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怎么了?”沐婉君疑惑的看著陸之昂。
“陸總,時間來不及了?!辈贿h處,收下不斷地提醒上飛機。
川南沐家的自建飛機跑道比較小,規(guī)模不大,而且這邊氣流有些異常,飛行員也是很擔心,不斷催促。
“你給涂然打個電話吧,你們溝通一下?!?/p>
“好。”沐婉君點點頭。
“你回去也要記得想我?!便逋窬鰦?,完全無視身邊的大哥。
陸之昂也沒有多說,只是點點頭,轉(zhuǎn)身就上了飛機。
川南這場鬧劇,終于結(jié)束。
沐婉君也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手機。
這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,除了陸之昂微信,就是涂然的。
同時,她也看到了鋪天蓋地謝家的新聞。
謝家奶奶去世。
喬可蘭這個小三懷孕。
謝南城單方面宣布正在協(xié)議離婚。
種種的一切,讓沐婉君大吃一驚。
隨后,她馬上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涂然。
看見是沐婉君的來電,涂然也很激動。
涂然:婉君。
沐婉君:涂涂,你還好嗎?我被我家長輩關起來了,沒收了手機,才拿到……怎么才短短幾日,發(fā)生了這么多的事情?
涂然:我說怎么一直聯(lián)系不上你,你還好嗎?
沐婉君:我已經(jīng)沒事了。
涂然:你見到陸之昂了嗎?
沐婉君:嗯,見到了,哎呀,別說我了,你怎么回事,你們要離婚?
涂然:嗯。
沐婉君:到底怎么回事啊,涂涂?
涂然:一句兩句說不清楚,你什么時候回來?
說到這個,沐婉君很是內(nèi)疚。
沐婉君:抱歉,我暫時可能回不去了,我家長輩對陸之昂將訂婚宴延后很是不滿,鬧了好一陣子,年都沒過好。
沐婉君:他們的意思,訂婚宴不完成,哪里都不允許我去,除非我跟陸之昂分手,我知道謝家奶奶去世,我應該回去的,但……
涂然:沒事的,婉君,陸之昂怎么樣,他還好嗎?
沐婉君:嗯,他已經(jīng)專機回去了,會參加謝家奶奶的葬禮。
涂然:你倆是一家人,來一個就成,更何況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參加葬禮,南城同意,我就去。
沐婉君:這么嚴重嗎?他不是超級愛你嗎?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涂然:等你回來,我再和你仔細說吧,這其中……很多事。
沐婉君:好,那你等我回去。
涂然:嗯。
沐婉君:你現(xiàn)在還在天一閣住嗎?
涂然:不在了,我在藥園基地。
沐婉君:謝南城連房子都不肯給你嗎?
涂然:也不是,我們還沒仔細聊到那一步,奶奶就出事了……現(xiàn)在他也無心應付這些,等回頭我倆仔細聊再看。不過關于財產(chǎn)分割,沒有什么爭議。南陳讓我隨便開條件,但我不想要,我跟他結(jié)婚也不過一年,無所出,我不要,我自己也有錢的。
沐婉君:這件事我回頭問問你陸之昂,如果是謝南城外面有女人了,媽的,必須不能這么輕易放過他,該要的都要,一人一半才好。要是其他的原因……就再說,總之,你別上火,姐妹你這么優(yōu)秀,喜歡你的男人有都是,咱不可一棵樹吊死。
涂然:嗯,我沒事,你放心,照顧好自己。
聯(lián)系上沐婉君后,涂然心里倒是踏實很多。
知道川南沒有太大的事,沐婉君拿回了手機,陸之昂也順利回了香城。
總算是告一段落!
藥園基地。
黑色的埃爾法緩緩停在門口。
看見小杰下車時候,涂然還納悶,這兩個怎么又回來了?
直到,小杰提醒,“涂醫(yī)生,該給主子治腿了,到時間了?!?/p>
“哦,差點忘了,快進來?!?/p>
涂然這才想起來,忘記了聶修治療周期的事情。
謝家出事后,她顧及謝南城的情緒,包括處理老太太的尸變,忙的真是什么都忘了。
聶修回去沈園后,也未曾給她發(fā)過微信。
不過,聶修向來是話很少的人,什么都不說,倒是也正常。
聶修穿著很簡單,甚至有些微微復古。
脫下棉軍綠色的棉服后,里面是一件改良過的新中式白襯衫。
袖口和領口都手工繡著金絲線,做工極其精致。
加上這張本來就驚艷無比的臉,說賞心悅目不為過。
只可惜,涂然無心欣賞。
“對不住,我忘記了?!彼鲃拥狼浮?/p>
聶大佬倒是也沒落井下石。
只是淡淡來了一句,“扎針吧?!?/p>
隨后涂然蹲下來,開始施針。
聶修則自己帶了一本書,認真的看著,兩人誰都不說話。
一時間,房間內(nèi)很安靜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大佬忽然發(fā)聲。
“你當初為什么肯提林思瑤嫁到謝家?”
涂然愣住,抬起頭,對上他那雙好看的眼睛。
聶修緩緩放下書,提起茶杯送到嘴邊。
“據(jù)我對你的了解,你不像是被林家拿捏住的人。”
“更不會因為榮華富貴,主動攀上富貴而嫁到謝家?!?/p>
“你想說什么?”涂然警惕的看著他。
“別緊張,我只是好奇而已。”
輕啄一口茶水后,聶修放下茶杯。
涂然當然有自己的小心思,而且她不打算跟眼前的人說。
哪怕他其實很值得信任,但她還是不愿意跟任何人說出關于火龍珠的秘密。
尤其是之前讓顧惜行嘗試幫尋找線索,就死了人。
更讓涂然不敢輕舉妄動。
她總感覺,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盯著她。
“沒什么,林家養(yǎng)了我四年。”
“報答恩情罷了。”
“謝南城當時雙目失明,林思瑤不肯嫁,林家又怕得罪謝家?!?/p>
“而我,身為她們名義上的養(yǎng)女,確實是最好的人選?!?/p>
“甚至我都做好做準備,前腳進門,后腳被謝家趕出來。”涂然平靜的說著。
聶修看她不愿意多說,也不再多問。
而是話鋒一轉(zhuǎn),看著突然問道,“明日謝家老太太葬禮,你打算去嗎?”
“當然,我一定去。”涂然斬釘截鐵。
“哦,但我建議你別去?!甭櫺扪垌孤洌暰€移開,說的漫不經(jīng)心。
“為什么?”涂然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的看著聶修。
畢竟,在她的認知中,聶修不像是會管別人閑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