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誠帶著五個兇神惡煞的馬仔前來,蔣凡已經(jīng)嗅到了火藥味,本不想讓汪小青前來,可是她在電話里不依不饒,蔣凡只得把房間號告訴她。
阿誠看到蔣凡放下電話,再次發(fā)聲道:“蠢不蠢那是你們師兄弟之間的事,一個不掙錢的娛樂城,我只能給這個價錢,愿意就愿意,不愿意就拉倒。”
蔣凡直視著阿誠,微微點頭冷笑道:“娛樂城是不怎么掙錢,好在地皮大,附近還有那么多工業(yè)區(qū),我就不再經(jīng)營娛樂城了,把所有房子推倒,重新建鋪面開一個夜市,收入應該不會差,反正搭建鐵皮房也花不了多少銀子,謝謝你的提醒,不然我也想不到另辟途徑?!?/p>
阿誠聽到蔣凡要推倒娛樂城,眼神愣了一下,然后軟硬兼施道:“你以為地皮是你家的,想建就建啊,那是需要村委同意的,不信你明天去問問村委,他們敢不敢答應你重建。
看在我們曾經(jīng)的情分上,價格上我可以再加一點,但不會太多。如果你一定要一條道走到黑,還是得先考慮一下你其他生意的安全吧。”
蔣凡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,輕蔑道:“其他生意的安全,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
阿誠狡黠地笑道:“不是威脅,是提醒,我可不做違法亂紀的事兒,但是兄弟太多,如果他們做點什么過分的事,我也管不過來,你說是吧?!?/p>
他的話音剛落,一個三角眼的馬仔忽然把手里的酒杯砸在酒臺上,大聲吆喝道:“這里的老板是怎么開酒店的,誠哥來了就一瓶破酒、兩個果盤,連點下酒菜都沒有?!?/p>
蔣凡看到馬仔為了迎合阿誠軟硬兼施的威脅,借題發(fā)揮地虛張聲勢,冷冷地白了一眼馬仔道:“酒就是老子買的,又沒讓你喝,破不破關你屁事,你在這兒瞎嚷嚷啥,有本事。”
他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,只聽到“嘭”的一聲,房門被大力撞開,一個壯實的男人從門外摔進屋內(nèi)。
張春耕大步流星走進房里,踩在男人的臉上,怒道:“還敢打青姐的主意,先前不是很牛逼,還讓老子吃不了兜著走,現(xiàn)在兜給老子看看。”
蔣凡聽到這個男人想打汪小青的主意,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上頭來,一掌推開張春耕,對著男人的臉就是狠狠幾腳,然后揪住他的衣領,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和阿誠極為親近的彪子。
他咬牙切齒道:“上次在老子的舞廳鬧事,就想收拾你,結果被你們的后臺救了,現(xiàn)在我看誰還能救你?!?/p>
說著的同時,對著彪子那張已經(jīng)血肉模糊的臉又是狠狠幾拳。
先前摔酒杯鬧事的馬仔,抓住臺面上的芝華士酒瓶向蔣凡沖來,張春耕迎面而上,眼疾手快地鉗住馬仔拿酒瓶的手,對著他的腰間就是幾拳,然后一膝蓋頂?shù)剿律恚R仔痛得閉氣,哼都沒來得及哼一下,一手捂住腰一手捂住下身,痛得在地上直打滾。
跟著張春耕進來的伍文龍、劉正軍、彪娃分別出手,不過兩分鐘,阿誠帶來的五個馬仔,一個在地上打滾,剩下的四個乖乖抱頭蹲在包房的角落里。
蔣凡又朝彪子的腹部踹了幾腳,然后踩住他的胸口,對阿誠嘲諷道:“你先說要我等半個小時,原來是想安排強取豪奪啊!”
歇下手來的伍文龍,假裝客氣插嘴道:“誠老板在酒店外布置了三四十個人,黃永強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不對,已經(jīng)把輝凡廠里的保安調(diào)來,誠老板的兄弟已經(jīng)繳械,現(xiàn)在正在樓下的舞廳里等著誠老板去救他們。
至于這個彪哥嘛,運氣也太背了,剛想對小青動手動腳,正好被我和春耕跟上?!?/p>
蔣凡猜測到阿誠可能會耍陰招,但沒有想到他會伏擊自己,這樣做等于彼此之間再無談判的可能,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拳頭上見真章。
阿誠聽到樓下來了三四十個自己的人,驚訝地看著被蔣凡踩著的彪子道:“這是你安排的?”
蔣凡根本不給彪子說話的機會,對阿誠撇嘴道:“別在這里假惺惺的,你會不知道這事?”
阿誠辯解道:“如果我真想這么做,剛進房間看到只有你一個人就動手了。”
蔣凡想了一下,把彪子揪起來道:“真是你安排的?”
彪子把嘴里的鮮血一口吐到蔣凡臉上道:“是老子安排的,你又想怎么樣,有本事我們單挑?!?/p>
“有個性,春耕你來,老子看他這張嘴能硬到什么時候?!?/p>
蔣凡一下把彪子推到張春耕面前,自個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,然后對著洗手間里的鏡子,仔細檢查了還有沒有彪子吐到臉上的血跡。
被人當眾吐了口水,雖然不痛不癢,但侮辱性極強。
他深知氣急敗壞下做的任何決定,都不是明智之舉,現(xiàn)在這么認真看著鏡子,并不是真在乎臉上有沒有血跡,而是分散精力,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聽著彪子的慘叫聲,蔣凡在洗手間待了四五分鐘才出來,然后對張春耕道:“別打了,酒店是別人做生意的地方,我看今天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,你們把阿誠和彪哥請去老地方喝會茶,讓他們冷靜一下?!?/p>
老地方是輝哥的鴨場,自從關押了三狗子和唐六一后,那里就成為特殊“招待”人的地方。
伍文龍攬住誠哥的肩膀道:“誠老板,是我請你上車,還是你跟我走?”
蔣凡故作輕松,暗示道:“文龍,你現(xiàn)在學壞了,誠老板這樣的大人物肯定是請,不能動粗哦。”
伍文龍聽到蔣凡把“粗”字咬得很重,一拳砸在阿誠的腹部,才回道:“你怎么不早說嘛,我已經(jīng)出拳想收也收不住??!”
阿誠知道跟伍文龍說什么都無濟于事,捂住腹部看著蔣凡,威脅道:“別忘了,上次你想把我?guī)ё?,是誰給你打的電話,如果你還一意孤行,后續(xù)的事情你承擔不起。”
“呵呵呵”,蔣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阿誠,“你不就是依仗康生嗎?現(xiàn)在給你機會,你有本事讓他再給我打個電話,我就放你走,如果不行,打其他權貴的電話也行,否則等會夠你喝一壺哦。”
阿誠身后還有其他明面人物,蔣凡就想激怒他,讓他說出其他幕后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