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,財產(chǎn)什么的,涂然不感興趣,也覺得,這些沒有任何意義。
而且人也沒死,說這些都太早。
“我先進(jìn)去看南城?!?/p>
果然她到什么時候都冷靜的很,氣場十足。
許昕和韓楚溪馬上恭敬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涂然就進(jìn)了ICU。
一進(jìn)門就看見床上那抹熟悉的身影。
涂然就忍不住想落淚。
謝南城因?yàn)橛昧怂?,還在昏睡的狀態(tài)。
蓋著白色的被子,輸著液。
臉色是很蒼白的,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(xiàn)之一。
她的夢,最終還是變成現(xiàn)實(shí)了。
哪怕她提醒過他。
可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劫。
如今是深夜,大多數(shù)人都不在,反而涂然能安安靜靜的陪著他。
她緩緩的伸出手,去握住謝南城的手腕。
然后食指輕點(diǎn)在脈搏上。
她微微一驚。
脈搏強(qiáng)健有力,不像是垂死之人。
她又看了看旁邊機(jī)器上的指標(biāo),都還可以。
但中刀是事實(shí),可能就是沒有危及到生命。
想到這里,她才松了口氣。
“那日我跟你說過這個夢的?!?/p>
“可能你也沒當(dāng)回事?!?/p>
“還是遭了這一次,受了皮肉之苦。”
“你跟謝耀斗的那么兇,已經(jīng)不可能有大和解的結(jié)局?!?/p>
“這些或許都是命?!?/p>
“但你知不知道?!?/p>
“你若是出了事,你身邊的人怎么辦?”
“你父母怎么辦?”
“我怎么辦?”說到這里,涂然再次哽咽。
可無論她說什么,床上的人都是安安靜靜的。
她將被子往上替他拉了拉。
卻不小心觸碰到胸口的硬物。
瞬間,她反應(yīng)過來,是那個法器,那面鏡子。
他聽話的戴在了身上,而且還聽話的戴在了胸口。
那一刻,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涂然一直沒走,但她其實(shí)也很疲憊了。
坐飛機(jī)一路奔波。
晚上也沒睡覺,就跟著聶大佬上山。
下山時候就聽到這消息,又急匆匆的返回。
她也不是鐵打的。
也困得要命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趴在病床的一角,也睡著了。
一直到感覺有只溫?zé)岬拇笫郑p撫自己的時候,她猛然醒來。
這才看到,謝南城醒了。
四目相對瞬間。
涂然忍不住落淚。
“你真是嚇到我了。”
“真的怕你死。”
謝南城一下子就笑了,“別傻了,我命那么硬,怎么會輕易的死?!?/p>
“你來了多久了?”
涂然看了看手機(jī)時間,“三個多小時。”
“來了那么久,都不叫醒我?!彼尤贿€埋怨。
“別鬧,你現(xiàn)在可是病人,而且剛經(jīng)歷危險搶救?!?/p>
“這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就是刀口有些疼?!?/p>
“斯……哈?!敝x南城想坐起來跟涂然說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動就牽扯全身。
“你別動,我來調(diào)整床?!彼s緊按住他,拿起遙控器調(diào)整床的高低。
將他調(diào)整到坐著的姿態(tài)。
“餓不餓?”涂然問。
“嗯,超級餓。”
“我可以吃面條嗎?”
“我想吃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去看看醫(yī)院能不能弄。”
涂然起身就走。
她知道他想吃什么。
大病初愈,肯定是沒有胃口的。
唯獨(dú)那一碗他心心念念的菠菜雞蛋面。
趁著涂然出去的時候,謝南城拿起手機(jī)。
“嗯,既然一切都順利,那就還是按照原計劃執(zhí)行?!?/p>
“這次就……又要委屈你了?!?/p>
說完,謝南城掛了電話,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。
雖然挨了刀,但他有感覺,這次要成人生贏家了。
醫(yī)院都是謝家的,有什么要求都必須達(dá)到。
涂然用了醫(yī)院的廚房,食材都是現(xiàn)成的。
冰箱里就有,直接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。
“現(xiàn)在還有些熱?!?/p>
“一會涼涼再吃。”她說。
“老婆你可以喂我嗎?”
謝大佬就很自然的將稱呼都切換了,從然然到老婆。
但涂然竟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。
“你是胸口被捅了,不是手殘了?!?/p>
“你自己能吃?!?/p>
“可我就想讓你喂?!?/p>
“我覺得你要照顧病人的情緒,醫(yī)生說病人心情好,就好的快?!?/p>
涂然氣笑!
“我也是醫(yī)生,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你是中醫(yī),這些話是西醫(yī)說的。”謝大佬狡辯。
這么輕松的氣氛很久沒有出現(xiàn)過了。
雖然擔(dān)心了一路,但此時涂然也是心情大好。
她到底沒禁得住大佬撒嬌。
端起面條,小口的喂著他。
甚至還拿著紙巾幫他擦著嘴角。
病房外的許昕和韓楚溪都看呆了……
“老板能吃面條了,大概是沒事了吧?”許昕念叨。
“少夫人真是神仙,她來了,一切就迎刃而解?!表n楚溪不得不承認(rèn),涂然的人格魅力,謝南城這個級別的人,那么深愛一個人女人,不可能只看長相。
“少夫人確實(shí)是福星?!?/p>
“當(dāng)初老板眼睛失明,她嫁過來就給治好了?!?/p>
“所以說,他們才是傳說中的天生一對?!?/p>
許昕看了一眼韓楚溪,“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
“吃個屁,你看我像吃醋嗎?”
“我一直都是有自知之明的,拿錢辦事而已?!?/p>
“而且,少夫人對我有恩惠,以后就算老板讓我演戲我都不演了,我不可能再做出傷害少夫人的事情?!?/p>
“哦,改邪歸正了?!痹S昕說。
“你會不會說話?”韓楚溪瞪眼。
兩個助理在門外斗嘴。
病房內(nèi)的氣氛也是慢慢的升溫。
都說暖飽思YIN欲。
謝南城吃飽了后,精神頭就足了。
完全不顧現(xiàn)在是凌晨四點(diǎn)多的時間。
開始對涂然動手動腳。
當(dāng)然,他所謂的動手動腳,并不齷齪。
只是死死的抱著人家,不松手。
“我去給碗送出去。”她一動都動不了。
“這個不急,回頭讓護(hù)士們拿?!?/p>
“那我去個洗手間?!蓖咳恍?。
“不行,我還沒抱夠,你等會再去?!?/p>
“拜托,人有三急……”涂然瞪眼。
“沒事,你可以尿我病床上,我不會怪你。”
涂然:……
“謝南城,你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?”
“你只是讓人捅了,不是腦子壞了?!?/p>
“老婆,你就讓我抱一會吧,我現(xiàn)在也做不了什么別的,解解饞還不行嗎?”
說著,謝大佬還一臉無辜的在人家手背親吻了一下。
那個肉麻勁,還好沒有旁人。
不然真是雞皮疙瘩掉一地。
涂然到底是心軟,由著他性子。
甚至干脆在他懷中躺下了。
就跟從前一樣。
這樣抱著涂然,謝南城總覺得這一刻,才活得真實(shí)。
這種稀世珍寶失而復(fù)得的感覺,誰懂?
“南城,跟我講講你事情的發(fā)展經(jīng)過。”
“你這么謹(jǐn)慎的人,怎么被人傷的這么重?!蓖咳蝗崧暭?xì)語的,還帶著一點(diǎn)困意。
“是金浩越獄了?!?/p>
“金浩?是金鈺那個坐牢的哥哥?”涂然一驚,大概記起來有這么一號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