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輪到霸道男子嘴角抽抽了。
他知道這娘們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但他萬萬沒想到,這娘們?yōu)榱俗员?,連自己兒子都能豁出去。
她還是人嗎?
張若愚面無表情,似乎一點(diǎn)也不在意。
韓江雪卻有點(diǎn)不高興了。
“婆婆,您這么干,我不太能接受?!毖毎逯樥f道。
“喲,才半個屁股進(jìn)老張家大門,就敢在這指手畫腳了?”馬漂亮斜睨了韓江雪一眼?!澳闫牌盼耶?dāng)年在懷你老公之前,在老張家屁都不敢放一個,這叫分寸感,這叫有自知之明?!?/p>
“你一個老張家食物鏈底端的小卡拉米,你有什么資格不接受?誰問你意見了嗎?”
韓江雪唇角囁嚅,沒再吱聲,卻硬著頭皮怒視婆婆,表達(dá)憤怒。
“行了,我沒興趣看你們婆媳之爭,馬秀玲,你從哪兒來趕緊滾回哪兒去,別逼我動手。”霸道男子冷冷說道?!案鼊e逼我斷你命根子?!?/p>
沒等馬漂亮開噴。
林清溪紅唇微張,目光冷冽地掃了霸道男子一眼:“你要斷了誰的命根子?”
她說罷,踱步走向霸道男子。
渾身,彌漫著濃郁的戾氣。
霸道男子見狀,不禁皺眉道:“林清溪,這事跟你沒關(guān)系,我只是報(bào)當(dāng)年之仇?!?/p>
明顯不如剛才硬氣了。
林清溪,他還是得給予基本尊重的。
這女魔頭,在林家只手遮天,在京城,也可以說是呼風(fēng)喚雨。
他不想鬧掰。
“你找她麻煩,就針對她一個人,不要含沙射影,我聽了不舒服?!绷智逑淅涠⒅缘滥凶印?/p>
“哦。”霸道男子淡淡應(yīng)了一聲,再次望向馬秀玲。
后者卻風(fēng)輕云淡地喝酒抽煙。
坐在她旁邊的張若愚,也似乎沒把這位霸道男子當(dāng)回事。
甚至在喊話途中,他還吸溜了幾個爆炒田螺,沉迷于美食不可自拔。
霸道男子見自己好像給的恐嚇不夠大,壓力不夠足。
他心一橫,回頭看了眼身后兩名中年人,皺眉道:“這姓馬的不怕我,她還耍我,跟我耍無賴?!?/p>
吐出口濁氣,霸道男子咬牙道:“你們處理吧?!?/p>
“哦?!?/p>
一名中年男子聞言,淡淡點(diǎn)頭:“來之前,東家交代了,給臉不要臉,那就不給了。”
“反正二十八年前,她就死了。死了,地球也還在轉(zhuǎn)。再死一回,地球也不會爆炸?!?/p>
這中年人說罷,渾身氣息鼓蕩,走向端坐在椅子上的馬秀玲。
另一名中年人,也動了。
亦步亦趨,跟在同伴身后。
漆黑的眸子里,殺機(jī)必現(xiàn)。
霸道男子見這二人動真格了,怒視馬秀玲,甚至比馬秀玲還要急:“趕緊滾回去吧,世道早就變了,還以為你是當(dāng)年的馬皇后?。俊?/p>
馬漂亮頭不抬眼不睜,愜意地享受著香煙帶來的快樂。
在牢里,她一天混不到幾根煙,還得躲著抽。
那死男人管吃喝嫖賭,就是不管抽,巨討厭。
“我叫葛云山,京城四門神之一?!?/p>
領(lǐng)頭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道:“我不管你是誰,有什么背景,認(rèn)識多少大人物,東家給你臉,你才有臉,東家要你死,你就別活了?!?/p>
另一名中年男子,也緩緩走來:“我也是京城門神之一?!?/p>
“他說的,就是我說的。”
二人站在桌前,像兩座鐵塔,恐怖的威壓,席卷而來。
二人太陽穴鼓包,身形巍峨如山,那鋒利的眼眸中,殺意昂揚(yáng)。
馬漂亮面對這兩位京城成名已久的強(qiáng)者,卻如她自己所言,無動于衷,巋然不動…
“兩條看門狗而已,還門神,真能給自己貼金。”馬漂亮不咸不淡地掃了二人一眼。
隨即又回頭瞄向張若愚:“兒子,真要老娘跪下求你,你才肯出手相救?”
“兩條看門狗而已?!睆埲粲薏[眼說道。“瞧把你給嚇的?!?/p>
“我出來的時候,你爸耳提面命,讓我不要闖禍,不要惹事,世道變了,不像以前那樣講道義,講規(guī)矩了?!瘪R漂亮嘆了口氣。
張若愚聞言,也沒再多說什么。
緩緩站起身,掏出香煙,遞給這兩門神一人一根:“給我個面子,我們母子剛團(tuán)聚,宵夜都還沒吃完。明兒一早,我親自把她送回去,今晚通融一下,二位看行不?”
“不行?!鳖I(lǐng)頭的中年人淡漠地掃了張若愚一眼?!澳隳膩淼拿孀??”
“哦?!?/p>
張若愚點(diǎn)頭,放回去一根煙,另一根煙扔進(jìn)嘴里,歪頭點(diǎn)上,漆黑的眸子里,閃過一抹戾氣。
“你們死定了!”馬漂亮煽風(fēng)點(diǎn)火?!拔覂鹤訌男∑饩筒缓?,惹了他,你們絕對活不過今晚!”
“你能不能閉嘴?”
張若愚皺眉,白了馬漂亮一眼。
然后,他回身,目光平靜地凝視著這兩位自詡京城門神的強(qiáng)者,一字一頓道:“但她說的沒錯,你們?nèi)橇怂?,活不過今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