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周靳聲帶了黃達(dá),沒帶其他人,李青有其他工作,由黃達(dá)負(fù)責(zé)他的一部分工作。
李青有更多其他的事安排。
程安寧躺在床上逗貓玩:“你先去酒店,早點(diǎn)休息。”
“不用我哄你睡覺?”
周靳聲一邊和程安寧聊著天,一邊往機(jī)場外走,聯(lián)系的車子已經(jīng)等外面等著了,黃達(dá)幫忙放行李箱,他上了車,手機(jī)那頭傳來幾聲喵喵叫,程安寧笑了幾聲,好像把貓兒逗急眼了。
“你剛說什么?”程安寧問他。
“我說不用我哄你睡覺?”
“你身邊沒有人吧?”
周靳聲說:“剛上車。”
“那你怎么說得出口的,都被聽到了,你不害臊,我害羞,我的臉啊——”
“新婚夫妻,膩歪點(diǎn)不是很正常?”
“你哪里學(xué)來的,都認(rèn)識那么多年了,早就沒新鮮感了,領(lǐng)證后的生活和之前沒什么變化,不就多了一個證嘛?!?/p>
“不是多一個證那么簡單,是合法合規(guī)。”
周靳聲以前是真不對婚姻抱有期望,對當(dāng)年的他而言,誰都沒區(qū)別,之所以不想跟程安寧結(jié)婚,他清楚自己不適合婚姻,維持當(dāng)時的現(xiàn)狀,是最好不過的。
畢竟真沒想過程安寧會離開他。
現(xiàn)在想想,后勁還是很大。
他愛程安寧,早就深入骨髓,只是不自知。
如果當(dāng)時眼睜睜任由程安寧和孟劭騫來往,說不準(zhǔn)現(xiàn)在和程安寧結(jié)婚的人是孟劭騫,哪里還有他的份。
好在他懸崖勒馬,回頭是岸。
他格外強(qiáng)調(diào)“合法合規(guī)”,嘗到了甜頭,起碼防止、斬斷別的男人異想天開,形成了天然的保護(hù)屏障。
到了下塌酒店,電話還沒掛斷,黃達(dá)自覺辦理入住,辦完后將房卡遞給周靳聲,恰好聽到自家老板喊了聲“老婆,乖,閉上眼睡覺,等你睡著我會掛斷電話”。
黃達(dá)精神抖擻了下,回到房間還沒回過神來。
周靳聲到房間,程安寧還沒睡,被他那聲“老婆”蘇到了,撒嬌耍賴要他多喊幾聲。
“不是沒新鮮感了?”
周靳聲揶揄一句,放下行李箱,解開襯衫紐扣,露出打扮的胸肌線條,準(zhǔn)備再看會資料再睡。
“有新鮮感,可太有新鮮感了?!?/p>
周靳聲說:“保持新鮮感,暫時不喊了,免得喊多你聽膩。”
“周靳聲,不帶你這樣的,你剛剛明明都喊了!”
“嗯,你都說了是剛剛?!?/p>
“你不讓我睡覺?!?/p>
“我怎么不讓你睡?”
“好,等你出差回來睡睡沙發(fā)吧你!”
快把人逗生氣了,周靳聲這才收斂,嗓音自帶笑意:“老婆,別生氣,我很快回去?!?/p>
“算了,暫時放過你,你快點(diǎn)收拾好睡覺,別太累,我也要睡了,晚安?!?/p>
沒多久,手機(jī)傳來程安寧均勻的呼吸聲,她應(yīng)該把手機(jī)放在枕頭旁邊,距離很近,才能聽到呼吸聲,周靳聲走到窗戶旁,拉開窗簾,重重吐了口氣,窗外一片靜謐。
不受控制想程安寧了,想抱她一塊睡覺,她身上又軟又香。
兩天后,出差回到家里依舊是深夜。
客廳留著一盞燈,家里很安靜,這個點(diǎn),程安寧已經(jīng)睡著了,臥室的門開著,方便胖墩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他放下行李,先去隔壁客房的浴室洗漱,洗完澡擦干頭發(fā)了,才躡手躡腳回到臥室,摸黑上床。
剛躺下,床上的人兒跟吸鐵石一樣吸上來,手腳并用,跟八爪魚一樣,他以為她醒了,輕聲喊了聲:“寧寧?”
沒動靜。
她的手很自然往睡褲里……
兩條腿夾住他的腿。
周靳聲半晌沒動,漆黑的房間里看不見他的表情,呼吸聲逐漸粗沉……
翌日早上起來,程安寧一覺睡醒看到他在身邊,使勁揉眼睛,很驚喜的模樣: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周靳聲嘆息一聲:“你昨晚沒醒?”
“沒有啊?!背贪矊帗蠐项^,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的。
周靳聲目光幽怨,一副沒休息好的模樣,雙眼都是紅血絲,程安寧以為他沒休息好,摁著他的肩膀,哄孩子的語氣說:“你昨晚回來很晚吧,我都睡著了,真沒感覺到,你再睡會,讓胖墩陪你睡?!?/p>
周靳聲長臂一伸,把人撈回懷里,直接抱起來,往浴室里去。
“干什么?周靳聲?”
周靳聲二話不說,幫她把牙膏擠好,遞到她手上,說:“刷牙?!?/p>
程安寧一邊刷牙一邊問:“你不睡了嗎?不累嗎?剛回來?”
她絮絮叨叨的,很天真的模樣,全然不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。
周靳聲洗漱完,幫她擦了臉,沉默將人摟到懷里,摸向她的臉頰,寬闊的手掌輕而易舉覆住她半邊臉,她察覺到危險。
“周靳聲,你……”
“知不知道我昨晚回來你對我做了什么?”周靳聲低頭啞聲詢問。
“不知道,我做什么了?我夢游了?磨牙了?”程安寧心想她睡覺是不老實(shí),但沒有夢游和磨牙的習(xí)慣啊。
周靳聲捧住她的臉,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中吻上去。
他忍了一晚上了,他一拿開她的手,她就不樂意,又貼上來,手跟跟裝了雷達(dá)一樣,又不好把她吵醒,關(guān)鍵是握著就算了,還要上下……
他能睡得著才怪了。
這個吻極具侵略感以及報復(fù)。
程安寧被迫張開著嘴,出于本能抱著他的腰身,她穿的吊帶睡裙,夏天特別清涼,曲線誘人,她踮腳踮得有點(diǎn)累了,逐漸受不住,臀上一緊,被一雙大掌托住抱到洗手池上,他強(qiáng)勢站在她雙腿中間。
鏡子里倒映出兩個人熱情忘我的早晨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把人放開,抵著她的額頭平復(fù)呼吸,抓著她昨晚那只作案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,說:“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,嗯?”
“沒有啊……”
程安寧真的不知道。
“不記得你這只手昨晚干什么了?”
周靳聲湊近,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,她沉默幾秒,一股熱血猛地往額頭涌,臉頰頓時一片緋紅。
“我不記得有這回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