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男人腿上坐著女人,轉(zhuǎn)頭不太方便,兩個女人先轉(zhuǎn)過頭來。
溫敏看到蔣凡,緊張得眉頭皺了一下,趕緊回過頭去。
劉曉麗看著蔣凡,玩笑道:“你不是說戒賭了嗎?怎么又跑來這里?!?/p>
蔣凡雖然見識過不少姿色驚艷的女人,還是被溫敏這獨特的氣質(zhì)吸引,由此確定她就是把輝哥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。
同時也捕捉到溫敏一閃而過的緊張眼神,心里疑惑,下午還對她咬牙切齒地輝哥,現(xiàn)在為什么會不顧及場所,讓她坐在大腿上呢?
輝哥轉(zhuǎn)過頭來,看到蔣凡正瞅著溫敏的背影,暗示地?fù)u了搖頭道:“這么晚了還來這里,不怕老頭收拾你??!”
蔣凡不想在外人面前談李酒罐的事,岔開話題道:“閑得無事想來玩幾把掙點茶水錢,沒想到運氣這么好,能遇上你和彭總這兩個冤大頭,不用花本錢就能撈幾個。”
最后轉(zhuǎn)過頭的彭亮聽到蔣凡這么說,大致猜出他的來意,讓劉曉麗先起身,自己也站起來道:“曉麗把我的腿都坐酸了,我們兩口子去外面透透氣,桌面上的錢你想拿多少請自便。”
蔣凡和彭亮擁抱了一下,恬不知恥道:“這才是好兄弟嘛,讓我這個賭神替你玩幾把?!?/p>
說著一屁股坐到彭亮先前坐的凳子上。
溫敏看到蔣凡坐下來,湊近輝哥的耳邊悄聲道:“我休息了這么久,也該做事了,你不會生氣吧?!?/p>
輝哥也發(fā)現(xiàn)蔣凡來了以后,溫敏又緊張起來,從擺放在她面前的錢堆里拿出兩刀遞給她道:“你老公是那么小氣的人?這錢你先收著,明天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。你不坐我腿上,賭起來也沒勁,先去和凡弟聊會天,有事給我電話?!?/p>
蔣凡正想玩幾把,借此觀察溫敏的言行舉止。
看到輝哥要支走自己,故作不滿道:“我剛來,你和彭總都走了,到底什么意思嘛?!?/p>
輝哥給蔣凡使了一個眼色,接著推了他一下道:“意思就是不想做你口中的冤大頭,所以不賭了,走吧,去我的辦公室喝會茶。”
蔣凡把彭亮留在臺面上的錢收起,和輝哥一起擠出人群,沒有看到彭亮和劉曉麗,打電話得知兩人已經(jīng)離開會所,正在回家的路上。
輝哥想到彭亮已經(jīng)知道許多內(nèi)幕,等會聊的時候也可以給些建議,趕緊讓打電話的蔣凡把彭亮叫回來。
彭亮折返回來,想到有些事情不適宜讓劉曉麗知道,讓她在麻將廳里與蔣英聊聊天,獨自來到輝哥的辦公室。
他推開門,看到蔣凡和輝哥正橫眉豎眼對視著,沒有說話,茶臺上除了自己剛留給蔣凡的一沓錢,沒有一杯茶水,還以為兩人起了什么紛爭,玩笑道:“怎么?就這么一會兒你們兩兄弟就干起來了。”
輝哥笑著道:“我這老胳膊老腿的,能和他干嗎?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問題?!?/p>
蔣凡癟嘴道:“剛才那個女人坐在你大腿上,不是笑得那么開心嗎?現(xiàn)在就不知道回答了?!?/p>
彭亮聽到是這么回事,放心地坐了下來道:“輝老大,來到你這么奢華的辦公室,怎么也該有杯茶招待吧。”
蔣凡以為彭亮想給輝哥打掩護,癟嘴道:“我剛來你就想跑,是不是和輝哥一樣害怕當(dāng)冤大頭,生怕我騙了你的銀子?”
彭亮笑回道:“錢不是在你這里嗎?隨便拿就是了。
女人笑談男人都是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,我又不是太監(jiān),也有這樣的愛好奇怪嗎?
就想早點回去親熱一下,結(jié)果被你喊回來了,我還沒有怪你,你倒先埋怨起來?!?/p>
蔣凡追問道:“平時曉麗不會這樣,今天怎么也會不顧外人,坐到你腿上了呢?”
輝哥聽到彭亮故意提起男女那點事情,是意有所指,插嘴道:“你管那么寬的閑事做什么?說說你去到厚街有沒有收獲。”
蔣凡嫌棄地白了輝哥一眼道:“下午還對溫敏咬牙切齒,晚上怎么這么親熱?你不說出原因,為什么還要我給你匯報?”
彭亮接茬直言道:“是我給輝老大的建議。目前看來已經(jīng)收到一些效果。”同時把溫敏拒絕打賞,自己躲在洗手間哭過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輝哥看著彭亮道:“你也觀察到她從洗手間回來的變化?!?/p>
彭亮點頭道:“女人都愛美,她沒事怎么會去洗手間卸妝,唯一的解釋就是哭花了妝容,只能洗去,而且回來時眼眶還泛紅?!?/p>
蔣凡聽完以后心里很為難,他贊同彭亮的建議,可是想到月月剛離開,輝哥就大張旗鼓地在會所里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,就替月月鳴不平。
月月這個人除了愛吃醋,對朋友真沒有話說,與蔣凡身邊這些親朋好友都處得不錯,尤其是與汪文羽和肖雨欣,蔣凡也把她當(dāng)著知心朋友。
他考慮了一會,迂回道:“這樣看來,溫敏可能是被迫無奈,但是你和她調(diào)情,能不能回避一下外人,如果有一天月月回來,你也好交代一點?!?/p>
輝哥聽到這話,神情又落寞起來,解釋道:“我也不想這樣,可是要想獲得溫敏的信任,又不想再與她上床,只有在會所里親熱一下,才不會引起她的懷疑?!?/p>
彭亮分析道:“劉曉麗告訴我,先前大爺來的時候,溫敏很心慌,我猜測溫敏背后的人物指使她來到這里,除了想對輝老大不利,還想對大爺圖謀不軌。
她已經(jīng)被輝老大感動,看到大爺不知道怎么應(yīng)付,才會那么驚慌失措?!?/p>
蔣凡相信彭亮的判斷力,接茬道:“我贊同彭總的分析,不出意外,就是青哥把溫敏從澳門找來,真正指使的人除了李志雄,可能還有誠哥。
剛才我去厚街的度假村,發(fā)現(xiàn)誠哥攀附的人除了李志雄,還有向東升那樣的人物。
雖然這兩個人物不是一個陣營的人,但是多少都與祁東陽的后臺有些關(guān)系,我擔(dān)心后續(xù)除了祁東陽,可能還有其他重量級的對手出現(xiàn)?!?/p>
輝哥聽到誠哥還攀附上了向東升,也警惕起來,他靠在沙發(fā)上望著天花板想了很久,才回道:“溫敏每天待在這里,多少會搜集到我們一些事情。
但是我不想針對她,要不現(xiàn)在找點什么借口,讓她離開會所算了?!?/p>
蔣凡反對道:“對于我們而言,她可能是一把利劍,但是對于青哥、李志雄來說,她可能只是一枚棋子。
你已經(jīng)感動到她,暫時就別讓她離開,否則她的處境肯定不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