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桑寧看完只覺得好笑。
真行,干完了壞事,還知道善后。
不過,賀桑寧看著傅京宴替自己回復(fù)的消息,覺得也挺好。
畢竟,自己睡了一整天,就算真的能起來,也沒法拖著這殘破的身體,去復(fù)職了。
看完一堆消息后,感覺體力恢復(fù)了一些,她總算爬起來,打算先去洗漱,再去找吃的。
可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。
雙腿才剛落地,一陣酸軟的感覺襲來。
她沒站穩(wěn),差點就摔下去,還好及時扶住床頭的柜子,才重新倒回床上。
真的是太放縱了。
賀桑寧捂著發(fā)紅的臉,這副身體,已經(jīng)快不是自己的了,一點兒也控制不了。
但也不能繼續(xù)躺著,賀桑寧又緩了一會兒,才裹著床單,顫顫巍巍,重新站起來。
想要去更衣室找件衣服。
昨晚的禮服,到后面被蹂躪得不成樣子,不用看都知道已經(jīng)不能穿了。
而且,她也不想繼續(xù)穿那件禮服。
就在這時,房門咔噠一聲,被人從外面打開。
賀桑寧身體有點僵硬,轉(zhuǎn)過頭,就和房間外的男人,對上視線。
那張俊美的容顏,含著淺淡的笑意,精致的眉眼,是被饜足過后的愉悅。
他穿著一套淺灰色的家居服,修長的身姿倚在門框上,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矜貴的慵懶。
清冷禁欲的氣息,消減了幾分,多了點風(fēng)流恣意。
“醒了?”
他嗓音低沉,溫柔問了一聲。
賀桑寧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嗓音,臉就克制不住充血,泛紅。
昨晚在耳邊,就是這把好嗓子,把自己哄得七葷八素,讓她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一次又一次妥協(xié)!
當(dāng)時意識混沌,她只覺得,這人就是妖精,慣會蠱惑人,聽著他溫柔的哄勸,仿佛命都能給他。
現(xiàn)在……賀桑寧只覺得雙腿發(fā)軟,甚至忍不住打起顫。
怕了怕了!
她連忙點頭,應(yīng)了句,“嗯,醒了?!?/p>
也是這時候,才意識到,自己的聲音,沙啞得仿佛破銅鑼一般。
原因也是因為昨晚,賀桑寧羞恥地想往衣帽間鉆。
結(jié)果走得太急,踩了一腳床單,整個人往前面摔下去。
“小心!”
傅京宴反應(yīng)很快,在賀桑寧摔成四腳朝天之前,飛快上前,把人撈到懷里。
他好笑地問道:“你急什么?”
賀桑寧覺得有點丟人,再看看現(xiàn)在的身體情況,又不得不老實交代,“要去找衣服,洗漱,肚子餓了……”
像是為了應(yīng)景,肚子很配合咕嚕嚕響起。
傅京宴聽得清楚,忍不住笑道:“是該餓了,睡了一整天,晚餐剛準備好,你要是還沒醒,我也會把你喊起來?!?/p>
賀桑寧本來不想說什么,可這會兒見他語調(diào)里藏不住的笑意,終于是忍不住瞪他一眼,道:“還不是都怪你!”
不給吃的就算了,還不給喝的。
她這嗓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,是怎么受傷的,沙啞得都不能聽了!
她的語氣羞赧里又帶著一股埋怨,還帶著一絲嗔怪。
興許是剛被情欲滋潤過,瞪著傅京宴的眼神,也有一股說不出的嫵媚風(fēng)情。
傅京宴看見了,男人眸色晦暗,心口處卻一陣陣發(fā)軟。
他也知道,自己昨晚有些欺負人。
不是沒想過要克制。
可是,他的寧寧太乖了。
他稍微說兩句情話哄哄她,她就任由他予取予求,放棄了所有抵抗。
那樣的她,讓人恨不得將她疼到骨子里。
所以,到后面,傅京宴也失了控。
這事兒,其實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。
因為,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重欲的人。
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,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。
后來和她在一起后,雖然緊閉的情欲,被撕開了一道小口子。
但他還是能保持理智,沒到最后一步。
他的自制力和忍耐力,一直都是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圍。
可昨晚,僅僅一次,他就食髓知味!
然后,就再也忍不住了……
這會兒,看著賀桑寧氣惱的表情,一個簡單的眼神,一句不成調(diào)的嬌嗔,都能輕易勾動他的心。
傅京宴相當(dāng)自覺地認錯,聲音里帶著一股濃濃的溫情,道:“嗯,是我不對,所以寧寧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賠罪好不好?”
賀桑寧看著他,理直氣壯地問:“怎么賠?”
傅京宴揚唇一笑,也不等賀桑寧反應(yīng)過來,就將人攔腰抱起來,道:“讓我親自抱著寧寧去換衣服,洗漱,我來照顧你……”
賀桑寧驚呼一聲,下意識勾緊了他的脖頸,卻沒有說出拒絕的話。
兩人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,況且,自己現(xiàn)在渾身沒力氣,也都是因為他。
他來照顧自己,那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
這么想著,她乖順地窩在男人懷里,嘴角蕩漾著一抹甜蜜的笑。
進了衣帽間,傅京宴拿了幾套衣服,讓賀桑寧挑選。
賀桑寧挑著眉頭,看著他拿來的衣服,“都是睡衣?”
傅京宴頷首,眼神里盛滿溫柔,“穿睡衣舒服一點?!?/p>
賀桑寧眉頭糾結(jié)地擰了一下,接著道:“你今晚不打算讓我回去嗎?”
接著自己搖了搖頭,說:“不行,還是要回去的,不然我爸媽會多想的!”
傅京宴卻垂眸,若有深意地看著她,道:“我覺得,你回去了,他們才會多想。”
賀桑寧不解地問道:“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傅京宴抱著她,走到穿衣鏡前面。
賀桑寧狐疑看進去,頓時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。
她身上雖然裹了層床單,可領(lǐng)口的位置,卻沒東西遮掩。
剛才自己剛起來,沒發(fā)現(xiàn),這會兒才看清,原本白皙的頸間鎖骨上,全是青紫的痕跡。
旁人隨便一看,就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也知道過程有多激烈。
這樣確實不能回家,甚至都不能出門見人!
賀桑寧面紅耳赤,耳朵的顏色更是鮮紅欲滴,臊得整個人都有些發(fā)燙,“傅京宴?。?!”
她咬牙,喊他名字,帶著一股氣呼呼的情緒。
傅京宴將人摟進懷里,從善如流地認錯,道:“嗯,我的錯,不該因為寧寧太可口,就不知節(jié)制?!?/p>
“閉嘴!”
賀桑寧羞惱地捂住他的嘴,“別說話了你!”
傅京宴沒有抵抗,眉眼間染著繾綣的笑意,趁機在她手心親了一下。
燙得賀桑寧又瞪了他一眼。
他柔聲哄道:“我不說了,但,事情就這么說定了,今晚繼續(xù)住這,先把衣服穿好,然后去洗漱,不是說餓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