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勝男被抽懵了。
皇家有祖訓(xùn),子孫后代甭管男女,都得練功。
而且還都是皇家老供奉手把手調(diào)教。
隨便拎一個出來,不說以一敵百,三五個想近身難如登天。
可她被眼前這個長相秀氣,年齡也不大的女人一巴掌抽過來。
連反應(yīng)都做不出,就被抽腫了臉。
牙都被打松了。
唾沫星子,都被打噴了。
只一剎那,皇勝男動了殺心。
望向鳶妹的眼神,陰寒刺骨。
“哥,我要她的命?!?/p>
皇勝男捂著臉,回頭看了大哥一眼。
眼中沒有委屈,只有滔天的殺機與憤怒。
“嗯?!被手テ娴c頭,眉宇間,戾氣橫生。
鳶妹動手的瞬間,他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
但隔得遠,他就算第一時間出手,也來不及阻攔。
索性放棄,免得跟小妹一起丟人。
但這仇,他記下了。
敢打他皇芝奇的妹妹,這女人就算是天王老子,他也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電話給我?!被手テ鎻拿妹檬种薪舆^電話,打給妹妹剛聯(lián)系過的男人。
薄唇微張道:“多久到?我妹被打了?!?/p>
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,深吸一口冷氣:“已經(jīng)到路對面了。”
皇芝奇皺眉,極目眺望,果然看到一輛黑色且低調(diào)的普通官家車。
但車牌號,在濱海無敵。
“那你在干什么?看戲?”皇芝奇冷冷說道。
車里的男人,陷入了沉默。
他眼神賊好,早就看見蒙娜麗莎門口都站著誰。
唐四海、陸太歲、梁岱山,韓老魔的干兒子,韓世孝,還有跟他差不多同時到的韓家少主,被韓老魔寄予全部希望的韓江雪。
哦,對了。
還有個蹲在馬路邊,悶頭抽著煙的張向北。
他下車,第一個就會撞見張向北。
“那是娛樂場所,而且是不正規(guī)的娛樂場所?!?/p>
男人沉凝道:“我出現(xiàn)在這兒,影響太惡劣了?!?/p>
“所以你打算袖手旁觀?”皇芝奇目光一沉,聽出了男人的弦外之音。“我妹在你的地盤被人打了,我還得從京城找人過來報仇?”
“是這個意思嗎?”皇芝奇壓抑著心中的怒火,唇角卻泛起一抹猙獰的冷笑。
他徹底被激怒了。
不僅僅是因為妹妹挨打。
還因為,這個本該在濱海呼風喚雨,甭管遇到什么事,只要把他叫出來,就一定能擺平的男人,竟在緊要關(guān)頭選擇退縮。
他似乎忘了,當年是誰把郭青天搞走,扶他上來的。
雖說他本就是濱海最佳人選,可這份恩情,他敢不記?
敢不報?
“是的,就是這個意思?!蹦腥嗽跒I海牛逼慣了。
已經(jīng)十年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了。
一個年輕小子,憑什么?
憑你爹對我有恩?
又能有多大的恩?
給了個順水人情罷了。
總不能逼我拿命報恩吧?
“我記住你說的話。”皇芝奇寒聲說道?!跋M銓硪娢野值臅r候,也可以這么硬氣。”
“如果你還能見到我爸的話?!被手テ嬲f罷。
把手機還給皇勝男,皇芝奇踱步走向鳶妹,一字一頓道:“在燕京城,從來沒人敢惹我們皇家?!?/p>
“在濱海,我也不認為你們這幫土鱉,誰有資格動我妹妹?!?/p>
他一邊說,一邊掏出自己的電話,親自打給了本來沒覺得有必要的部署:“都過來?!?/p>
沒一會。
偌大的蒙娜麗莎,被上百輛車團團圍住。
就算是官方封鎖街道,規(guī)模也不至于這么大。
所有黑色轎車,都掛著京城車牌,每輛車上,都走下數(shù)名猛男。
濱海幫敢在京城鬧,就一定敢在濱海鬧。
盡管皇家兄妹覺得只要他們亮出身份,就一定能全方位鎮(zhèn)壓這幫土鱉。
可沒想到,濱海幫比他們想象中,更大膽,更有勇氣。
不過無所謂。
不管這幫土鱉到底有多大的狗膽。
在皇家面前,都是廢物。
“可惜了?!被手テ娴瓛吡藲赓|(zhì)清秀靈動的鳶妹一眼,薄唇微張道。“年紀輕輕,就行差踏錯,回不了頭?!?/p>
鳶妹無動于衷。
這種場合,她當然得聽雪老板的。
“剛才是哪個傻逼說,只有鄉(xiāng)巴佬才玩群毆?”
韓江雪冷冷掃了皇芝奇一眼,踱步走上前,像一座冰雕,赫然聳立在皇芝奇面前。
高挑曼妙的曲線上,彌漫著恐怖威壓。
“是你這個燕京城來的傻逼嗎?”韓江雪目光陰冷地凝視著皇芝奇。
皇芝奇渾身氣機鼓蕩。
要不是從小就被教育不能打女人,他已經(jīng)忍不住要動手了。
“對付土鱉,我不介意用一回土鱉的辦法?!被手テ嫖⑽⑻?,數(shù)百號人,蜂擁而至。
“哦?!?/p>
韓江雪同樣也只是微微抬手。
剎那間。
無數(shù)黑暗的角落,涌現(xiàn)數(shù)以千計的西裝猛男。
氣焰彪悍,風馳電掣。
韓江雪卻渾然沒關(guān)心現(xiàn)場這波瀾壯闊的場面,好像是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鐵血女將軍。
她掏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電話:“到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