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向北走進大門,只是簡單掃了眼院子里的畫面。
然后,他又背過身,朝門口走去。
“誒?!”
渾身多處受創(chuàng),鮮血染紅衣服的大智哥急得喊出聲。
馬皇后心態(tài)都要崩了:“兒子,媽在這!”
來都來了,把我們帶走啊…
真不行了,必須馬上去醫(yī)院住ICU,接受最昂貴的治療!
哐當(dāng)。
張向北來到門口,鎖死了大門。
再度轉(zhuǎn)身,一邊朝大智哥走去,一邊脫下身上的軍裝:“怎么樣?”
“死不了?!贝笾歉绫砬榫o繃,咬牙硬挺。
“又不是我打的?!睆埾虮卑櫭肌!澳愀屹€什么氣?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我在賭氣?”大智哥擦了擦嘴角的血漬,表情猙獰道。
“那你咬牙切齒?”張向北淡淡道。
“老子那是疼的!”大智哥倒吸一口冷氣。
兩口子聯(lián)手,干掉了五名來自三大院的護龍門頂級強者。
這對他們而言,已經(jīng)是極限了,也徹底爆肝了。
“哦?!?/p>
張向北點了兩根煙,然后塞給大智哥一根:“疼就別叫,丟人?!?/p>
大智哥吧唧兩口香煙,忍不住咳嗽起來。
都他媽傷成這樣了,還派煙,嫌老子命長?
可兒子遞的煙,含著淚嗆死也得抽完。
“怎么樣?”張向北走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馬皇后身邊,同樣遞給她一根煙。
“傷勢嚴重,命在旦夕。”馬皇后臉色煞白道?!皟鹤樱焖屠蠇屓メt(yī)院,老媽挺不住了…”
張向北聞言,皺眉道:“死不了。”
馬皇后叼著煙,瞠目結(jié)舌。
張向北冷漠的眸子,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了這兩口子的傷勢。
很重。
有些地方都皮開肉綻了。
如果不是躲閃還算及時,可能他進門看見的,就只剩兩具尸體了。
張向北嘴里的香煙,才燒了三分之一,他偏頭看了眼坐在角落的蕭顧海。
作為院子主人,他好像一個外人,情緒起伏很大,尤其是在張向北進門后,他眼神躲閃,不敢直視。
“怎么哪哪都有你?”
張向北淡淡問道。
“是你爹主動找我?!笔掝櫤3谅曊f道?!拔覄襁^他?!?/p>
“沒勸???”張向北問道。
“犟的要死?!?/p>
蕭顧海提醒一萬遍了,別鬧,別折騰,偏不聽,好像自己要害他似的。
“知道他犟還惹他?”張向北霸道道。“不知道他兒子叫張向北?”
蕭顧海臉色一沉,聽出這姓張的不打算講道理。
可他媽當(dāng)年出事的時候,你也不叫張向北啊!
啪啪!
大師兄作為這場惡戰(zhàn)的絕對核心。
從張向北進屋到現(xiàn)在,這小子甚至沒看自己一眼。
這讓大師兄覺得很沒面子。
他拍了拍手掌:“張將軍,你可以帶你母親離開,但你爹,得留下?!?/p>
張向北嘴里的煙,燒完了。
他吐掉煙屁股,抬眸看了眼大師兄:“你看不起她?你覺得她怕死?”
顫巍巍爬起來坐在椅子上的馬皇后抽了抽嘴角。
都這節(jié)骨眼了,咱就不斗氣了好嗎?
不可能人家讓我走,我還賴著不走吧?
你再發(fā)揮一下張將軍的影響力,把你爸也撈走,不就完事了嗎?
干嘛啊這是?
大師兄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。
他踱步前行,朝張向北走去:“這種事我不勉強,她殺我護龍門兩名同門,死罪。”
“兩個半!”
馬皇后情緒激動道。
怎么就他媽兩個了?
最后那個不是自己跟老張聯(lián)手捅死的嗎?
直接就算老張頭上了?
大師兄皺眉,冷冷瞥了眼馬皇后。
自從跟姓張的結(jié)婚,這女人,陌生得他完全認不出了。
像有病。
“真棒。”
張向北當(dāng)著大師兄的面,向馬皇后投去鼓勵而寵溺的目光。
馬皇后滿臉邪性,咧嘴笑了笑。
在戰(zhàn)斗力這塊,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服老張。
這是原則。
大智哥卻滿臉緊張。
他看出兒子的心思了。
也知道兒子打算干什么。
可剩下的護龍門強者,還有六人。
尤其是那位連馬皇后都得喊大師兄的強者,武道天賦拉滿。
“兒子,你級別比他們高,你托個大,擺個譜,他們不敢為難你,一認慫,就讓我們走了?!?/p>
大智哥硬著頭皮說道。
很丟人。
很沒面子。
這輩子都沒像今天說這么懦弱的話。
馬皇后愣了愣,也知道老張在想什么。
坦白說,她也擔(dān)心,怕兒子有危險。
沒人比她更懂護龍門的含金量…
“你在說什么屁話?”
張向北轉(zhuǎn)頭,目光冷酷掃視了大智哥一眼:“打狗還得看主人,何況,你是我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