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“問你話,怎么不走?”
秦棠說:“我不走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張賀年,我不想走了?!?/p>
“沒喝酒?”
“沒喝,很清醒?!?/p>
張賀年唇角勾起,似乎笑了一聲,很輕很輕:“我喝了,等會做點什么,我會控制不了。”
“那你做吧,只要不殺人放火,不做違法的事?!?/p>
“……”
“秦棠。”
他聲音重重的,又啞。
秦棠吸了吸鼻子,臉頰燒得厲害,明明沒喝酒,卻在失控。
喝了酒的人,卻在克制。
剛剛在秦棠腦子里打架的聲音,只剩下一個,另一個輸?shù)暮軓氐住?/p>
“張賀年……”
“怎么不喊小舅?”
“不喊了?!鼻靥奶痤^,墊了墊腳尖,很緊張又羞澀,輕輕地碰了下他的下巴,觸感有些刺,他好像長了點胡茬,但她不嫌棄,柔軟的手纏上他寬闊的肩膀,用力抱住他,“張賀年,你別不管我……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
這會輪到張賀年緊張,生怕下一秒清醒發(fā)覺是他喝多了做的夢,太不真實了,明明她一直在躲他,怕他,不愿意接受他。
心臟震動得厲害。
覺得不真實。
秦棠沒再說話,而是用行動表明她的選擇。
生澀的主動吻他的唇,緊張得沒有章法,不擅長任何技巧,全靠本能。
心律漸漸失衡,仿佛不會跳了,卻又在瘋狂跳動。
包間里本就沒有光線,很暗。
她吻了幾下,脖子酸得厲害,很委屈說了聲:“你能不能低一低頭,我仰頭好累……”
多少帶點撒嬌的成分。
話音剛落,如狂風(fēng)驟雨般的吻落她身上,他低著頭,肩背弓著,用力將人摟入懷里,緊緊的,充滿窒息的。
在他的吻落下來同時,秦棠周身都是他的氣息,被侵占了全身感官,這一刻,她才仿佛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,不再是死氣沉沉的,沒有生機(jī)。
她忍不住落淚,張賀年嘗到了,動作漸漸停下來,轉(zhuǎn)而吻上她的眼簾,逐一吻掉她的淚水,黑暗里,兩個人的呼吸都是亂了套的,說不清楚誰的先亂的,他壓著她在墻壁上,騰出一只大掌牢牢桎梏她的腰身,她穿的寬松T恤,下面是牛仔褲,臀部被布料包裹得挺翹,他手往下碰,狠狠用力抓了下。
她忍不住嗯了一聲,細(xì)細(xì)碎碎的,嬌得化作一攤水。
“跟我回秦園?嗯?”
他像是誘惑的聲音,“不回應(yīng)當(dāng)你答應(yīng)了?!?/p>
秦棠沒有不想回應(yīng),只是秦園……葉繁姿會不會在……
想到葉繁姿,她清醒了一些,還沒說話,人就被他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。
拒絕的機(jī)會都不給。
走廊有人經(jīng)過,秦棠怕被人看見,急忙低下頭,聲音很低說:“我自己走,別這樣抱我,都被看見了……”
張賀年聞若未聞,很快來到地下車庫,將人抱上他的車子,還是這輛車,他們倆有過親密接觸的那輛。
秦棠瞬間想起來,剛坐穩(wěn),還沒系上安全帶,人又被困在椅背上狠狠地吻。
張賀年唇舌卷住她的,吻了好一會兒,稍微紓解了會,她才被放開,他沒說話,她先開的口,說:“要不,我來開車?!?/p>
他喝了酒,加上這會理智有點瘋狂,她不敢也不放心他開。
張賀年盯著她看,嗯了一聲。
秦棠又被他抱上主駕,系上安全帶,他又盯著她看,說:“不后悔?”
秦棠點點頭,“嗯。”
“秦棠……你沒在忽悠我?”
大概被她‘騙’了好幾次,他都‘怕’了。
秦棠也知道自己之前為了應(yīng)付他,一直都是表面裝乖,裝聽話,其實心里在想方設(shè)法遠(yuǎn)離,她主動吻了吻他的唇,蜻蜓點水,嬌滴滴的,說:“沒有?!?/p>
張賀年放開她,深呼吸一口氣上了副駕,關(guān)上門。
秦棠胸口都軟了,一塌糊涂的,她定了定神,余光掃到車載冰箱,想起過年那會他們倆的冰塊吻,感覺一陣酥麻,她回過神,提醒張賀年安全帶,這才啟動車子回了秦園。
張賀年在路上抽了一路的煙,秦棠開的車窗,大概都需要冷靜,剛剛太上頭了。
到了秦園,車子熄了火,都沒著急下車,還是張賀年開口,聲線沙啞得要命,說:“還有機(jī)會?!?/p>
秦棠似乎沒反應(yīng)過來,細(xì)細(xì)琢磨了幾秒,打開安全帶下了車,朝秦園里面走去。
她沒鑰匙,但知道門鎖密碼。
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她剛開了門,后背貼上來溫?zé)岬纳眢w,腰上一緊,被人抱了個滿懷,肩膀一痛,是張賀年咬了她一口,她倒吸了口冷氣,卻沒說疼。
砰地一聲,門被關(guān)上,燈都沒打開,她被張賀年摁在玄關(guān)處狂熱接吻。
他的胡茬有些刺刺的,時不時磨到她的敏感的脖子,有點刺激,也有點疼。
卻不推開他。
從玄關(guān)處,來到沙發(fā)上,秦棠乖巧溫順得不像話,還主動抱他勁瘦的腰身,胸腔內(nèi)壁里的心臟劇烈跳動,咚咚咚地,隨時都有可能被鑿穿。
她不禁想起聽程安寧說她喝多的男人到底行不行時,她這會深有體會。
只要想,就不是什么問題。
也有可能想干壞事的男人沒有真正喝醉,無非是為了自己行事找一個借口。
但她和張賀年這次情況不一樣,是她主動選擇的。
跟張賀年喝不喝酒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有幾個月沒有經(jīng)歷,接吻都沒有……
熟悉的感覺被勾起來,秦棠有點害怕起來,畢竟是知道他的力度的,軟軟出聲說:“有那個嗎?”
張賀年在她身前抬起頭,來到她耳垂,咬著,“有,備著,別怕?!?/p>
秦棠說:“我不怕,也可以吃藥……”
那把火,一下子燒得更旺盛了。
張賀年狠狠掐她的腰,“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?不是不喜歡我么?嗯?”
他沒忘記問個清楚,畢竟他也怕她明天起來又變卦。
秦棠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眸,緊緊抱著他的腰身,不敢亂動,說:“沒有不喜歡你……”
“那是喜歡我?”
“嗯……”
很久之前就在喜歡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