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G雪兒說:“中國人做菜還是很有一套的,你看,你現(xiàn)在差不多都好了。”
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,戰(zhàn)司晏已經(jīng)能微微跛著腳自如行走了。
不仔細(xì)盯著腿看,甚至看不出來他最近剛受過傷。
雪兒熬的幾乎沒了人樣。
之前是臉色蠟黃,現(xiàn)在是臉色鐵青,黑眼圈重的像被人打了兩拳。
她每天只能趁兩個班交接的中間兩個小時空閑休息,每次回來給戰(zhàn)司晏送飯的時候,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。
戰(zhàn)司晏之所以能恢復(fù)的這么快,就是因為太心疼雪兒了。
他每天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積極鍛煉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工作。
“是啊,我已經(jīng)好了,可以出去工作了。換你回來歇著。雪兒,讓麗薩來幫我剪個頭發(fā),我收拾收拾,明天就可以出門了。”
雪兒沒有反對。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(jīng)到了承受的極限。
自從雪兒去中餐廳上班,沒太多時間管他后,戰(zhàn)司晏就沒怎么洗澡,洗頭,洗過臉了。
雪兒走后,他鼓了好大的勇氣才敢照鏡子。
鏡子里的他,頭發(fā)長的到了下巴底下,比雪兒的油膩多了,仿佛剛洗完頭沒擦干,油乎乎的貼在頭上和臉上。
胡子圍攻了他的半張臉,除了眼睛鼻子,下半部分已經(jīng)讓他看不出來了自己的原貌。
指甲好長,里面黑漆漆的,全是臟東西。
想當(dāng)初,他剛認(rèn)識雪兒的時候,默默在心里吐槽她的形象,好臟,好邋遢。
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,自己比她還臟,身上的味道比她重多了。
戰(zhàn)司晏看著猶如流浪漢一般的自己,心想,就算是殺父仇人來了,現(xiàn)在也認(rèn)不出來他是誰了吧?
麗薩的老公生前頭發(fā)都是由她理的,麗薩有基本功,拿著剪刀咔咔咔在他頭上一陣揮舞,又用她老公遺留下來的刮胡刀給戰(zhàn)司晏刮了胡子,再一番清洗,雪兒和麗莎看他的眼光跟看見了錢似的。
麗薩推他:“好帥。而且你也太白了吧。真好看。快去照照鏡子。”
戰(zhàn)司晏往鏡子面前一站:剛剛的流浪漢不知道去哪里了,現(xiàn)在鏡子里是個很白很干凈的男人,五官立體,面容清俊。
可他覺得好陌生。
“雪兒,你喜歡看我這樣嗎?”
雪兒點頭:“我覺得你肯定會成功的。就光靠這張臉,你都能掙到錢?!?/p>
麗薩難得的跟他們一起開玩笑。
“是啊,不說別的,就你這臉和身材,隨便拿一樣出去都能賺到錢。加油,雪兒以后跟著你要享福了?!?/p>
戰(zhàn)司晏自信滿滿的又看了看鏡子里自己的臉,跟雪兒說。
“既然你對我有信心,那就別去上班了。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,明天去結(jié)工資。從明天開始,我來接替你。”
“好。”
雪兒回房間,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,洗了個頭,一覺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她才起床,跟戰(zhàn)司晏打了個招呼,她準(zhǔn)備獨自去辭職,討薪水,戰(zhàn)司晏說跟她一起。
“你不說那些混賬同事老是欺負(fù)你嗎?還有你那個老板,如果他敢不同意你的你的辭職或者扣你薪水,我來教訓(xùn)他?!?/p>
不知道為什么,他明明不是很壯,也不是人群里最高的,但雪兒看著他,就是覺得有安全感。
默許戰(zhàn)司晏跟在身后,兩人一前一后去了街上。
先去的中餐廳。
雖然老板對雪兒昨天晚上沒來上班,今天又突然辭職很有意見,但知道她是國內(nèi)過來的,而且年紀(jì)不大,生活不容易,罵罵咧咧一番,還是把錢給她了。
可到了這邊就不一樣了。
雪兒剛過去,就被聚在門口抽煙的那幫后廚的同事圍住,調(diào)笑了起來。
“喲,今天怎么舍得洗頭了?還洗澡了,換衣服了!是突然發(fā)財了,還是突然想通了,覺得再這么邋遢下去不是辦法,打扮收拾收拾,打算去會所上班了?我說,你早該這么做了。天天在一堆盤子里累死累活的洗,把命搭上也洗不出來名堂,直接往那一躺多好。哈哈哈哈?!?/p>
“你看她這跟盤子一樣的身材,確定會所愿意要她?”
“那她怎么突然想起來洗澡了?她鼻子有毛病,又聞不到自己臭烘烘的……”
“啪”一聲!
調(diào)笑的話還沒說完,男人臉上突然挨了重重一拳。
不光嘴里的煙被打飛了,人也飛出去了好幾米。
同事們被嚇了一跳,齊齊扭頭看去。
看見了個個子高高,身材瘦瘦,亞裔長相的男子,正面色無波的盯著他們。
“怎么回事?誰打的?你打的?找死!”
說著,有人舉起巴掌準(zhǔn)備往戰(zhàn)司晏臉上招呼,被他一抬手就捏住了手腕。
“?。 蹦侨吮凰蟮霉穷^要碎了,哀嚎出聲。
“哐”一腳,戰(zhàn)司晏踹在他的肋骨上,把他也踹飛了出去。
“還有誰不服?接著來。”
“??!中國人?中國功夫?”
大家嚇得紛紛后退,驚恐的看著他。
“你是誰?你想干什么?”
戰(zhàn)司晏把雪兒肩膀一摟:“你們覺得我是誰?”
“她,她,她……就她這個樣子,居然還有男人愿意要她?快走!”
大家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店里。
中午用餐高峰很快就到了,詹姆斯先生給他們十分鐘的抽煙時間,出去活泛活泛。
怎么都一副見鬼的表情跑回來了?
“干什么?你們都在干什么?”
“詹姆斯先生!孔雪兒,孔雪兒……”
“孔雪兒怎么了?”
說話間,戰(zhàn)司晏攬著雪兒的肩膀進(jìn)了餐廳。
看見雪兒今天洗的干干凈凈,還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摟著,詹姆斯也是一臉吃驚。
“孔雪兒,你這是?”
“她不干了,”戰(zhàn)司晏替雪兒說。
“她太累了,以后我不會再讓她上班了。請你把薪水結(jié)給她。從今天開始她就不干了。”
老板,“……”
見過猖狂的,沒見過這么猖狂的。
說干就干,說不干就不干,你以為你是誰呀?
最近因為斜對面那個中餐館的緣故,害得他生意差了不少,本來就煩著呢,還來觸他的霉頭!
他頓時嚷嚷了起來。
“你是孔雪兒的什么人?你是做什么的?你懂不懂規(guī)矩?說不干就不干了,讓我的餐廳還怎么運行?真的很討厭你們這些華人!害我沒生意還有臉來要錢?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