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國,D.A安保公司。
“嘿,小姑娘,你走錯地方了,購物的商場出了門往左拐,這里不是你……”
“這兩個人是你們公司的嗎?”
姜海吟舉起手機,屏幕上有張照片,是之前她拍的,那對偽裝成情侶的保鏢合影。
前臺的目光立刻變了。
遲疑中帶著謹慎。
“你找他們……有事?”
她沒直接回復,只拿出那張黑卡,遞了過去:“麻煩幫我查一下,這張卡的額度?!?/p>
查完額度,姜海吟被請進了頂層的至尊會客廳。
“二十分鐘后,他們就能到,您想先來點香檳嗎?還是葡萄酒,或者……熱可可?”負責人的視線停在她泛白的嘴唇上,建議道。
“熱可可,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,能為您效勞,是我的榮幸。”
負責人單手交叉胸前,行過禮后退下了。
隨著熱飲一起端上來的,還有幾塊馬卡龍和一小塊黑森林。
姜海吟沒有拒絕。
一路奔波加上內(nèi)心焦急,眼下的她,急需糖分來維持良好的身體機能。
吃完最后一口馬卡龍,門外也有了動靜。
“回頭客?還是個華國的漂亮小姑娘?哦邁克爾,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……”
青年推門走了進來,只一眼,就立馬捂住臉往后退,嘴里連連叫道:“哦天啊,上帝,我不是故意違約的!”
他身后的女人也嚇了一跳,剛想逃,溫柔卻強硬地嗓音傳來。
“請進來,坐下?!?/p>
咚!
與此同時,他們的負責人邁克爾在外面毫不客氣地甩上門,并落了鎖。
一張沙發(fā),兩個板凳,三個人面面相視。
姜海吟開門見山,說出了訴求。
聽完之后,兩人的表情松弛了幾分。
“你特意過來,這就為了這件事?”
“是,對我來說,很重要。”
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,換上認真嚴肅的表情。
“十分抱歉,這個任務我們沒辦法接?!?/p>
姜海吟急切道:“價錢可以隨便開,只要我付得起……”
“不不不,親愛的,你先別激動,你聽我說?!迸艘娝袂椴惶珜牛B忙起身走了過去,蹲在她面前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我和湯米都很喜歡你,你是我們相處過的,最溫柔最善良的客戶,你招待我們的中餐,我們還一直惦記著呢,我們真的有把你當做朋友?!?/p>
“所以……”姜海吟吸了吸鼻子,“不能破個例嗎?”
“正因為是朋友,我們才更要為你負責,而不是只看錢。”叫湯米的男人接過話,“你說的地方,我們不熟,去了只能起到簡單的保護作用,而你需要的,顯然是一隊靠譜的向?qū)А!?/p>
“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……”
“交給我們吧,會幫你想辦法的?!迸苏酒鹕?,按住她纖弱的肩膀,“待會兒出去,你就說不滿意,半小時后,國王大道上的漢堡店,我們在那邊會面?!?/p>
“好。”
“怎么樣,尊貴的小姐,請問您打算聘請幾位呢?”
姜海吟拿出一只信封,里面是咨詢費用以及一筆不菲地小費。
“謝謝您的款待,我想我可能暫時不需要了?!?/p>
“???”
邁克爾雖然對于那兩個人沒留住客戶有些不滿,但捏著厚厚地信封,也沒了多少火氣,最后只簡單的抱怨了幾句。
對方一離開,湯米和嘉德就下了樓。
叮鈴鈴——
漢堡店門口的鈴鐺響起,柜臺后面的老板抬起頭,一見是他們,立刻朝著樓上努了努嘴。
“謝了,皮德爾?!?/p>
湯米揮揮手,沖著老朋友打了個招呼。
天邊的殘陽透過老舊的窗戶照射進來,屋子里亮堂堂的。
可坐在窗邊的女人,臉色卻依然蒼白,整個人像是呈半透明狀。
湯米還是想不明白,這樣一個小兔子一樣的女人,是怎么敢有那種念頭的。
他嘆了口氣,走上前,在對面坐下,然后從包里掏出筆記本,撕下一張紙,開始寫寫畫畫。
“這里距離邊境,只有300多公里,但路不好走,非常顛簸?!?/p>
“關口嚴格,等過了境,他們才能來接你?!?/p>
“三男兩女,都是當?shù)氐耐林用?,人品你放心,不過當然,費用還是要付的,這都是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事情,他們也是為了養(yǎng)家糊口,才來接這份賣命錢?!?/p>
“我知道?!苯R饔昧c頭。
“你有辦理好那邊的相關證件嗎?”
“……沒有?!?/p>
筆頭頓住,湯米瞪大眼:“你在開玩笑?”
“時間太久,我等不及了,你們……有辦法嗎?”
“你是想讓我們幫你偷……咳,親愛的,我們是正規(guī)安保,不干那種事的。”嘉德面露難色。
姜海吟垂下眼瞼,沉默半晌,忽然道:“你們等我一下。”
其實她原本,并不想找吳叔。
原因無他,對方畢竟是鄒家的人。
鄒言走之前跟她說,如果遇到大事,可以找吳世宗。
可她覺得,大事也要看是什么事。
如果鄒言失蹤這件事,在鄒家傳開了,她不敢想象會發(fā)生什么。
所以不到萬不得已,她不想打這個電話。
“喂?!?/p>
姜海吟捏著手機,手心有些出汗。
“吳叔好。”
“你好啊,怎么了,這一大早的,打算請吳叔喝茶?”
她咬了咬下唇,索性一口氣道:“我要過一個邊境關口,想請您幫忙!”
“……哪兒?”
她報出地名,電話那頭頓時陷入了沉默。
“可以嗎?我很急,如果不是沒有辦法,我也不會來麻煩您,我……”
“好,我知道了,你想什么時候過?”
“當然是越快越好!我現(xiàn)在距離邊境就三個多小時路程!”
“嘖,你當這是請客吃飯啊,三小時……”
“吳叔!”
她抱著手機,嗓音顫抖又無助。
又是一陣沉默。
最終,傳來吳世宗無奈地嘆息:“好啦好啦,老子欠你們的,三小時就三小時,到了再聯(lián)系?!?/p>
她喜極而泣,抬手一抹眼角:“哎!謝謝吳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