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朝是被惱羞成怒的竇憲東打出會所的。
要不是陸少卿象征性攔了幾下,他得被竇憲東打進ICU。
“媽的,什么東西!”
會所外,鼻青臉腫的沈云朝吐了口唾沫,滿臉憤恨。
“老板,怎么說?”
穩(wěn)健保鏢走上前,目露兇光道:“您一句話,我今晚就把他倆給沉了!”
“沉你媽!”
一肚子怨火的沈云朝給了穩(wěn)健保鏢一腳:“你他媽能不能長點腦子?那一個是濱海第一少!一個是軍部青年領(lǐng)袖!你他媽憑什么把人家給沉了?”
穩(wěn)健保鏢拍了拍衣服上的灰,表情依舊冷酷:“食君之祿,擔(dān)君之憂,我不能讓您白挨打?!?/p>
見這孫子居然掉書袋,沈云朝急火攻心:“你他媽能不能少看點古裝???瞧給你這孫子看的,還會說人話嗎?”
穩(wěn)健保鏢面色一沉,一板一眼道:“您拿錢,我做事,不多逼逼?!?/p>
“嘿!老子給你臉了?!”
沈云朝沖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可礙于常年缺乏運動,剛又挨了一頓毒打,沈云朝這一通花拳繡腿,無異于給穩(wěn)健保鏢撓癢。
打累了。
沈云朝趴著欄桿點了根煙,看著街邊的車水馬龍道:“這姓陸的只把竇憲東當兄弟,把老子當狗?!?/p>
“老板你也可以把陸少卿當狗?!狈€(wěn)健保鏢很酷地站在馬路牙子上,雙手掏兜。
沈云朝氣的齜牙咧嘴,終只是悶哼一聲道:“我天天巴結(jié)他們,是不是很丟人?”
穩(wěn)健保鏢眉頭一皺,沉凝了幾秒后,稍微挪開兩步,淡淡道:“有點。”
沈云朝差點被一口煙給嗆死,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“老板,您要錢有錢,要長相有長相,要氣質(zhì)有氣質(zhì),為什么非得跟一群看不起您的人玩?”穩(wěn)健保鏢理性分析道。
“不然呢?”沈云朝撇嘴道?!半y道跟一群我看不起的人玩?”
“我覺得張哥挺好玩。”穩(wěn)健保鏢冷酷道。“能打能噴,還搞笑?!?/p>
“怎么就張哥了?”沈云朝惱羞成怒?!澳銈z什么時候結(jié)拜的?”
“大家都這么喊?!狈€(wěn)健保鏢面不改色。
“老子和他有奪妻之恨!”沈云朝咬牙切齒。
“拉倒吧?!狈€(wěn)健保鏢撇嘴道?!熬退銢]他,您能競爭過陸少卿?就連那個成天裝酷耍帥的竇憲東,保不齊也對韓總動心思了?!?/p>
沈云朝面如死灰,很絕望。
這么算下來,韓總那一點朱唇不得萬人嘗?
只是一瞬間的天人交戰(zhàn),沈云朝狠狠掐滅手中香煙,同時被掐滅的,還有他對濱海第一蛇蝎美人的濃情蜜意。
“老子的青春結(jié)束了!”沈云朝捶胸頓足,立下豪邁誓言?!皬慕裢?,我將封心鎖情,專搞事業(yè)!”
穩(wěn)健保鏢滿懷激昂,雙拳緊握:“屬下愿效犬馬之勞!”
“閉上你的臭嘴!”沈云朝沉聲道?!白?,拜碼頭去!”
……
一家環(huán)境優(yōu)雅的茶館。
鼻青臉腫的沈云朝不斷給張若愚還有韓世孝斟茶倒水,臉上笑出了狗尾巴花。
“沈公子,我認識幾個著名的神經(jīng)科專家,一會我就把微信推給你?!睆埲粲奚裆聊赝崎_茶杯?!拔彝砩霞s了四海哥喝酒,現(xiàn)在喝茶,太撐肚子了?!?/p>
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。
韓世孝也沒碰茶杯,怕姓沈的下毒。
沈云朝當然也知道自己唐突了,加上早前有些誤會,被懷疑很合理。
“張哥,你瞧我這滿臉傷,竇憲東打的?!鄙蛟瞥钢约旱谋亲印!皬埜缰罏槭裁次覀冃值芊茨??幾十年的交情就這么毀了?”
“你搞他們女人了?”張若愚遲疑道。
沈云朝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。
整理了下情緒道:“陸少卿要我收拾你,被我嚴厲拒絕了。我當場就告訴陸少卿,是個爺們,就明刀明槍的干,要死鳥朝天!背地里搞這些偷雞摸狗的事,算什么男人?”
“所以他們就打你了?”張若愚問道。
“我一怒之下把酒桌給掀了,一把叉子扎破了竇憲東左腳第三根腳趾。”
沈云朝點了根煙,沉聲道:“做兄弟,在心中,哪有隔夜仇?但我不屑和這種卑鄙小人為伍?!?/p>
張若愚聞言,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:“沈公子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“???”沈云朝臉色陡變,不明所以。
“我一直把你視作頭號勁敵,論衣品,論氣質(zhì),你也與我伯仲之間。”張若愚皺眉道?!拔野涯惝斍閿?,你卻要和我做兄弟?”
“像閣下這種心狠手辣,城府極深,又詭計多端的青年領(lǐng)袖,我一向敬而遠之,不敢玩火自焚?!睆埲粲薹畔虏璞?。“孝哥,扯呼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