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s江念發(fā)的帖,霍驍秦跡他們也都看到了。
如果不是現(xiàn)在知道了江念就是JN,他們可能會懷疑JN跟司薄夜有一腿。
現(xiàn)在看——
這也確實是有一腿。
誰接單,我殺誰。
少女也太霸氣了。
這個帖子,也直接炸翻了星瀾的論壇。幾分鐘就刷出許多評論。
【我靠,JN大佬真的上線了,還發(fā)了帖?】
【大佬這句話什么意思???是說他準(zhǔn)備接這單,別人都不準(zhǔn)和他搶,誰搶誰死?】
【不是吧……我怎么感覺,這話像是大佬在護著那個司薄夜,不準(zhǔn)別人動他?!?/p>
【這怎么可能??偛荒躂N大佬是gay,暗戀那位薄總吧?】
【我猜,是那位薄總看到懸賞后,花更高的價錢雇了JN大佬保護他,這才合理?!?/p>
【可是,JN大佬可是早就表明自己不接殺人的單,現(xiàn)在卻為了那個司薄夜推翻了自己的原則,他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???】
雖然猜測紛紛,但JN這個帖一發(fā)出來,至少沒人敢隨意說自己因為這一億賞金心動了。
想動手的人,不僅要掂量自己能不能在司薄夜手里活下來,也要掂量自己能不能先在JN手里活下來。
不單單是因為JN是排行榜第一,身份神秘實力莫測。更是因為有人說,JN還有一層身份是頂級黑客。
之前接的好幾個S級大單都是黑客相關(guān)。
雖然接單人的身份是不會公開的,但如果是JN真是黑客,你接了單,他可真的是能順著網(wǎng)線找過去的。
JN說誰接單他殺誰,說不定,真的會悄無聲息上門就把你嘎了。
*
沙發(fā)上。
江念問:“是誰發(fā)的這個懸賞令,你們有眉目嗎。”
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(jīng)嘗試過侵入星瀾的內(nèi)部系統(tǒng),把發(fā)布懸賞的那個匿名用戶找出來。
但那個發(fā)布者顯然也不是一般人,身份信息做了三重加密盾,連她也無法攻破。
傅謹(jǐn)弋推推鼻梁上的眼鏡:“就像上次派人來暗殺薄夜的人一樣,對方手腳干凈不留痕跡,查不出什么來?!?/p>
也就是說,這次懸賞一億要殺司薄夜的,和上次派人來暗殺他的,很可能是同一個人。
到底是誰對司薄夜有這樣的深仇大恨,寧可花一個億也要殺他。
對方真的是沖著司薄夜來的嗎。
江念想到了什么,微微蹙起眉。
“大不了,這段時間薄夜就別出門了,就算出門也穿好防彈衣?!币慌缘那刿E道。
“我倒是巴不得有人動手,”
司薄夜靠著椅背,漫不經(jīng)心,“我在明,想殺我的人在暗。躲著,可沒辦法把人揪出來?!?/p>
不過看到身旁的少女皺眉,司薄夜的指腹摩挲著江念的眉心,語氣都軟了下來。
“寶寶,別皺眉。我答應(yīng)過你,不會再死第二次讓你擔(dān)心的。”
未知的敵人,未知的危險。
怎么可能不擔(dān)心呢。
江念眸光微動,站起身來:“你們先聊,我去打個電話?!?/p>
回到安靜無人的房間,江念拿出手機。
落地?zé)舻幕璋禑艄庀拢倥w長而彎的睫毛,在眼瞼處投落出一圈陰影。
冷白纖細的手指,撥通了一個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撥過的號碼。
嘟——嘟——
只響了不到兩聲,就傳來接通的聲音。
“……小姐?”
是一道男人沉穩(wěn)的聲音,帶著一絲猶豫和不確定。
也有幾分微顫。只不過,被掩蓋在剛接通電話時的深呼吸下。
江刃。
十三歲那年,她在路邊撿回來的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。
父母雙亡,貧民窟長大,得罪了一個不入流黑幫的小頭目,被圍堵報復(fù)捅了幾刀。
她把救回來的男人領(lǐng)到陸肇坤面前,陸肇坤只是坐在椅子上,毫不在意地掀起眼皮。
說她撿的狗,想養(yǎng)就養(yǎng)。養(yǎng)好了,是能為她做事的忠犬。養(yǎng)不好,小心被反咬一口。
于是她讓男人隨了她的姓,留在她身邊。
離開神隱的時候,她給他自由。
但是江刃沒有選擇跟她走,而是留在了神隱。
“是我,”江念頓了頓,對著電話,“神隱最近怎么樣?!?/p>
“……一切如常,”電話那頭的男人,幾乎是瞬間恢復(fù)了公事公辦的語氣。
“大小姐走后,鄧嚴(yán)接管了神隱。清除了所有反對他的勢力后,沒有什么大的動作?!?/p>
江念繼續(xù)問:“神隱的軍火加工廠生產(chǎn)的子彈,現(xiàn)在有流往華國這邊嗎?!?/p>
上次司薄夜被暗殺,取出的子彈有神隱的L標(biāo)記。
這件事,她一直沒有忘記。
“華國?……那邊軍火走私風(fēng)險很大,也沒有大的需求,大規(guī)模流往肯定是沒有的?!?/p>
“江刃,你知道司薄夜嗎?!苯詈鋈粏柕馈?/p>
電話那頭的男人也一頓。
“……聽說過,似乎是華國很有權(quán)勢的人。”
“我現(xiàn)在,和司薄夜在一起,”江念道,“有人花一億要殺他,我總覺得,這件事像是與我有關(guān)。”
“……”
“江刃,你說過,這個世界上你只會忠于我一個人,你永遠不會欺騙我?!?/p>
江念對著電話問道,“告訴我,這件事和神隱,和我,有沒有關(guān)系?”
半晌,另一邊的男人才開口。
“……我覺得沒有,小姐?!?/p>
“好,”江念抬起眼皮,“你說的,我會信?!?/p>
“好好照顧自己。我說過,你是自由的?!?/p>
回過神來時,手機已經(jīng)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。
大洋彼岸的房間內(nèi),眉骨硬朗、穩(wěn)重寡言的男人,握著手機的手不禁攥緊。
加劇跳動的心臟,不知道是因為少女那句我和司薄夜在一起,還是因為她最后那句好好照顧自己。
江刃沉默著,把手機緩緩放下。
而在他不遠處的,是那個坐在輪椅上,隱沒于陰影里的男人。
“阿念給你打的電話?!?/p>
陸肇坤語調(diào)冷淡,深不可測的目光掃來,問道,“她說了什么?!?/p>
江刃有些僵硬地回答:“和您猜測的一樣,小姐問有人想殺司薄夜的事情,是否和她和神隱有關(guān)?!?/p>
“是嗎。”
陸肇坤輕輕嗤笑。
他一手養(yǎng)大的少女,當(dāng)然也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。
點了一支雪茄夾在指間,睨來一眼:“你不是把她看得比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嗎?!?/p>
“犧牲你的自由,成了我的狗幫我做事,換她的自由?!?/p>
“既然她不允許別人接那個懸賞令,不讓別人動那個司薄夜……”
陸肇坤似笑非笑,語氣像讓人隨手扔個垃圾那樣輕松,“不如,你去趟華國,把那個男人殺了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