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
林清溪身穿一襲淺紫色旗袍,坐在一輛低調(diào)的轎車內(nèi),離開市區(qū),前往一座她一年前才知道的監(jiān)獄。
一座女子監(jiān)獄。
阿四專注開車,心情卻有點忐忑。
每次老板從這所神秘的女子監(jiān)獄出來,心情都會很糟糕,甚至連續(xù)很多天,脾氣都會很差。
但阿四也不敢問,只得受著。
阿四左彎右繞,終于來到那座戒備森嚴,連蒼蠅也飛不進去的監(jiān)獄,然后把車停在門口。
接她的,是兩個監(jiān)獄女管教。
語氣態(tài)度很客氣,就像迎接新囚犯,準備割老板這顆肥美的韭菜。
進了監(jiān)獄,林清溪很自來熟地朝目的地走去。
那間唯一裝了全自動馬桶的豪華監(jiān)倉。
一路上,女犯人也頻繁跟林清溪打招呼。
似乎和她很熟。
抵達監(jiān)倉門口,林清溪抬手敲了敲門,面無表情。
“進。”
監(jiān)倉內(nèi)響起一把忙碌女霸總不耐煩的聲音。
似乎正在談幾萬億的跨國買賣。
咯吱。
林清溪推開門,走進監(jiān)倉。
身穿特制囚服的女犯人,正盤腿坐在電腦前打游戲,她腦袋上戴著碩大的耳機,旁邊是一大杯暴打渣男檸檬茶,音響里還不停響起隊友暴躁的游戲術(shù)語。
“我們集火秒大龍,你在那帶什么線?你有病吧?”
“就是,對面視野都沒露呢!”
女犯人被人數(shù)落,當場就不樂意了:“老娘都六神裝了!金身也買了,上路線都快推到高地了,他們要是敢來下路抓我,來少了我全殺了,多來幾個,你們不會上路一波?一群低分仔也配指揮老娘玩游戲?老娘當年上王者的時候,你們還是一群蝌蚪!”
那幾個隊友一聽是女隊友,而且聲音還很磁性,立刻開始跪舔。
戰(zhàn)績十杠一的野王哥哥說:“美女姐姐說的對,就那破逼輔助和工具人中單還有臉逼逼,兩個鐵混子罷了,通天上路姐姐,給個微信唄,咱倆甜蜜雙排,一起上分,我住上路給你當狗?!?/p>
“滾,老娘兒子都比你大!甜蜜你妹???”
女犯人被抓了。
她一打三,一波操作下來,反殺兩個,最后一個絲血想跑路的AD被TP過來的工具人中單撿了人頭。
“呵呵,就這?”
女犯人打開全部,嘲諷對面:“再年輕十歲,老娘殺完你們,至少還有半血?!?/p>
眼看隊友推平基地,女犯人摘下耳機,拒絕了野王和AD的好友申請,轉(zhuǎn)身瞥了林清溪一眼:“有屁就放,一會我還要打晉級賽?!?/p>
林清溪瞇著眼,哪有見閨蜜的熱情。
漆黑的美眸中,閃爍著冰冷與不屑。
沉默了片刻,林清溪余光掃了眼屏幕,不咸不淡道:“鉆一晉級賽啊?”
女犯人臉當場就黑了。
“你玩過游戲嗎?你知道國服環(huán)境有多差嗎?演員有多多嗎?但凡少兩個擺爛的,少兩個演我的,我早就王者了!”女犯人急眼了,妄圖狡辯。
“哦?!绷智逑馈!翱磥砦夷苌享n服王者八百分,主要是沒遇到演員。”
女犯人差點一口氣厥過去。
自己當年認的這個小姐妹,絕對是天賦異稟的存在,而且是全職業(yè)天賦異稟,干啥啥第一,要不當年也不能給她委以重任。
“你清高,你了不起,你不請演員就能上王者,就能和職業(yè)選手同臺競技?!迸溉岁庩柟謿獾?。“你林清溪多牛?。磕馨褟埾虮笔帐暗姆?,對你唯命是從,你說讓張向北退役就退役,讓他結(jié)婚就結(jié)婚,你誰?。课夷母腋惚??”
林清溪淡漠道:“你的確沒資格和我比。”
被林清溪惡心,女犯人也不生氣,撇嘴道:“說吧,這次來又想怎么惡心我?”
“我剛收到消息,你當年只判了一個月。”林清溪淡漠道。“但你卻在這里,住了快三十年,你在想什么?”
“這里的人個個都是人才,說話又好聽,我超喜歡這里。”女犯人聳肩道?!霸僬f,我出去干什么?讓我一個人帶孩子?那不得累死我?”
林清溪目光一冷:“你真是個畜生?!?/p>
“哦。”女犯人站起身,撇嘴道?!耙_飯了,一起喝兩杯?”
林清溪一反常態(tài)的沒有拒絕。
女犯人按了下監(jiān)倉里的開關(guān),很快,幾名女管教端著七八個硬菜進屋,還附贈了兩瓶茅臺。
一名男管教偷偷摸摸站在監(jiān)倉外,隔墻偷聽。
“試試我私人廚師的手藝?!迸溉私o自己倒了一杯茅臺,抿了一口,然后夾起一根雞腿遞給林清溪?!翱茨悴傩牡模樁际萘?,胸都小了,再過幾年,不得熬成黃臉婆?我可不過這種日子,遭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