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檸這雙倔強明亮的眼睛,似乎有一種勾人的魔力,勾出了男人身體里最原始最狂野的一面,比起笑,他更想要這雙眼睛哭給他看。
江晚檸也不知道,自己這副樣子,喚醒了男人身體一直沉睡的野獸。
男人的呼吸再次逼近,她伸手推他的臉,卻被男人拷到了她的頭頂上,下一秒,男人的身軀像一座山般壓在她的身上。
今晚,她就是籠子里那逃不掉的鳥兒,只能任由主人揉捏把玩。
……
一睜眼,又是天亮了,江晚檸的臉潮紅未退,瘋了,昨晚又是瘋狂一夜。
但好過前天晚上那次,只有酸軟酥麻,不怎么疼了,江晚檸埋在被子里,想到昨晚的畫面,她感覺想死。
江晚檸沒下樓,老太太讓人送早餐到了三樓,請她出來吃。
早餐品種豐富之外,還有一碗補血的極品燕窩,顯然,老太太用心十足。
江晚檸一邊吃早餐,一邊打開手機看新聞,看見娛樂版面頭條是孫思月昨晚電影發(fā)布會的圖片,她戴著她親手設(shè)計的永恒之星站在C位。
孫思月一身閃耀晚禮服,像一顆閃閃發(fā)光的新星,迷人的身段,加上那張妝容精致又大氣的面容,極具女神氣息,媒體更是給她單獨出了一篇通稿,所有的文字都在贊美她,也提了她今晚脖子上的項鏈,是今年春季珠寶大賽的冠金之作,永恒之星。
她的心愛之作讓第三者出盡風(fēng)頭,真是好諷刺。
姜晚檸的內(nèi)心,好比扎了一根刺,疼得她有些呼吸不上,就連碗里甜甜的燕窩,也好似沒了胃口。
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店長李麗的號碼。
“打電話催孫思月把珠寶還回來,你親自去取,檢查有沒有損壞?!?/p>
“好的,少奶奶。”李麗應(yīng)聲。
姜晚檸十點下樓陪老太太澆花,花園里種了很多花,老太太親手養(yǎng)著,這是她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了。
“少奶奶,您的電話響了?!眰蛉四弥氖謾C過來。
姜晚檸看到是李麗,她內(nèi)心一驚,難道珠寶出什么事了?
她故意走遠了一些接聽,“喂!麗姐。”
“不好了少奶奶,助理說昨晚孫小姐在發(fā)布會結(jié)束后,回家摔了一跤,脖子上的項鏈摔斷了,寶石也弄丟了幾顆?!?/p>
“什么?”江晚檸氣得咬牙,果然,借給孫思月的東西,總會出事。
不用猜,她是故意的。
“我發(fā)照片給您看一下?!崩铥惏l(fā)了幾張照片。
只見昨晚還閃閃發(fā)光的永恒之星,此刻,珠鏈斷裂,幾顆重要鑲嵌的寶石不見了,造型也扁了,毫無冠金之作的影子。
江晚檸深呼吸幾口氣,她壓下憤怒,朝李麗道,“把孫思月的電話號碼發(fā)給我?!?/p>
孫思月的電話號碼發(fā)了過來,江晚檸伸手撥通了。
“喂!哪位?”那端是一道懶洋洋的女聲。
“孫思月,談?wù)勝r償問題吧!我的永恒之星售價八千萬,加上損失費,連本帶利,給賠我一個億就行!”江晚檸的聲音清冷沉靜。
“喲!你還臉怪我??!你怎么不怪你的珠寶設(shè)計不合理,項鏈不牢固,昨晚差點劃傷我的脖子,要是我出什么事情,我的損失你來賠嗎?”孫思月哧了一聲。
孫思月在外面裝女神,貼著頂流女星的標簽,但她的本質(zhì),江晚檸很清楚。
畢竟有過一段從小學(xué)到高中的交情,高中孫思月分在最差那個班,父母不管教,老師也放任不管,她每天跟著社會人士過著小太妹一樣的生活,她的這些黑歷史,江晚檸都有數(shù)。
