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忍不住深吸口氣。
臉色依舊是冷靜的。
耳垂上的小痣?yún)s愈發(fā)紅,在冷白色的肌膚上顯得格外明顯。
如果說司薄夜的腰是敏感區(qū)域,那她的這顆小痣也一樣。
每當被男人滾燙的吐息拂過,被溫熱的舌尖輕含舐弄。
伴著那道喑啞蠱惑的聲線,總讓她止不住腿軟戰(zhàn)栗。
男人這副裝扮配上他的臉和身材,硬挺的制服軍靴張力拉滿,讓人無法抗拒。
精準拿捏了她的喜好。
的確喜歡。
少女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睛,此刻染上一片瀲滟水色。
不知覺中,手已經(jīng)被男人帶著往下。
指尖劃過制服一粒粒紐扣,最終落在男人腰帶的金屬鎖扣,冰涼的觸感有些陌生。
頭頂上的聲音傳來,啞得更厲害。
“幫我解開,寶寶?!?/p>
“或者,還想繼續(xù)向下么?!?/p>
“我……”
江念胸口起伏著,呼吸不穩(wěn)。被蠱得臉都變得發(fā)燙。
下一秒,就被男人的大掌掐住細腰托抱起來,往浴室走去。
“先抱你去洗澡?!?/p>
“今天是不是很累?”
“沒關(guān)系,我一定會讓寶寶好好放松舒服的……”
浴室里,淋浴打開。
澡洗到一半,少女已經(jīng)被抱上洗手臺。人坐在冰涼的大理石臺面,后背抵在鏡子上。
氤氳水霧間,忍不住仰起頭喘息,露出修長漂亮的頸線。指尖抓緊身下專心致志的男人被浸濕的黑發(fā)。
意識有些模糊。
雖說男人始終在克制自己。
卻一步步誘她深陷。
莫名想起一句話,高端的獵手,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(xiàn)……
*
另一邊。
秦筱筱已經(jīng)洗了第四遍澡了。
才覺得終于聞不見自己身上頭上那股子惡心的菜湯味兒。
整個人快要瘋了。
公寓里,許多東西被這位大小姐砸得一片狼藉。
她這輩子,都沒有當眾出過這么大的丑。
夏嵐在一旁沙發(fā)上看不下去了。
“筱筱,別氣了。你在這里氣得要死,那個江念現(xiàn)在可能都沒事人一樣睡覺了?!?/p>
秦筱筱一聽氣得眼睛更紅了,猛一轉(zhuǎn)頭:“你這是勸我呢,還是激我呢?”
“我的意思是,我們在這里生氣有什么用?!毕膷估浜咭宦暋?/p>
“這個特招生今天在餐廳敢這樣和我們對著干,我們要想的是怎么對付她?!?/p>
“既然現(xiàn)在不能讓她滾出燦星。那么,我們就給她一點教訓,讓她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?!?/p>
江念手里抓著他們四個人的把柄。
尤其是秦筱筱和夏嵐,她們的事要是被家里知道,也就完了。
不管她們多想讓江念滾出燦星,有多少種手段可以把江念開除,都得忍著。
秦筱筱不知道夏嵐什么意思。
“你說的教訓,是什么?”
夏嵐卻忽然道:“之前學校每學期開學的軍訓,我們從來都沒參加過。今天下午,我問人要了一份軍訓訓練表。”
“軍訓訓練表?”秦筱筱有些莫名其妙,“你要這東西干嘛?!?/p>
夏嵐把一份表格扔過來。
“你看看,明天上午的訓練內(nèi)容是什么?!?/p>
秦筱筱看了眼表格,抬起頭來皺眉:“……攀巖?”
燦星每學期安排的軍訓,致力于鍛煉學生各方面的能力。
除了第一天是最簡單的站軍姿,后面穿插各種體能和技能訓練。比如體能訓練會訓練學生游泳,技能訓練包括攀巖。
比起其他運動,攀巖能比較全面地鍛煉到身體各個部位的肌肉力量,增加身體柔軟度與協(xié)調(diào)感,對心血管系統(tǒng)也有好處。
是燦星每年的重點訓練項目。
夏嵐道:“我打聽過了,燦星為了明天的攀巖訓練,在操場搭起來的攀巖墻,高度有十米高。”
“你不是說,那個江念說自己從來都沒輸過嗎。這種人最愛慕虛榮了,享受被別人崇拜的感覺?!?/p>
“那攀巖她肯定也不想輸給別人,拼了命也會在最短的時間爬到最高點。”
“那可是十米誒。如果我們在她的安全繩上動一點點手腳……”
“等她從頂點準備下落下來的時候,就算地上墊了厚厚的軟墊,也有她受的?!?/p>
秦筱筱先是睜大眼睛。
繼而眼睛都亮起來。
“……我怎么沒想到這一招?!?/p>
安全繩提前搞點手腳,對她們來說不是什么難事。只要給錢夠多,多的是能辦事嘴又嚴的人。
比如卡扣接口處有點松,誰能提前注意到這種小細節(jié)?
這樣一來,神不知鬼不覺。就算江念明天出了事,所有人也只會覺得這是意外,也找不到她們頭上。
而江念這么一摔下來,就算不殘,也一定會受傷,最少也得骨折。之后她還怎么在她們面前蹦跶?
秦筱筱越想越覺得,這一招絕了。
“放心,我都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明天你就等著瞧吧?!毕膷沟靡獾馈?/p>
*
第二天一早。
燦星參加軍訓的高三生,都在操場集合。
昨天被嚴格盯著站了一下午的軍姿,一覺醒來這幫學生腿都快站不直了。
偏偏今天上午還要搞攀巖。
看到那高高的攀巖墻,那些等級生們都根本不想來。
可偏偏,除了S級那幾位,沒人能逃得了軍訓。
韓煦和唐秋婭看不慣秦筱筱這幫人的做派,自然也不會像他們一樣,仗著等級搞特權(quán)不想來就不來。
哪怕韓煦再懶,也是從床上爬起來趕來操場了。
不過,他和唐秋婭來了,江念今天卻遲到了。
“念念,你怎么今天來這么晚?不是身體不舒服吧?”
見江念最晚來操場,唐秋婭立馬湊過去關(guān)心。
昨天折騰到太晚了。
江念是真的想不到,即使不……司薄夜居然也可以有那么多花樣。
后面甚至,還換了一次床單。
迷迷糊糊被男人抱著睡著的時候,已經(jīng)快兩點了。
聽到唐秋婭關(guān)心自己,江念面色不變:“沒有,就是起晚了點?!?/p>
說著,活動了一下身體,準備用手腕上的頭繩將散著的頭發(fā)束起來。
但剛撩起頭發(fā),唐秋婭就叫出聲來:“啊,念念,你脖子后面有好幾個蚊子包?!?/p>
“我靠,這是多歹毒的蚊子,把你咬成這樣,太可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