,差點(diǎn)暴走。
可一想到剛才老營被趕出原單位的狼狽畫面,趙長英雙拳緊握,咬牙說道:“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我他媽到底是誰!”
葉傲天神情微變,仔細(xì)打量了趙長英一眼,皺眉道:“你不就是前院小趙嗎?”
不等趙長英開口。
葉傲天滿臉威嚴(yán)道:“小趙,你也仔細(xì)看清楚,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,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?!”
趙長英氣得肝疼。
踱步前行,冷冷凝視葉傲天:“那你知道我女婿是誰嗎?”
葉傲天皺眉道:“你就一個(gè)前院小干部,我管你女婿是誰?喝了吧?”
趙長英手腳冒汗。
是被掃地出門還是賴在墻里,成敗在此一舉。
她壓力很大,卻斬釘截鐵:“我女婿,叫張向北?!?/p>
一輩子不求人不托關(guān)系的趙長英,做夢也沒想到生平頭一次走后門,就是走女婿的后門。
葉傲天虎軀一震,瞳孔猛然收縮,死死凝視著趙長英,臉上的傲慢與輕蔑煙消云散,連那能堅(jiān)持半小時(shí)平板支撐的老腰,也彎了下來:“早說啊,為什么不早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