“江晚檸,不就是一條項鏈嗎?以我和淮擎的關(guān)系,打聲招呼的事情罷了。”孫思月輕描淡寫的聲音傳來,便掛了電話。
江晚檸閉上眼睛,拳頭緊握,孫思月這次真的太欺負人了。
江晚檸撥通了李麗的電話,“把項鏈收集好送回來,同時下午給我約個可靠的律師?!?/p>
“少奶奶,您是要起訴孫小姐嗎?”李麗在那端吃驚地問。
“這次我不想放過她?!苯頇幯鄣组W爍怒意,三年前,丟失了她的傳家寶,孫思月先是在她面前痛哭演戲,最后挽著沈淮擎的手臂來到她面前時,她卻是趾高氣揚,毫無愧疚了。
今天,沈淮擎要是再護著她,那這婚就非離不可了。
在沈宅吃過午餐,江晚檸的助理唐羽纖來接她,唐羽纖是她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原也是富家千金,卻因父親生意投資失敗,錢沒了還生了一場重病,唐羽纖投靠在江晚檸的身邊,做了她的司機兼助理。
私底下,江晚檸和她則是私交甚好的好友。
“我聽麗姐說了,孫思羽仗著有沈總的寵幸,太過分了?!眲偵宪?,唐羽纖就替她打抱不平。
江晚檸閉上眼睛,“我這次也不想輕易放過她?!?/p>
“對,起訴她賠償,讓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?!碧朴鹄w雖然是個女孩子,但穩(wěn)重地開著一輛黑色商務(wù)車,利落得像個男人。
江晚檸到達店里,看到李麗捧回來放在盒子里的永恒之星,就像一顆黯然的星星,失去了光澤。
“真是暴殄天物?!碧朴鹄w說道。
“少奶奶,律師下午三點到?!崩铥愓f。
江晚檸點點頭,她朝李麗吩咐一句,“你代替我去品珍館巡視一下,務(wù)必確定明天溫莎夫人到館參觀不出任何差錯?!?/p>
“是,少奶奶?!崩铥慄c頭出去。
三點左右,一個中年男子提著公文包走進來,正是請來的律師李先生。
江晚檸請他進入二樓會客室,把情況說了一遍,李律師認真聽完問道,“把你們的合同給我看一看?!?/p>
江晚檸把租賃合同給他看,李律師認真地看完了合同,他有自信道,“不能說追討百分百的損失,但有了這份合同至少可以追回百分之八十的費用?!?/p>
江晚檸內(nèi)心算計著,到時候?qū)⑦@件事情公布網(wǎng)上鬧大,孫思月?lián)p失的就不止是一筆錢,還有她在圈內(nèi)的名聲和粉絲心中的形象,也不虧。
“好,麻煩李律師給孫思羽個人寫一份起訴函吧!”
“好的,最遲明天下午我會呈送到她的手上。”李律師點頭起身離開。
江晚檸起身時,窗外已經(jīng)是黃昏時分了,她喜歡在這個時候呆在店里,店里給她一種舒適感。
沈家的珠寶行,沒有人流如織的客人,因為這家店一直經(jīng)營著穩(wěn)定的高端客人,每年的營收也很可觀。
相比對面那家大型商場人來人往的豪華商場,充滿了神秘古典韻味的沈氏珠寶店,就像一個安靜迷人的貴婦。
櫥窗外面,總有駐足的客人在欣賞著店內(nèi)的珠寶,即便買不起,也能過過眼癮。
窗外華燈初上,江晚檸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,望著窗外的繁華熱鬧,光影從她的臉上交錯,若有觀眾,她的容顏足以讓人駐足驚嘆。
倏地,樓下門店一句隱約傳來的打招呼聲,驚了她一下。
“沈先生,晚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