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露出這樣溫順的一面,卻讓薄宴洲更心疼。
霍氏研究所太大了,目前霍云澤顧不上這邊,重擔幾乎都落在她肩上。
這么瘦弱的肩膀,怎么能扛得起那么多?
薄宴洲忍不住把人抱得更緊。
許初愿在他懷中靠了一會兒,調(diào)整完情緒后,才仰起頭,和他說:“我們霍氏外區(qū)的研究所,也需要加固系統(tǒng),可以的話,能請你再幫我個忙嗎?”
雖說,資料已經(jīng)泄露了一部分,但研究所主要權(quán)限,還是掌控在她和父親的手中。
昨晚,父親那邊已經(jīng)第一時間派人去挽救了。
但這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核心區(qū)也被人盯上,許初愿就覺得,父親昨晚的處置,還不夠妥當。
霍氏自家的系統(tǒng),霍三爺那邊,肯定也知曉。
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要重新設置一下系統(tǒng)還有防護,還是有一定難度的!
眼下薄宴洲這邊,有現(xiàn)成的新系統(tǒng),完全可以直接套用……
薄宴洲難得見她對自己有什么請求,心情特別好。
想也不想,就答應了,“我說過的,我無法拒絕你的任何請求?!?/p>
這種涉及一個企業(yè)機密的事兒,一般人基本不會輕易用別人的系統(tǒng)。
萬一所有資料都被盜走,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可許初愿卻請他來做這件事,她很警惕,很小心,可這份警惕,卻沒有對著他。
顯然是無比信任他。
薄宴洲因為這份信任,心情更愉悅了。
他現(xiàn)在無比確定,初寶就是喜歡自己的!
因為這件事比較急,所以兩人聊完之后,就直奔京郊的外區(qū)研究所。
這邊的研究所占地面積更廣闊,里面的研究室,高達上百間,規(guī)模極其恐怖……
因為昨天資料泄露的事,霍云澤派了人過來,防守更加嚴格。
許初愿出現(xiàn)的時候很低調(diào),只和負責人說了幾句后,就帶著薄宴洲直奔目的地。
清場之后,又花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,開始重新設置全新的系統(tǒng)。
加固完成,薄宴洲也發(fā)現(xiàn),別人入侵的痕跡。
因為竊取資料,復制數(shù)據(jù),需要大量的時間,入侵的人在系統(tǒng)里留下的痕跡更多,沒來得及全部清除。
薄宴洲發(fā)現(xiàn)了,他趁著這機會,追蹤到,昨晚資料被泄露的位置……
他按下最后一個回車鍵后,吐出一口濁氣,回頭通知許初愿,“查一下你們這邊的76號研究室。
我追蹤到,你們資料泄露時,是從這邊的電腦入侵的。
雖然對方抹去了痕跡,不過,動作很倉促,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?!?/p>
許初愿盯著屏幕上眼花繚亂的代碼,眼底浮現(xiàn)一抹驚訝。
她著實沒想到,薄宴洲居然這么厲害,連這個都追蹤到了。
昨天出事后,父親那邊就派了人來調(diào)查,負責人正是爸爸的貼身助理。
“我現(xiàn)在就給他們打電話!”
許初愿聯(lián)系那個助理。
大約十來分鐘后,一個中年男人就出現(xiàn)了。
許初愿見到他后,就從椅子上站起來,溫和客氣地和對方打招呼,“趙叔?!?/p>
趙德年紀和霍云澤差不多,穿著一身工作的西裝,身形站得筆直,一臉慈愛和善地看著許初愿,問:“四小姐,你什么時候到的?”
“沒多久?!痹S初愿回答了下,然后和他說:“我們是來看看這邊系統(tǒng)要怎么加固一下的,恰好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事情?!?/p>
許初愿把剛剛薄宴洲查到的內(nèi)容,告訴趙德。
趙德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,“這事兒是真的嗎?”
“嗯。”許初愿頷首,說:“是真的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查到,是誰入侵系統(tǒng),盜竊數(shù)據(jù)的?!?/p>
“必須能查到!”趙德一拍大腿,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:“四小姐有所不知,昨天數(shù)據(jù)泄露的時候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得很快,董事長迅速讓我們的人控場了。
所以很多東西,對方都沒來得及處理。
現(xiàn)在你們找到了入侵的源頭,接下來只要調(diào)取監(jiān)控,找出入侵的時間段,應該就能鎖定內(nèi)鬼了,你放心,這件事交給我!”
趙德的語氣,不難聽出對內(nèi)鬼的憤怒。
許初愿點點頭,叮囑道:“趙叔,這件事先不要聲張,暗地追查就好,免得打草驚蛇。
等抓到人后,也先不要張揚,最好能從內(nèi)鬼口中,問出參與的其他人。
這次數(shù)據(jù)泄露,不會只是一個人干的。”
單憑一個人的能耐,還不足以做到這么多。
趙德一臉嚴肅地點頭,說:“我明白!你爸早上也跟我說過,我知道怎么處理?!?/p>
許初愿點點頭,“那就好,我相信趙叔的手段!”
趙德沒有和許初愿多說,很快,就匆忙先離開了。
等人走了后,薄宴洲才問許初愿,“剛才這位能信得過嗎?”
許初愿點了下腦袋,和他說:“信得過,趙叔和我爸是過命的交情,跟了我爸幾十年了。
以前我爸還救過他兒子的命,趙叔一直都很忠心?!?/p>
薄宴洲聽她這么說,就沒多想。
接著看了看時間,發(fā)現(xiàn)早就過了中午了。
薄宴洲擰了擰眉,隨手關掉電腦后,和許初愿說:“走吧,帶你去吃午餐?!?/p>
“好?!痹S初愿也看了下時間,才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不早了。
今天他們都忙忘了。
她和薄宴洲說:“我請你吃,薄總今天幫了我這么大的忙,想吃什么?”
薄宴洲看著她的眼神,有些寵溺的無奈,“吃什么都不要緊,不過,有件事想跟你商量。”
“嗯?”許初愿疑惑,“什么事情?”
薄宴洲說:“想讓你把稱呼改一下,我們都這么熟了,叫‘薄總’太生疏了?!?/p>
許初愿沒想到,他要說的是這個,噎了一下,道:“不叫薄總,那叫……什么?”
薄宴洲沒有直接回答,他牽著許初愿的手往外面走,一邊說道:“給你想,我希望是親近一些的。
當然,最想要的,你可能喊不出口……”
喊不出口的稱呼?
許初愿凝眉,看著男人,眼神狐疑地問:“你想要哪個?”
薄宴洲的眼神,若有深意,卻沒吭聲。
祁言當了一上午背景板,這會兒總算有點發(fā)揮的余地了。
他在兩人背后小聲逼逼:“當然是老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