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青山狀若癲狂,面目扭曲,眼中爆發(fā)出貪婪與戾氣。
他拄著拐杖,一瘸一拐地逼近韓江雪:“跟我走!”
韓江雪倒退兩步,美眸中劃過一抹不安,但絕美的臉蛋卻十分鎮(zhèn)定。
“你冷靜點?!表n江雪規(guī)勸道?!按驍嗄阃鹊氖俏野?,又不是我。”
“你要報仇去找他啊,我是無辜的?!?/p>
蔣青山聞言,止步看了韓江雪一眼:“你在我手里,他敢不現(xiàn)身?”
“太麻煩了。”韓江雪有條不紊地分析道?!澳阌兴恢野制綍r非常注重個人安全,你搞這么大動靜,就算他來了,也會帶幾百個保鏢傍身,你還能順利報仇嗎?”
蔣青山死氣沉沉地盯著韓江雪,瘋狂道:“和找你爸報仇相比,我更想得到你!今晚就要!”
“你別沖動啊!”韓江雪苦口婆心道。“我結(jié)婚了,已經(jīng)不干凈了。為了我這種殘花敗柳去犯罪,坐一輩子牢,值得嗎?”
“夠了!”
蔣青山戳了下拐杖,滿臉戾氣道:“你以為拖延時間,就有人來救你?韓世孝已經(jīng)被我引走了,他留下來的人,也死絕了!”
蔣青山猛一抬手,數(shù)名黑衣人緩緩逼近韓江雪。
“你不配合,我只能打斷你的腿,親自抱你走!”蔣青山寒聲說道。
“我配合!”韓江雪徹底死心了。
謹慎地看了眼站在身邊的黑衣人:“你們別打我?!?/p>
“帶走!”
蔣青山一聲令下。
一行人裹挾韓江雪準備離開。
啪嗒!
突然,停車場燈光全滅,一片漆黑。
黑暗中,一道敏捷的身形突然竄出。
寒光一閃,撲哧一聲。
一名黑衣人捂住汩汩冒血的脖子,絕望地倒在了血泊中。
撲哧!
電光火石之間,又有幾名黑衣人相繼倒地。
全是一刀封喉,觸之即死。
“是同行!戒備!”
黑暗中,有人低喝。
迅速,數(shù)十名黑衣人聚在一起,團團圍住了韓江雪和蔣青山。
其中一名渾身爆發(fā)出強大殺氣的黑衣人,如泰山般沉穩(wěn)地站在二人面前,以防不測。
啪!
蔣青山打開手機燈,照亮了前方。
只見,一名渾身漆黑的高挑女子手握染血刀鋒,站在眾人面前。
此女五官清冷,甚至還有些清秀。
可她那深邃的眸子里,殺機必現(xiàn)。
“放了她?!?/p>
鳶淡淡道:“我饒你們不死。”
咔嚓!
蔣青山拔出槍,抵住了韓江雪的太陽穴,猙獰道:“你再敢往前一步,我殺了她!”
鳶皺眉。
那冷漠的眸子里,卻殺意不減。
“你敢殺她。”鳶往前踏出一步?!拔覛⒛闳?。”
剎那間。
一股剛猛霸道的殺機,席卷而來。
竟是連站在蔣青山旁邊護駕的黑衣人領袖,也心頭一沉。
此女氣息駭人,令人生畏。
“拖住她?!?/p>
蔣青山一聲令下:“拿命拖!”
話音剛落,那數(shù)十名黑衣人如豺狼兇獸,俯沖而去。
“上車!”蔣青山拉開車門,推韓江雪上車。
此地不宜久留,以免夜長夢多。
也就短短一個上車的過程,那近四十余訓練有素的黑衣死士,便少了十人。
鳶殺人,如殺雞。
血腥味彌漫空曠的停車場,仿佛人間煉獄。
嗖!
蔣青山駕車離開,眉宇間,寫滿癲狂!
他在行動之前,已經(jīng)殺光韓世孝的人,卻沒想到,韓江雪身邊竟還有一顆暗子!
她是韓道尉的人?
蔣青山余光掃了眼上車后一言不發(fā)的赤鬼,嘶啞道:“如果她追來,你能搞定嗎?”
“她只是個女人?!背喙砟坏馈?/p>
得到答案,蔣青山覺得多此一舉了。
他花一個億請赤鬼出山,會搞不定一個女人?
轟??!
夜空驚雷作響,瓢潑大雨傾盆而下。
一片漆黑的停車場,濃郁得化不開的血腥味撲鼻而來,令人作嘔。
滿身鮮血的鳶連看都沒看一眼滿地的尸體,拿出手機,打給張若愚。
嘟嘟。
電話接通了。
“對不起?!兵S口吻有愧?!八唤壛?。”
電話那邊安靜得令人窒息。
令鳶感到不安。
“她受傷了嗎?”
電話那邊響起張若愚還算平靜的詢問。
“沒有?!兵S言簡意賅道?!笆Y青山的主要目的,不是殺她?!?/p>
“知道了?!?/p>
電話那頭響起張若愚淡淡的嗓音。
可鳶聽得出來,他生氣了。
作為張若愚的影子,鳶極度了解他。
大度的他,很少生氣。
除非真的觸他痛處了。
“給我兩個小時?!兵S內(nèi)疚道。“我殺光所有人,送她回家?!?/p>
“你要我在家等兩個小時?”
電話那邊,張若愚一字一頓道:“她韓江雪,是我老婆?!?/p>
“要殺,我來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