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傍晚,穿著定制西裝的張哥陪韓江雪出席峰會晚宴。
據(jù)韓總說,這場峰會很有含金量,官方牽頭,大佬云集,峰會氣質(zhì)主打一個人傻錢多,只要肯用心,牽幾頭肥羊回家很輕松。
酒店門口,一襲絕美晚禮服的韓江雪氣質(zhì)冷艷,烈焰紅唇盡顯女王風范。
“張哥,今晚我會讓你知道,什么叫做狼入羊窩!”韓總自信地挽著張哥胳膊,走進宴會廳。
張若愚單手掏兜,環(huán)顧宴會廳,老熟人不少。
地頭蛇陸太歲,自家人梁岱山唐四海全來了。
不遠處,之前打過照面的林三哥,也風流倜儻地置身名媛堆,如魚得水。
除了這群老熟人,還有一大堆平時經(jīng)常能在財經(jīng)新聞或者互聯(lián)網(wǎng)平臺看見的熟面孔。
好一個精英薈萃,肥的流油。
韓江雪大名在外,君盛集團又是濱海王牌企業(yè),她的出現(xiàn),引來不少人關注。
各路人馬上來遞名片,一個個嚷嚷著要跟韓總平分天下,共襄盛舉。
短短一刻鐘,張若愚就吃了五十張大餅,快撐吐了。
“像這種畫大餅的傻鳥,都是想空手套白狼?!表n總言簡意賅道?!昂臀医裢碇鞔虻牟呗?,有異曲同工之妙?!?/p>
張若愚瞇眼說道:“韓總,我勸你腳踏實地,本分做人。”
“當然,我做的餅,比他們更香脆可口?!表n江雪自信道。
張哥算是看明白了。
這幫看著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,這場所謂由官方牽頭的商業(yè)峰會,實則就是一場買餅大會。
就看誰的餅賣相好,能唬人。
陸太歲從張若愚進入宴會廳之前,就已經(jīng)在社交了。
老家伙和人談笑風生,偶爾還夾雜幾句英文,與國際接軌。
聊的不是國際視野就是全球共榮,聽起來挺唬人,實則就是想花你的錢,圓我的夢。
陪韓總應酬了會,張哥就吃不消了,獨自一人溜到角落喝酒抽煙。
“張哥,嫂子真是人中龍鳳?!?/p>
不知什么時候,滿身酒氣的林三哥來到張若愚身邊,嘴里叼著根煙,身上有股子不羈的痞帥。
“用你說?我沒長眼睛?”張若愚彈了彈煙灰,頭也不回道。“你怎么不去賣餅?聽韓總說,在場的這幫人,忽悠一個起碼吃三年。”
林三哥抽了抽嘴角,有點尷尬,猶豫了下說道:“我就是來買餅的…”
張若愚聞言,側(cè)目看了林三哥一眼:“那你怎么不買我老婆的餅?”
“這不是還沒騰出空嘛?!绷秩绾畹??!吧┳幽巧馓茫业门抨??!?/p>
“那倒是,你嫂子做的餅,皮薄餡大,咬一口嘎嘣脆?!睆埲粲拚?。“你想買可得抓緊,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?!?/p>
林三哥咧嘴笑道:“必須的,我今晚說什么也得買張餅回酒店嘗嘗。”
張若愚吐出口濃煙,漆黑的眸子始終落在那一道靚影身上。
認真賣餅的女人,真的很有魅力。
尤其是這娘們時不時還沖自己拋個媚眼什么的。
讓張哥就算一個人孤獨的站在角落,也并不寂寞。
閑談間,宴會廳門口涌進一群鮮衣怒馬的公子哥。
張若愚瞅了眼,一個都不認識。
站在一旁的林三哥卻微微挑眉:“白城左三少?!?/p>
“什么來頭?”張若愚撇嘴道?!八摬粫霌屛依掀派獍桑俊?/p>
“白城王左中堂的兒子?!绷秩绮[眼說道。
似乎對左三少的到來,一點也不意外:“站在他旁邊那個娘們唧唧的小白臉,是號稱金陵第一少的朱依山?!?/p>
林三哥也沒賣關子,徑直說道:“據(jù)說韓老魔當年在南方打天下的時候,把整個南方的地頭蛇,全給打趴下了?!?/p>
“也就是說,他在南方有多大勢力,就有多少仇家?!睆埲粲薏[眼說道。
“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嘛?!绷秩缥⑿Φ?。“不遭人嫉是庸才?!?/p>
張若愚抿了一口酒,視線從韓總迷人的臉蛋上挪開,瞥了林三哥一眼道:“你和他們比,怎么樣?”
林三哥聞言,挺胸抬頭道:“在燕京,他們連給我提鞋都不配?!?/p>
“在他們的地盤呢?”張若愚問道。
林三哥擲地有聲道:“我一般不離開燕京,白城和金陵的飲食結(jié)構,也不適合我的腸胃。”
“那在濱海呢?”張若愚瞇眼問道。
林三哥聞言,咧嘴一笑:“在濱海,我可以給張哥提鞋?!?/p>
說罷,林三哥把手里的煙頭扔進紅酒杯,唇角泛起一抹邪性的笑容。
“張哥,如果我被他們打死了,告訴你小姨,我林三哥是為什么被人打死的!”
說罷單槍匹馬,走向那群來自各座城市的頂級大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