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因果律呢?又是什么?”盧曉瑩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婦女。
婦女邊走邊答道:“簡單理解,就是否定一個結(jié)果,用完全相反的另一個結(jié)果來取代它?!?/p>
我和盧曉瑩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寒氣,難怪這人的能力被749局評級為S-,位列五人之首。
誰能想到呢,因果律的效果竟然這般逆天!
清晨的陽光撒進(jìn)樹林時,被濃密的枝葉分解成了一道道金色光柱,從光柱中能看到灰塵活動的軌跡,天還早,但天已經(jīng)燥熱起來了。
盧曉瑩輕巧地跳上一塊三米多高的巨石,蹲下來,驚悚地注視下方的婦女:
“也就是說,如果有同伴死亡,你可以發(fā)動因果律,改變他的死亡結(jié)果?”
“不是改變,是用完全相反的結(jié)果來取代?!眿D女抬頭看向她,淡然道。
一旁的眼鏡補(bǔ)充道:“簡單講,相反的結(jié)果就是同伴復(fù)活,敵人死亡?!?/p>
見盧曉瑩往下伸手,少年以為是要拉他,就將手伸上去,誰知盧曉瑩卻冷冷將少年的手拍打,招呼我道:
“師父,來!”
我說我自個能上,不忍駁了她的面子,我只好抓住盧曉瑩的手,被她輕輕一把拽上巨石。
那少年被拒絕后,小臉微微一紅,后退幾步助跑,用力跳了上來。
等大伙都爬上巨石后,我問婦女:“你這個能力,聽起來太無敵了,它是不是存在某些弊端呢?”
婦女用嘴咬著皮筋,將長發(fā)扎成一個高高的馬尾:“有弊端,首先因果律對同一目標(biāo),每天只能使用一次?!?/p>
我點(diǎn)頭,這合情合理。
“第二,因果律有可能觸發(fā)時間悖論?!眿D女甩了甩馬尾道:“所以我的S后面帶個減號?!?/p>
我們繼續(xù)朝著陰廟前行,路上我又問她:“什么是時間悖論?”
婦女搖頭:“很難解釋清楚,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BUG,比如時空錯位,又比如讓一個本不該出現(xiàn)的人出現(xiàn),觸發(fā)時間悖論的幾率大約在十分之一?!?/p>
“另外,每次使用因果之后,我身體會脫力一段時間,需要人保護(hù)。”
我分析了婦女的能力后,對她道:“我知道了,我不會安排你直接參戰(zhàn),你是隊(duì)伍里的奶媽,留在最后面復(fù)活人用?!?/p>
“你脫力的時候,我盡量護(hù)著你。”
婦女嗯了聲。
那少年一直是高冷性子,不怎么主動說話,也不知腦子抽筋還是咋了,突然埋汰了她姐一句:
“她奶量不行,水蜜桃而已。”
婦女臉一紅,瞬間暴怒,沖上來用胳膊夾住少年腦袋,猛猛地就是一頓爆錘。
少年被揍的滿頭包,委屈地揉著眼淚。
眼鏡沖姐弟倆使了個眼色:“別胡鬧了,把武器拿出來吧!”
這三人卸下登山包,一人從里面拿出一把嶄新的沖鋒槍,和掛滿彈藥的戰(zhàn)術(shù)皮帶。
我以前經(jīng)常閱讀軍事雜志,他們的槍我湊巧認(rèn)識,是國產(chǎn)CF05式輕型沖鋒槍,使用9MM子彈,彈夾為25發(fā)裝,此槍威力尚可,能輕松擊穿普通鋼板,射程中等。
不用想也知道,這批槍械是當(dāng)?shù)剀妳^(qū)專門給他們空投下來的,三人似乎都經(jīng)受過系統(tǒng)的槍械訓(xùn)練,裝彈動作非常嫻熟。
眼鏡還特意給我和盧曉瑩各準(zhǔn)備了把沖鋒槍。
我皺眉:“這種玩具,下次就別往出帶了,你們的肉身能防御子彈,敵人又何嘗不是呢?”
眼鏡沉默片刻,還有些不死心,固執(zhí)道:“遠(yuǎn)程偷襲的話,應(yīng)該會有效果?!?/p>
“他說的沒錯,這種程度的破銅爛鐵,就別拿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了!”
一旁的灌木深處,突然傳來一道陰冷的女聲,眼鏡和姐弟倆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舉著槍連連后退。
不大一會功夫,從灌木里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。
我直勾勾注視這女子,瞳孔猛烈收縮著,我沒顧得上看女子的長相,而是將目光鎖定在她前胸那個大大的“魯”字上。
在魯字下方,還用金線繡著些小桃樹。
我們之前才從干娘那得到消息,公輸門的第三撥高手,已經(jīng)到達(dá)雨林了,結(jié)果就這么巧地給碰上了。
公輸門內(nèi)部,用樹木刺繡來劃分實(shí)力身份,男子繡柳,女子繡桃或繡杏。
我瞧這女子前胸的桃樹刺繡共計(jì)五顆,比悲從喜整整多了三顆,也就是說這女子的實(shí)力,比悲從喜整整高了三個檔次!
一股濃烈的死亡預(yù)兆,立刻席卷我全身!
見我直視她胸口,女子不但不生氣,反而呵地笑了聲:“看夠了沒有?要不要我脫光了給你看?。俊?/p>
我目光掃向女子面部,她看起來很年輕,大約和我同齡,長相非常美艷,膚白似雪,眸子里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冷和暴戾。
公輸門是盧曉瑩的死對頭,在看到對方五顆桃樹的身份象征后,可給這姑娘嚇壞了,本能退到我身后。
女子輕甩著血色的長發(fā),目光略微在我和盧曉瑩身上一掃而過,看向后方的眼鏡:
“小四眼,來拿槍打我!”
“打???”
見眼鏡始終不動,女子瞬間暴怒起來,沖她瘋狂地尖叫起來:“小奶狗,你是有多瞧不起我???”
“你再不開槍,我把你剁碎了喂樹!”
女子的叫聲太大,太突兀,音波中帶著恐怖的高維氣場,眼鏡被嚇的連連后退,小臉煞白。
這些孩子都是初入江湖,沒見過什么世面,膽子也小,我大步走上前去,從眼鏡手里搶過沖鋒槍,朝女子摳動扳機(jī)。
槍卻沒響。
“那個,保險沒開。”
眼鏡哆嗦地幫我撥開保險,我端起槍,朝那女子打了一梭子子彈,槍響聲驚的鳥雀亂飛。
那女子不躲不閃,站在原地,我和她相隔不足三米,25顆子彈全部命中她,女子被打的東搖西晃,卻一點(diǎn)皮都沒受。
連白衣都未曾破洞。
“疼,好疼!哈哈哈!”
她興奮的抓耳撓腮,揉了揉胸脯,然后有恃無恐地走上前,朝我的沖鋒槍抓去。
在隱魂珠的偽裝下,我和盧曉瑩的外觀都發(fā)生了巨大的改變,我們的身份并沒有暴露,女子雖然只有一人,卻是貨真價實(shí)的修羅境強(qiáng)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