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初愿腦子有點(diǎn)懵。
似沒料到,這男人,反應(yīng)會這么大。
這會兒,兩人的距離特別近。
撲面而來的,是他身上剛沐浴的香味,以及迫人的氣勢。
許初愿呼吸一滯,莫名感覺到了一股窒息…
許初愿不適地皺眉,淡聲回道:“這和你無關(guān)吧?”
薄宴洲咬牙,“怎么和我無關(guān)?”
這話,說得未免有些好笑。
許初愿一臉莫名地看著他,一字一句說道:“怎么和你有關(guān)?薄總難道是忘記了,我們早在幾年前就離婚了?若不是因?yàn)楣ぷ鳡砍?,咱們現(xiàn)在本該形同陌路,而且……”
她話音頓了下,想起了一些令她有點(diǎn)不適的東西,說,“需要我提醒你,堂寶的媽媽快回來了嗎?這是你親口告訴我的,既然薄總已經(jīng)快要擁有自己的家庭,那就不應(yīng)該過問別人的事!”
薄宴洲完全沒想到,許初愿這女人的心里,居然是這樣認(rèn)為的。
“堂寶的母親,你不就……”
他氣急,差點(diǎn)脫口而出,但關(guān)鍵時刻,還是把話收住了。
他眸光沉沉地看著面前的許初愿,問另一個問題,“所以,你今晚讓我進(jìn)門,是因?yàn)槭裁???/p>
許初愿直白地回答道:“因?yàn)槲疫€欠你幾頓飯!怎么都是還,不拘泥于什么形式?!?/p>
薄宴洲,“……”
他的臉色,瞬間沉得無比難看。
心情從來沒有這么煩躁過。
果然……從始至終,這女人,就是為了還債。
“那堂寶呢?”
他面色冷凝,問她,“他也是你還債的一環(huán)嗎?”
許初愿想也不想,就回道:“自然不是!不過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以后我也會盡量……減少與他來往。
反正,過段時間,我和眠眠,都會回京都!以后大概也見不到面了,等他有了自己的媽媽,應(yīng)該也會很快,忘記我們!”
這是許初愿內(nèi)心的打算。
可不知道為什么,當(dāng)她把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,心臟的位置,有些刺痛的感覺。
特別是想到要和堂寶分開,那種不舍的感覺,就鋪天蓋地涌出來。
薄宴洲聽完許初愿的話后,臉色毫無意外,黑成鍋底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,這女人,是真的有氣死他的本事!
“真是好得很?。≡S初愿,你的心,真的比誰都狠!”
她不僅要切斷和自己的關(guān)系,更是從來都沒想過,留在海城!
而他,卻還費(fèi)盡手段,想方設(shè)法地去和她拉近關(guān)系。
這女人甚至從來沒因?yàn)樘脤?,產(chǎn)生過停留的想法。
薄宴洲此刻的心情,特別混亂,特別復(fù)雜。
要換做其他人,此刻他早就忍不住大怒了。
可看著面前的女人,神情中,出現(xiàn)的那一抹難過和恍惚。
一瞬間,撩起了他心底全部的火氣。
既然都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要離開了,為什么還要露出這樣的神情?
“許初愿,你就是拿準(zhǔn)了,我不能對你怎么樣吧?”
“我……”
許初愿下意識想說點(diǎn)什么,薄宴洲卻根本不想聽。
這女人,就會氣他。
誰知道,這會兒又要說出什么狠心的話。
薄宴洲氣不過,欺身逼近,狠狠咬住她的唇瓣,帶著懲罰的意味。
許初愿因?yàn)樽呱?,一時間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直到感覺唇上傳來一陣痛意,她才意識到,這男人在干什么!
“靠,薄宴洲,你是流氓嗎?為什么總是招呼不打一聲,就占我便宜?還咬人?說你狗,你還真狗呢!”
她惱怒地開始掙扎。
奈何,薄宴洲根本不給她任何機(jī)會。
他一只手撫上她的后脖頸,不讓她逃脫,滾燙的舌尖強(qiáng)勢入侵。
許初愿被他摟的很緊,根本反抗不得,氣得在他身上抓撓泄憤。
薄宴洲剛洗完澡,上半身沒有穿衣服,后背直接被撓了幾爪子。
或許是破皮了,有些痛,但他沒松開許初愿。
不僅沒松開,反而吻得更兇,像是要將她拆吞入腹。
兩人暗地里,和彼此較著勁兒。
許初愿掙扎了半天,非但無果,體力還流失了不少。
她忽然產(chǎn)生了一種無力感。
她不明白,這男人,為什么要一次次來招惹自己!
在她沉溺在那段感情的時候,他給自己兜頭潑了一盆冷水,將她打入深淵。
她明明已經(jīng)如他所愿,離了婚了。
可是為什么,他現(xiàn)在卻不放過自己!
許初愿沒再有任何動作,整個人一動不動。
薄宴洲也感覺到她的掙扎,漸漸消失,不由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結(jié)果,卻看到許初愿滿眼的冷漠。
那種冷,像是一根刺,竄進(jìn)他心里,扎了他一下。
薄宴洲心一沉,也慢慢停了下來。
許初愿因?yàn)楸黄圬?fù)了一番,身上的睡衣在掙扎中,有些凌亂。
扣子因?yàn)閯偛诺睦?,也崩開了兩顆。
紅唇更是被吻得嬌艷欲滴。
眼尾泛紅,整個人透著股說不出的誘惑……
不過,她表情,卻不是那么回事。
她安靜地靠在門板上,就這么盯著他,聲音不穩(wěn)地問:“占便宜占夠了嗎?”
薄宴洲沒有回答,只是冷然看著她。
許初愿的目光極其冷冽,說:“薄宴洲,你有什么資格質(zhì)問我的私事,我和誰什么關(guān)系,需要跟你交代嗎?你是我的誰啊?管那么寬!
而且,在管別人之前,能不能先管管你自己?先是一個許凌薇,再一個堂寶的媽媽,又屢次來招惹我!
怎么?一個都滿足不了你嗎?還要全部雨露均沾!你是不是也覺得我,特別好欺負(fù)?
還有許家,還有你母親,憑什么那么多年了,還要處處針對我?我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嗎?要承受你們的找茬?我真是……受夠了!”
她盡量讓自己聲音,聽起來平淡。
可是,平淡之下,卻又有一種憤怒和厭煩的情緒。
薄宴洲感覺到,許初愿是真的怒了。
然而,他的語氣也有些不好。
他沉聲應(yīng)道:“我沒沾過別人!”
除了她,他這輩子就沒碰過其他人!
甚至連對基本的欲望,都不曾對別人產(chǎn)生過。
也就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,才會頻頻失控,有男女方面的沖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