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,你知道你在跟什么人說話么?”
白輕靈身邊的保鏢怒視孫燕。
孫燕切了一聲,根本就不怕對方,“什么人在醫(yī)生面前都平等,怎么?你們大人物就不會生老病死?還是說你們一個個這么囂張,都不怕死啊?”
白輕靈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,冷笑道:“我倒是沒想到,一個小小的醫(yī)館居然敢這么囂張,看來我當初的決定也是一個錯誤?!?/p>
“既然如此,我看也沒有必要繼續(xù)下去了,就找人將醫(yī)館的資格證吊銷吧?!?/p>
白輕靈風輕云淡地說著。
孫燕輕哼一聲,當初的陸昊陽想要辦理資格證確實有點難。
但現(xiàn)在的陸昊陽想要辦資格證,濱海的各個部門那得上趕著巴結著給辦理。
“你要是來看病的,就拿出一個病人的姿態(tài),要是來找事,就哪來的哪去,少在這里給老娘說風涼話?!?/p>
孫燕根本就不給白輕靈半點好臉色。
對付這種仗勢欺人的女人,她從來都不會慣著。
“你會后悔的!”白輕靈冷聲回道。
“后悔?”
陸昊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帶著幾分不屑,“我要是沒有猜錯,你的頭疼癥狀一天比一天厲害了吧?”
陸昊陽走進醫(yī)館,看著再次皺起眉頭的白輕靈,“我說的沒錯吧?”
白輕靈確實是因為頭疼的癥狀來找陸昊陽。
當初陸昊陽說她有病,她只當是陸昊陽嘩眾取寵,沒想到回去沒兩天就開始有輕微的頭痛癥狀。
尤其是這兩日,一天比一天嚴重,晚上十點之后更是痛得她難以入眠,只能靠止痛藥物。
而且,她去濟城的醫(yī)院檢查過幾次,說來也奇怪了,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和設備根本就沒有檢查出半點問題。
白輕靈還以為是自己工作太忙了,導致休息不好。
可隨著她放下工作,頭疼的癥狀非但沒有減輕,反倒是越來越厲害。
這讓她想起當初陸昊陽跟自己說過的話。
思索再三之后,白輕靈只好再次來濱海見陸昊陽,想要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白輕靈聽出陸昊陽語氣中的譏諷,蹙著眉頭,寒聲道:“我是墨墨的姑姑,你說話是不是應該對我有點長輩的尊重?”
“抱歉,在我眼里所有的病人都一樣,白女士如果覺得自己高人一等,那我這里看不了,請自便。”
陸昊陽淡淡回道,他才不管白輕靈是什么身份呢,到了他這里一視同仁。
“小子,你放肆!”保鏢呵斥陸昊陽。
陸昊陽聳聳肩,“行了,別在這耀武揚威了,要是看病就去后面排隊,要是不看病就趕緊讓開,別影響其他的病人?!?/p>
“就是啊,你這人在這里鬧了半天了,到底看不看?”后面有人不滿了。
在陸昊陽回來之前,排隊的病人是畏懼白輕靈的身份的,畢竟身邊跟著個保鏢。
他們只是尋常百姓,少惹一事少點麻煩,索性也就任白輕靈在那鬧了一會兒。
如今陸昊陽回來了,他們的腰桿自然也跟著硬了起來。
“別以為仗著自己的家世就在這里亂插隊,所有人在陸醫(yī)生這里是都是平等的!”
“就是啊,這人長得漂亮,看著也像個大家閨秀,就是沒想到素質這么差。”
白輕靈聽著幾個病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話,臉色有些難看。
她萬萬沒想到,陸昊陽一個小小醫(yī)館的醫(yī)生,居然這么受病人的擁護。
“陸昊陽,你別忘了你醫(yī)館的資格證是怎么來的!”白輕靈語氣不善。
陸昊陽目光轉冷,“你跟我的是公平交易,如果后悔,你大可以找人給我吊銷,當然——我敢保證,你的頭疼癥狀沒有人能夠治療,不出三個月,你就會蒼老十歲,不到一年,你就會衰老如八十歲的老人。”
陸昊陽聽著白輕靈的話,自然態(tài)度好不到哪里。
他的話也就更不需要再客氣。
“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?!卑纵p靈心里有些慌。
“你試試就知道了,出門左拐,好走不送?!标戧魂柼糁济?,語氣帶著玩味兒。
白輕靈好不容易來了,怎么可能說走就走。
她輕哼一聲,對保鏢說道:“走!”
說著,兩人離開醫(yī)館。
“夫人,這個陸昊陽如此不識抬舉,要不要屬下找人……”
“找什么人?”白輕靈打斷保鏢的話,“給我排到隊伍的最后面去!”
保鏢一愣,沒敢質疑,忙乖乖排到了隊伍的最后面。
孫燕朝著門外瞅了一眼,“我還以為她會扭頭就走呢,這不還是乖乖地排到了最后面,就是不能慣著!”
陸昊陽笑了笑沒說什么。
他第一次見白輕靈的時候,就知道她的身體狀況,這不沒多久就找了過來。
而且,他剛才的那番話并不是嚇唬她。
一旦她離開,用不著多久,頭疼的癥狀就會徹底爆發(fā),到那個時候,想要醫(yī)治會比現(xiàn)在難上十倍百倍!
隊尾。
“夫人,您真相信他能夠治好您的頭疼?畢竟咱們那邊的專家都沒有辦法!”保鏢仍是忍不住吐槽了陸昊陽一聲。
白輕靈心里暗嘆了口氣。
要不是她實在沒有辦法了,根本就不可能來找陸昊陽。
她甚至懷疑陸昊陽當初是不是對自己動了手腳,否則怎么可能看出自己日后會有頭疼的毛病。
“他有沒有真本事一會試試就知道了,咱們來都來了,總不能因為他幾句話就氣走了?!?/p>
白輕靈語氣有些不滿,要是陸昊陽真敢糊弄她,她非得教訓他一番不可。
“屬下明白,若是這小子敢戲耍夫人,屬下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。”
一個小時后,終于拍到了白輕靈。
此時,白輕靈額間已經(jīng)見汗,畢竟天還很熱,外面排隊又沒有遮陽的地方。
看著額間掛著一層香汗的白輕靈,陸昊陽指了指面前的椅子,“坐吧!”
白輕靈坐定,問道:“現(xiàn)在可以說說,我為什么會有頭疼的毛病了吧?”
“你這毛病是遺傳來的?!标戧魂栔苯踊氐?。
白輕靈一怔,忙回道:“不可能,我們家族中沒有人患有頭疼的毛病,你少在這里信口開河!”
“就是,小子,我看你就是在這里胡說八道!”保鏢冷眼盯著陸昊陽,臉色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