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這里沒有監(jiān)控,也不會有人看到,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抱。
一瞬間,涂然的心情也是百感交集。
她到底也是沒忍住,緩緩伸出手,輕輕的摟住謝南城的腰。
兩人之間沒有在多的言語,但此時卻勝過千言萬語。
她早就知道,離婚是因為他有苦衷。
他也知道,然然不僅沒有怪他,心里還一直記掛他。
得妻如此夫復(fù)何求?
眼下,他只想快點解決掉這些仇家。
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結(jié)束后。
他打算在去找沈園那位談一談。
甚至打算用謝家整個商業(yè)帝國,作為交易。
來換取他重新跟然然在一起的機會。
畢竟,錢沒了,可以再賺。
而世界上只有一個涂然。
甚至想好了,日后帶著涂然去江南隱姓埋名,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到時候,總裁可以不當。
跟著然然在江南開一間小醫(yī)館,平平淡淡度過余生。
至于孩子,從來都不重要。
不是涂然生的孩子,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謝南城腦子里,一瞬間想了很多。
涂然回過神,輕輕放開他。
“好了,你快回去吧,公司事情也多?!?/p>
“然然,那你等我?!?/p>
謝南城眼圈紅紅的。
涂然點點頭。
有時候無需說太多,他們就能懂彼此的心意。
謝南城有時候想,自己也不算要求太高。
自己想要的,也不過是跟涂然一起相依相伴,過日子。
就跟從前一樣,就跟在天一閣時候一樣就好。
市局匆匆一面后,各自離去。
謝南城倒是十分聽話,將鏡子法器戴在身上,位置剛好在胸口。
涂然回去后,繼續(xù)處理工作。
次日,她開車去了沈園,跟聶修一起離開了香城。
這已經(jīng)是第二次跟聶修一起出門了。
第一次是去鳳凰嶺,不過那次來去匆匆,來回也沒幾個小時。
這次不同,要在外面過一夜的。
聶大佬的要求,只要不過分,涂然都無法拒絕。
因為不管是聶修,還是沈瑛黎,都是她生命中的貴人,給了她太多幫助。
上飛機后,兩人各自坐在豪華的沙發(fā)上,面對面。
私人飛機相當舒適,私密性也可以。
飛機上只有一個管家一個服務(wù)員,在門外隨時等候差遣。
小杰確實沒有來,甚至涂然來沈園的時候,都不見小杰的蹤影。
一改往日穿衣風(fēng)格。
涂然褪去了新中式改良的各種小褂衫,小羅裙。
罕見的穿上了一身黑色西裝,并且搭配白襯衫。
這種職場精英的模式,倒是讓聶修覺得有點意思。
飛機上,聶大佬不言語,一直盯著涂然的臉看。
看的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輕咳一聲,“聶總,我有什么不對勁嗎?”
“你怎么好端端穿上西裝了?”
“這不是你穿衣風(fēng)格。”聶修手指敲打桌面,眼神一直落在涂然身上。
“保鏢不是應(yīng)該都這么穿嗎?”涂然回答。
“誰告訴你保鏢都這么穿的?”
涂然一怔,“我……看電視劇上都這么穿的,小說里也是這么寫的,短劇里也是這么拍的?!?/p>
聶修沒忍住,低笑出聲。
跟涂然在一起,真的他心情就莫名的好,至于為什么,他其實也說不清楚。
也許人和人之間真的有那種眼睛看不到的磁場吧。
而涂然的磁場是好的,是讓人歡喜的。
所以接觸過她的人,大多數(shù)都是很喜歡跟她待在一起。
“你笑什么?”涂然有些尷尬。
“以后少看點電視劇,小說,短劇?!甭櫞罄姓f。
涂然尷尬的低下頭,不再繼續(xù)回答。
這也不能怪她,她確實也沒給人做過女保鏢。
怎么可能知道女保鏢怎么穿?
再說了,既然是他請自己做保鏢,難道衣服不該是他準備嗎?
他不肯準備,還嘰嘰歪歪什么。
當然,這些都是內(nèi)心戲,涂然是不會說出口的。
“你好像不太喜歡出門?!甭櫺迵Q了一個話題。
“嗯?!?/p>
“為什么?”他問。
“大概是……我天生喜歡宅?!?/p>
“如果不是爺爺過世了,我大概會在鳳凰嶺住一輩子?!边@話其實她是有些撒謊了,爺爺去世后,她也是沒打算出山的,只不過因為火龍珠丟了。她沒想到爺爺背著她,寄快遞給了林家那么多東西。
而林家那些酒囊飯袋又是不識貨的,輾轉(zhuǎn)至今,其他的都回了自己手,但最重要的火龍珠還是沒有任何下落。
“鳳凰嶺,確實風(fēng)景不錯?!?/p>
“但我這次帶你去的地方……更美?!甭櫞罄杏行┳匝宰哉Z。
涂然沒在接話。
十幾分鐘后,空中服務(wù)人員走進來。
小心翼翼的為兩位泡了頂級綠茶,還準備了豐盛的水果,糕點。
而此時此刻,暮云齋。
龐天野又又又來了。
他現(xiàn)在中醫(yī)院經(jīng)營的如火如荼,老頭子對他也是相當滿意。
但龐天野不迷戀總裁的身份,也不覺得當院長多牛逼。
大部分時間,他都交給請來的兩個院長管理。
除了特別重要的事情,自己已經(jīng)不插手醫(yī)院的其他事了。
但唯一一點,跟暮云齋的合作,還是他親自來。
因為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涂然啊。
這一日,他開車拉著兩條野生的大魚,跑來暮云齋。
“龐總。”魏銘上前迎接。
“我兄弟給我弄來兩條野生的大魚,哈哈,我?guī)е~來蹭飯了?!?/p>
“歡迎歡迎?!?/p>
“你把魚抬下去,告訴后廚,大火燉,紅燒做法就可以?!?/p>
“好的,龐總?!?/p>
魏銘趕緊叫人來,將魚從龐天野的后備箱弄下來。
“小然然在后山的藥材基地,還是在茶室呢?”
“我去看看她?!?/p>
龐天野迫不及待。
“龐總,我們老板沒在家。”
“嗯?沒在,那她什么時候回來?”龐天野一怔。
“大概是明天,但時間不確定。”
“明天?”龐天野愣住。
在他印象里,涂然辦事都是白天去,很少會過夜的。
香城到暮云齋也不過幾十公里,開車就可以了。
怎么會是明天?
“她去哪里了?”
“這……我不清楚,老板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問。”
“她跟誰走的?”龐天野有些吃醋,心里隱隱約約擔心是被謝南城拐走了,當然,如果是顧惜行,他更鬧心。
“走時候,是一個人開車走的。”
“去哪里了,也沒說?!?/p>
“就說,有急事,在給她打電話?!?/p>
龐天野拿起手機,直接撥了過去。
——對不起,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。
“竟然關(guān)機了?”
“這小然然一定是干壞事去了?!饼嬏煲靶睦锼崴岬?。
“龐總,您先稍安勿躁,等一會魚燉好了,我喊您?!?/p>
“吃什么吃,不吃了,走了?!?/p>
聽到涂然不在,龐天野也沒心思吃魚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另一邊,林思瑤坐在謝耀的大腿上,“一切準備就緒,今晚那個勞改犯會行動,謝南城是死是活,就看造化了?!?/p>
說完,林思瑤滲人的笑了笑。
“哦,那他死了,你舍得嗎?你不是一直對他有意思嗎?”謝耀問的漫不經(jīng)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