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晚晚一愣,看著面前這個跟自己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哥哥,很難想象這番話是從他嘴里面說出來的。
他們從小打打鬧鬧,互相拌嘴,互相揭短,在對方眼中彼此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幼稚小孩。
雖說戰(zhàn)西西是哥哥,可那在戰(zhàn)晚晚看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幾分鐘,令她很少叫出哥哥兩個字。
可如今,戰(zhàn)西西站在哥哥的位置,教她要如何保護自己,這感覺,有種很復雜的奇妙感。
見戰(zhàn)晚晚看著自己不說話,戰(zhàn)西西以為她是嫌自己啰嗦了。
戰(zhàn)西西想到盛婉晴的事情,最親近的家人成為了刺向她最尖銳的刀。
他相信自己的家人肯定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,可人心是復雜的,如同姐姐一般,她們善良,就總會有人利用她們的善良想要去傷害她們,傷害她們的家人。
戰(zhàn)西西聲音不大語氣卻格外認真:“晚晚,你要記住不論發(fā)生任何事,永遠用最壞的一面去揣測別人,寧愿自己負天下人,也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?!?/p>
戰(zhàn)晚晚回神,心里暖暖的。
她輕笑:“寧愿自己負天下人,戰(zhàn)西西你好中二啊?!?/p>
戰(zhàn)西西一頓,微微磨牙隨后伸手去掐她的臉:“哥哥我在這跟你掏心掏肺,你在那說我中二,你的良心呢!”
戰(zhàn)晚晚眼眸彎彎地看著他:“戰(zhàn)西西,你長大了,變得越來越像個哥哥了。”
戰(zhàn)西西無語:“什么叫像個哥哥,我本來就是你哥哥好嗎?!?/p>
戰(zhàn)晚晚撇嘴:“那可不一定,你要是愿意我當姐姐也可以,反正我們是龍鳳胎,想當哥哥還是弟弟都靠自己說,別人又不知道誰先出來。”
戰(zhàn)西西一把將她的頭發(fā)揉亂:“你死了這條心吧,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們家里的老幺,別想有翻身的機會!”
冬天頭發(fā)容易炸毛,一頭長發(fā)亂糟糟的,戰(zhàn)晚晚要氣炸了,當即爬起來就掐住戰(zhàn)西西的脖子搖晃著。
“戰(zhàn)西西,你完蛋了!”
戰(zhàn)西西掙脫出她野蠻的動作,一邊躲開哈哈大笑道:“戰(zhàn)晚晚,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像女鬼!我要拍下來,等明天給小籠包看看你這個模樣?!?/p>
提到小籠包,戰(zhàn)晚晚不動了。
她憤憤地踹了戰(zhàn)西西一腳,胡亂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頭發(fā),隨后重新躺回睡袋。
“真是多余搭理你?!?/p>
戰(zhàn)晚晚在心中打定了主意,下次再有人問起,她就說自己是姐姐,戰(zhàn)西西是弟弟,把戰(zhàn)西西踩在腳底下!
戰(zhàn)西西卻看出了異樣,他清了清嗓子回到戰(zhàn)晚晚身邊。
“你怎么了,跟小籠包吵架了?”
“沒有?!?/p>
“還說沒有,從回國那天開始,一提到小籠包你就不開心,真以為我看不出來?!?/p>
戰(zhàn)晚晚蹙眉,顯然是不相信自己表現得有那么明顯。
她抿了抿唇,不想說話。
她跟葉昕確實沒有吵架,只是她單方面的不爽而已。
戰(zhàn)西西躺平,手枕在腦袋底下嘆了口氣。
“也不知道小籠包那里情況怎么樣了,你說這小籠包也真是心大,誰家好劇組拍戲來這么偏的地方,真是缺心眼,也不怕劇組把他給賣了?!?/p>
聽到這話,戰(zhàn)晚晚才后知后覺葉昕來此處拍戲的危險處。
她猛然意識到了一件事:“這個地方在地圖上都很難精準找到,你說劇組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?我看到了他們劇組的宣傳,拍的內容就是防拐的,是巧合還是選定這個地點的人也知道些內幕?”
戰(zhàn)西西嘖了一聲:“難說?!?/p>
戰(zhàn)西西:“行了,快睡吧,養(yǎng)好精神有什么問題等到這個案件結束后再去琢磨。”
剛才鬧了一通,這會兒戰(zhàn)晚晚也有了困意。
她打了個哈欠,翻身睡了過去。
村長辦壽宴,在村子里大擺流水席。
村里的女人天還沒亮,就已經開始在村長家的大廚房忙活了。
摘菜、洗菜、切菜、炒菜、擺盤……
偌大的廚房全是女人的身影,唯有的一個男人則坐在不遠處,晃動著椅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盯著這些女人,防止她們搞小動作。
天邊微亮時,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,熱鬧到整個村子都能聽到這邊的動靜。
牢房里面,萬晴根據一日三餐來推測時間,一直保持著警惕。
地下的隔音很好,再加上不在村子里面,所以她們什么都聽不到,只看得到無盡的黑暗。
外面?zhèn)鱽磔p微的聲響,萬晴睜開眼看去,只見入口處多出了一個年輕男人。
那人來到守門人身邊,將守門人叫醒小聲道:“叔,出發(fā)了?!?/p>
正在打瞌睡的守門人當即清醒,他起身看了眼身后的牢房。
“你去安排人多加幾道鎖,事成之前千萬不能讓這群人惹出岔子來?!?/p>
要在平時,他們有的是時間和手段去調教這群娘兒們,但是今天有大動作,任何人都不能壞了大事。
“我知道了叔,你快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,這里交給我?!?/p>
守門人點頭,走了幾步后又回頭來不放心地嚴肅囑咐了一句。
“二麻子,你加好鎖也出去,不用守在這,要是出了什么事要你好看?!?/p>
都是一個村的,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。
守門人擔心對方精蟲上腦壞了事。
二麻子拍了拍胸脯保證道:“叔,你就放心吧,事情輕重我還是知道的?!?/p>
守門人走后,二麻子踱步來到牢房門口,看著里面一群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,眼冒青光一臉猥瑣。
他家窮買不起媳婦,平時跟在那些人屁股后面干些臟活累活才能吃點肉。
這段時間村子戒嚴,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。
二麻子搓了搓手,拿出鑰匙打開牢房的大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。
被關的這些天,大部分人因為長時間的饑餓,再加上看不到光線沒有時間觀念,大部分時候都處在昏睡的狀態(tài)。
二麻子猶如皇帝選妃侍寢一樣,眼神在一群女人身上來回掃著,尋找自己的目標。
剛才二麻子他們的對話,萬晴全都聽見了,她閉著眼睛,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