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寧說著翻出手機給周靳聲發(fā)打電話,被卓岸一把蓋住手機:“我沒答應(yīng),你饒過我?!?/p>
“還嫌不嫌棄我已婚已育?”
卓岸立馬認(rèn)慫,討好笑著:“看這話說的,我怎么敢,寧寧人美心善,端莊大氣,沒有寧寧我這公司怎么開得下去,我能不能買游艇全靠寧寧了?!?/p>
“說起來,我認(rèn)識你這么多年,好像沒見你談過一個,初吻不會還在吧?”
卓岸嘴硬得很,咬牙切齒:“笑話,你覺得可能嗎,我是桉城Bosco?!?/p>
“別裝,說實話?!?/p>
“我是三十歲的男人,怎么可能初吻還在,你少瞧不起人?!?/p>
程安寧才不信,“岸岸,別虛張聲勢,三十歲初吻初夜還在不丟人,周靳聲都是三十二歲才破的。”
“不是,你們結(jié)了婚的尺度這么大嗎,我有點害怕。”卓岸裹緊他的小毛毯,往后仰,很想逃離現(xiàn)場。
程安寧抓住他的帽衫拽回來:“少來,以前和你打游戲,你室友爆料你電腦好多愛情動作片,別以為我不記得了?!?/p>
卓岸舉起雙手投降:“好,我交代,我老實交代?!?/p>
“快說,我?guī)湍銋⒅\參謀。”
“就是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去我朋友那打牌嗎,認(rèn)識了一個女生,她是我朋友的表姐,比我大三歲,港城人,做金融行業(yè)的?!?/p>
“然后呢?”
“就加了微信,隨便聊了幾句,前幾天晚上,我媽又要安排相親,我發(fā)朋友圈吐槽了幾句,她點贊評論,就這樣那樣聊了起來?!?/p>
“接著呢?”
“瞎聊嘛,就聊到什么situationship,她說她身邊男人大部分都是不想確定關(guān)系不想負(fù)責(zé),只想解決生理需要,因為生活節(jié)奏壓力大,沒有太多精力分給感情。”
程安寧手托著腮幫子:“所以?”
卓岸嘟囔:“她是不是覺得現(xiàn)在男人都這樣,還是暗示什么?時不時還覺得我也是這種男人?”
“這我不好判斷啊,有沒有可能她是隨口說的?!?/p>
“我哪知道,不過她都這樣說了,我哪里還有什么心思?!?/p>
程安寧湊過去盯著他問:“你是不是喜歡她?”
“談不上吧,很漂亮,怎么跟你形容呢,知性干練,陽光健康,很有活力,又有禮貌,情商高?!?/p>
程安寧的好奇心來了:“我聽出來了,你的評價很高啊,有沒有照片看看?”
“她朋友圈有照片?!?/p>
卓岸翻出手機找到照片遞給程安寧看:“她叫AiliZhao,中文名趙詩情?!?/p>
是張生活照,沒有化妝,穿著運動服,戴著防曬帽,健康的膚色,笑容很有感染力,一看就是氣血很足,精氣神很好。
“是不是我說的這樣,很漂亮,氣質(zhì)很港。”
程安寧贊同點頭:“確實漂亮,一看就是港城人,而且看起來不比你小的感覺,不像大你三歲,她是不是很喜歡運動,戶外,我看她照片都是爬山攀巖,都是運動類的。”
卓岸收起手機,“是啊,所以感覺沒什么共同話題,我又不愛戶外運動?!?/p>
“愛好差這么大,要是以后在一起,要么你遷就她,要么她遷就你,但不管哪種,要是興趣合不來,相處起來會很累?!?/p>
“哪跟哪,還沒到那步,曖昧都還不是?!?/p>
“那你怎么想?”
卓岸轉(zhuǎn)著筆,幽幽嘆了口氣,深受打擊:“算了吧,她說我像弟弟,不就說我沒性張力、男人味?!?/p>
“說明你長得年輕,都不像三十歲的人,當(dāng)然,還是少抽煙喝酒熬夜,周靳聲常說男人到了三十歲就在走下坡路,你要上心了?!?/p>
卓岸表情欠欠的:“你家周律師現(xiàn)在幾歲?”
“男人的年紀(jì)你不要問?!?/p>
“到你家周律師就不能問?”
程安寧說當(dāng)然,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恼Z氣:“我家周律師看起來就三十左右,成熟又多金,有男人味?!?/p>
“這天聊不下去了,再見。”
……
今年的桉城格外冷,一轉(zhuǎn)眼就到了新年。
程安寧的肚子漸漸有了幅度,還不是太明顯,她的孕吐倒是明顯了,聞到腥味刺激味的就受不了,一個勁吐,經(jīng)常是剛吃下去沒多久就吐。
王薇說她是正常的,所以讓她沒有太大反應(yīng)的時候多吃點,長點肉,作為過來人見怪不怪了,不過看到程安寧吐那么厲害,做母親的還是心疼,變著花樣做她勉強能吃的東西。
再吐也得吃。
不吃不行。
因為年底的關(guān)系,周靳聲很忙,程安寧怕他分神擔(dān)心,不讓王薇跟他說,到過年那幾天,她的孕吐反應(yīng)才沒那么明顯,秦棠說是有的人孕吐會很明顯,有的又不會,因人而異。
除夕那天,周靳聲回來了,他出差的城市一直下雪,航班一直延誤,好在還是趕了回來。
一進門,看到家里布置成過年的模樣,處處洋溢喜慶的氛圍,比他以前自己住的時候看起來有人氣多了,不再是單一的冷色調(diào)。
年夜飯是王薇一手操辦的,沈阿姨回家過年了,家里今年是他們?nèi)齻€人一起過,很熱鬧,溫馨。
她摸了摸肚子,心想明年要多一個家庭成員了,到時候更熱鬧了。
年輕的時候不喜歡熱鬧,喜歡一個人待,年紀(jì)上來,還是喜歡熱鬧一點,不會那么孤獨。
吃完飯,王薇給他們倆封了三份壓歲錢,程安寧肚子里有一個,還沒出生,已經(jīng)開始收壓歲錢了。
他們晚上不打算守歲,熬不了夜,周靳聲又剛回來,奔波一路,吃過飯休息會去洗澡。
窗外在放煙花,噼里啪啦的。
王薇邊看電視邊織毛衣,給未來外孫或者外孫女的。
程安寧假裝手機沒電找數(shù)據(jù)線溜回房間,門一關(guān)上,人被周靳聲摁在門板上吻,一墻之隔,她胸腔的心臟重重鑿擊,仿佛要跳出來了,他這次出差去了五天,太久了,剛剛吃飯的時候,程安寧在桌子下面伸腿蹭他的腿,他裝得很平靜,忍了很久,在這一刻終于爆發(fā)了。
周靳聲兇猛又駭然,小別勝新婚,他忍得快爆炸了。
大手從她腰間摸進去,她沒阻止,身體比她還渴望他。
他沿著她的唇瓣往下吻,下巴,脖子,耳垂,都沒放過。
她喘著氣,頭挨著堅硬的門板,只穿了件寬松的毛衣,柔軟有彈性,不妨礙他做壞事。
領(lǐng)口被拽下去,拽到最大的弧度,她感覺到手臂被勒得有點緊,卻不疼,她很配合弓身,想給他,想給得更多,更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