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老大氣急敗壞,怒目圓睜,仿佛陷入癲狂。
可那雙眸子,卻死死盯著張哥。
張若愚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回應(yīng)。
回吧,人家喊的是大外,自己又不是他大外。
不回吧,皇老大那一雙火辣滾燙的招子,恨不得看進(jìn)張若愚心坎里。
不搭理,又顯得沒禮貌,過于托大…
老實說,皇老大把張若愚搞的有點尷尬,進(jìn)退兩難了。
“他叫張若愚,不是你的大外?!表n江雪板著臉,咬牙切齒。
皇家人,一個比一個狗。
趙長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“哦?!被世洗髷[正態(tài)度,望向了韓江雪。“我眼睛被打腫了,有點斜視,正對著大外,我看不見?!?/p>
他的眼睛雖然對著韓江雪。
可他的黑眼珠子,卻挪到了眼角,還是死死盯著張若愚。
就今晚這梁子,天王老子來了,也沒張若愚好使。
甚至在敲門進(jìn)屋之前,皇老大心思縝密地復(fù)盤過。
父親能幫自己出頭嗎?不能。那老逼登只會讓自己死遠(yuǎn)點。
母親呢?也不能。她會殺人誅心地讓自己找父親。
二姐呢?
她會說跟自己早就斷絕關(guān)系了,別來沾邊。
他所有的靠山,都不好使。
除了大外的老公,張若愚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韓江雪皺眉?!昂榷嗔税l(fā)酒瘋,被人揍了?”
“不可能!”皇老大斬釘截鐵道?!拔揖屏咳缗?,這輩子就沒碰到過能把我喝醉的人!”
“那怎么被人打成這樣?”張若愚插了句嘴。
“我是被一個叫米歇爾的外國友人打的!他號稱海軍陸戰(zhàn)隊超級戰(zhàn)神,中將軍銜!剛才,我就是不小心把擦臉的毛巾丟在了桌上,他就說我不尊重他,抄起酒瓶就把我腦袋干開花了!”皇老大怒不可遏,神情激憤道。
“中將啊?”韓江雪眨了眨眼,遲疑道。“那可是很大的官了,而且還是國際糾紛?!?/p>
韓江雪拽了拽張哥的胳膊:“咱們跟皇家也不熟,算了,回家睡覺?!?/p>
張哥也不客氣,起身就要走。
“別啊張哥!”皇老大急忙抓住了張若愚,連稱呼都變了。
他之前跟皇六甲交過心,這姓張的,賊他媽兇,也賊他媽講究。
如遇不平事,找他準(zhǔn)沒錯。
何況這一次,皇老大已經(jīng)走投無路了。
人挨了打,這口怨氣要是不出,他以后還怎么在燕京城混?
皇家的臉面,往哪擱?
自己以后還怎么在皇家作威作福?
那幫小弟,不得惡心到自己反酸水?
“張哥,你以為我為什么被打?我就是不想舔那幫洋鬼子!我就是不想做買賣都得哄著他們!”
“最重要的是!”
皇老大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,然后掏出食指,指向張若愚:“大舅能丟你的臉嗎?!”
“別人怎么舔,是別人的事!但我要是舔了,以后別人怎么看你?”
“哦。堂堂張向北的大舅,居然恬不知恥地,去舔那幫高高在上的洋鬼子?”
“張哥,一句話!”
“大舅被打死,無所謂!”
“但丟你臉面的事,大舅死也不干!”
張若愚面無表情,看起來陷入了沉思。
韓江雪也被皇老大這番話說的有點動容了…
哪怕明知他真假參半,可氣氛都烘托到這了,自己要是再強行拽走張哥。
回家了,張哥指定把自己一頓胖揍。
“朗朗乾坤,光天化日之下,還是在我們?nèi)A夏地界?!睆埲粲蕹聊?。“居然還有如此惡劣的行兇事件發(fā)生!”
“雪寶?!睆埲粲薜闪隧n江雪一眼?!皥缶?!把那群王八蛋全給拘了!”
誒?
報警?
皇老大嘴都快歪了:“張哥,報警有用,我找你干什么?”
那可是海軍陸戰(zhàn)隊的傳奇中將?。?/p>
連雪寶都知道,那是大官兒!
就算把燕京城警隊一哥喊來,人家也拉不下臉面抓人啊。
搞不好,還得說皇老大不懂事,怎么能給洋大人打自己的機會?
就不能忍忍?就不能乖點?非得逼人家出手?
回頭按頭讓皇老大握手言和,再被洋大人卑鄙偷襲,捏碎他的手掌,疼得他哇哇亂叫。
大結(jié)局皇老大都構(gòu)思好劇本 。
有用?
“雪寶,要不我過去看看?”張若愚很尊重韓總的意見。
“會不會很麻煩?”韓江雪皺眉。
“都國際糾紛了,能不麻煩嗎?”張若愚皺眉道。
“那別去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?!表n江雪穩(wěn)健道。
“聽你的?!睆埲粲撄c頭?!澳闳ベI單,我再陪你大舅喝一杯?!?/p>
韓江雪撇嘴,心如明鏡道:“少喝點,這酒可烈了。”
“知道了,啰嗦。”張若愚點了根煙,目送韓江雪出去后,瞥了皇老大一眼?!澳銢]告訴打你的米歇爾,你是張向北老婆的大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