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一旦被權(quán)利、財力、地位迷了雙眼后,親情于他而言就變得一文不值。
司徒家族就是這樣,從司徒宇明再到子女,皆是變成了權(quán)財?shù)呐`。
司徒瑾明明是正義的一方,在司徒家族看來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。
司徒宇明眸光微瞇,“這件事不能著急,畢竟老東西剛被逆女接走現(xiàn)在動手就會引人猜忌。我們要做的滴水不漏。”
司徒朗點頭,“父親說的是。今天是我的錯,以后我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?!?/p>
司徒宇明嗯了聲,他看一眼男人的手掌,鮮血淋漓的。
“去找私人醫(yī)院看看吧?!?/p>
司徒朗說好,然后退了出去。
司徒宇明看著緊閉的房門,他眸光瞇起,大局當(dāng)前,犧牲父親和女兒也是在所難免的,誰讓他們起了忤逆之心呢?
勞斯萊斯車上。
司徒瑾挽著司徒楓的手臂坐在車后座。
“爺爺,您瘦了好多?!?/p>
司徒楓沉沉地嘆了一聲,“看到你爸和你哥哥他們做的事情,我就氣得不行!司徒家族要完了!”
“對不起,爺爺,我離開太久了。”
司徒楓搖頭,“說對不起的人應(yīng)該是我。我看你天資聰穎培養(yǎng)你,卻沒想到讓你遭到了你爸、你哥哥們的嫉妒。他們利用司徒悠讓你心灰意冷,逼你自己離開。你媽也是個拎不清的,看不透這其中的本質(zhì)??!”
司徒瑾道,“爺爺,這一年我掌握了不少的證據(jù)。不過這些證據(jù)一旦公開,司徒家族就會走向毀滅?!?/p>
司徒楓點頭,“我早就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了?,F(xiàn)在的司徒家族烏煙瘴氣,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榮耀家族了。不過萬事小心,你爸他們不會顧及親情的?!?/p>
司徒瑾彎了彎唇,“放心吧,爺爺。我可不是好欺負的!更何況有淮江幫我呢!今天您看到他的身手了吧?是不是很厲害?”
司徒楓看著孫女談起副駕駛室坐著的男人,眼里都充滿了光亮。
他笑笑,“是很厲害?;唇俊?/p>
傅淮江轉(zhuǎn)眸道,“族長?!?/p>
司徒楓輕嘆,“什么族長啊,我早就被人架空了?!?/p>
他拍拍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,“現(xiàn)在就是個殘廢而已?!?/p>
司徒楓是在三年前的車禍中撞上了腰椎導(dǎo)致雙下肢癱瘓的,司徒瑾那時候完全和司徒家族斷了聯(lián)系,根本就不清楚這件事。
如果早些知道,她早就回來了。
司徒瑾愧疚道,“對不起爺爺,您出事后我沒能在您身邊陪您。我認為您的車禍應(yīng)該是人為造成的,不過找不到證據(jù)?!?/p>
司徒楓笑笑,“都過去三年了,就算是有證據(jù)也早就銷毀了。”
“這一定和他們有關(guān)!”
這個‘他們’不言而喻指的就是司徒宇明等人。
司徒瑾道,“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!爺爺,您的腿興許能夠治好。Mrs R是這方面的專家。之前她曾治愈過一個雙下肢殘疾了十余年的患者?!?/p>
她看向傅淮江,“淮江,你和她很熟吧。”
傅淮江想都沒想就回道,“不熟?!?/p>
男人的聲音冷漠,還夾雜著一絲不悅。
司徒瑾微一勾唇,沒有再聊這一話題。
回了別墅,司徒瑾將司徒楓送去了房間,而傅淮江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他進了浴室,脫下衣服丟進了臟衣簍中。
司徒朗被司徒瑾擊中的一槍,有血漬迸濺到他的西裝外套上。
他沖了個澡,披上浴袍走出去,就看到司徒瑾坐在床邊,雙手撐著床挑眉看他。
傅淮江將手中的干發(fā)巾丟在茶幾上,坐在沙發(fā)上瞥一眼女人,“有事?”
司徒瑾起身走過去,在他身邊落座,“生氣了?”
傅淮江冷聲道,“我欠你的,但是苒苒不欠你的。不要把她牽扯進來,否則我對你這個救命恩人也不會手下留情?!?/p>
司徒瑾輕笑,“一遇到溫苒的事情,你說翻臉就翻臉。”
傅淮江一字一句道,“司徒瑾,你記住,溫苒就是我的底線!”
司徒瑾輕嘖,“欠我一條命,和我還這么叫囂的,你是第一人?!?/p>
說著,她的手就伸進男人微敞著的浴袍里。
傅淮江立即攥住她的手腕,防狼一般警惕道,“你要做什么?”
司徒瑾噗嗤笑出聲,“我有那么禽獸嗎?你和司徒朗比試時,雖然你躲避及時,但我看他還是打到了你這邊。以他的拳速和力度,你肯定受傷了?!?/p>
司徒瑾說得沒錯,傅淮江腹肌左側(cè)的確青紫了一塊。
“不用看。”
司徒瑾起身來到床頭柜前,彎身從里面取出醫(yī)藥箱又回到傅淮江的身邊。
“今天你幫我?guī)Щ亓藸敔敚規(guī)湍悴了幱褪菓?yīng)該的?!?/p>
傅淮江剛想要拒絕,司徒瑾已經(jīng)扯開了浴袍的系帶,將藥油擦在了他青紫的地方。
女人的手很軟,但卻很有力度。
傅淮江原以為她會挑逗他,但是沒有,司徒瑾的手法很好。
她說,“我以前是學(xué)醫(yī)的,外科。推拿、跌打我也很在行?!?/p>
傅淮江問,“你是學(xué)醫(yī)的?”
司徒瑾輕嗯,“離開家后,我去了塞西爾戰(zhàn)地做了無國界醫(yī)生。我身處人間煉獄,看到各樣的人生疾苦,所以我痛恨那些販賣難民的人。沒想到我的家人正是那些劊子手?!?/p>
傅淮江看著她,這是他第一次聽司徒瑾和他講這么多的話。
司徒瑾覺得男人的目光充滿了詫異,“怎么了?”
“你今晚話多。”
“不習(xí)慣?”司徒瑾忽地湊近,“你果然還是習(xí)慣我話少,動作多?!?/p>
傅淮江:“……”
司徒瑾看到男人無語的表情,輕笑了聲,她沒再對男人有任何逾越的舉動,而是將醫(yī)藥箱放回了床頭柜里。
她朝著門口走去,在出去前回眸笑道,“傅淮江,謝謝你。”
說完,她離開將門輕輕帶上。
傅淮江長舒一口氣,整個人向后靠去,頭枕在沙發(fā)靠背上。
司徒家族的水很深,依今晚的形勢看,他們已經(jīng)對司徒瑾起了殺心。
他也被卷入了其中,似乎不能獨善其身了。
罷了,他欠司徒瑾一條命,那他就盡可能的護她周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