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假的?!?/p>
“奶奶沒有魂魄?!?/p>
“這只是一具被人操控的尸身而已?!?/p>
“中途看似清醒的片刻,也是引誘你上鉤,這不是被咬了?”指了指謝南城包扎好的傷口,涂然說。
謝南城沉默,她說的確實有道理。
是自己太性情了,總覺得那是奶奶,所以才那么不理性。
“手槍你還給人家了嗎?”涂然猛地想起這件事。
總不能連累無辜的人吧?
警察丟掉配槍,那可是大罪。
謝南城點點頭,“嗯,還了,還是悄然無息還的。”
“什么時候?”涂然納悶。
“你去跟白逸單聊的時候,我過去拍了拍那位警官,說辛苦了?!?/p>
涂然:……
“真是夠狡猾?!蓖咳煌虏邸?/p>
“那有什么辦法,我也是被迫無奈?!敝x大佬說的倒是理所當然。
很快,車子緩緩開進藥園基地。
謝南城對這里一點都不陌生。
因為他曾經(jīng)還密謀要在這里建造一座鳳凰嶺的。
一比一還原涂然曾經(jīng)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。
只可惜,工程才建到一半,已經(jīng)物是人非。
“老板回來了?!?/p>
聶修他們已經(jīng)離開,基地就剩下值班的小何和魏銘。
兩個愣頭青跑出來接人。
這才看見開車的謝南城。
“謝總?!蔽恒懸姷街x南城下車,趕緊打招呼。
小何也學的有模有樣,“謝總好?!?/p>
謝南城點頭,也沒多言。
“車上什么東西,我們來抬。”魏銘看見謝南城要從后座卸貨。
“不必了。”謝南城拒絕。
“時間不早了,你們?nèi)バ菹??!蓖咳贿@么一說,魏銘馬上就懂了,怕是不想被他們知道的事情。
“好,那有事情喊我們一聲?!蔽恒懤『坞x開。
“這小子倒是命好,一直留在你這里?!敝x南城有些醋意。
倒不是真的吃醋,只是覺得,如今陌生人都能留在涂然身邊,唯獨自己不能,大概就是一種無奈和無力吧。
“命好什么?”涂然冷眼。
“沒什么,我背著奶奶進去,放在哪里?”
“送我那個房間吧?!?/p>
涂然帶路,謝南城背著裹著黑色袋子的奶奶。
兩人悄咪咪的進了最里面的房間。
隨后涂然拿出瓶瓶罐罐開始調(diào)藥。
謝南城一聲不發(fā),就坐在椅子上喝著水,水還是自己拿的。
“這個,喝下去?!?/p>
涂然遞來研磨好的藥粉,紅紅綠綠的,看起來有點滑稽。
但謝南城毫不猶豫直接放在嘴里,一口水咽下去。
“不怕是毒藥?”
“不怕?!?/p>
“為什么?”涂然看著他的眼睛。
“我覺得離婚而已,沒必要毒死我吧?”
涂然:……
“我們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是不是?”
“財產(chǎn)分割我也沒有特別狗,你想要什么都好商量,毒死我干嘛?”謝南城其實是想半開玩笑的說出來,讓這件事顯得不那么沉重。
涂然倒是一臉認真,“怎么沒有深仇大恨,你始亂終棄,我就恨你?!?/p>
謝南城:……
“我哪有始亂終棄?涂醫(yī)生就算你是神醫(yī),也不能污蔑人吧?”大佬氣笑。
“你不要我了,就是始亂終棄。”
“有本事,別離婚???”涂然故意激他。
謝南城深呼一口氣,試圖讓自己變得輕松一點。
但馬上轉(zhuǎn)移話題,“奶奶的事情,你打算怎么處理?”
“我說了,這是我的事情?!?/p>
“那沒事的話,我先走了?!敝x南城起身要走。
“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?”涂然故意說的氣話。
謝南城捂著被咬的手臂,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感覺此時此刻,說什么都不對。
“罷了,不為難你了,走吧?!?/p>
“對了,這個拿著,每晚服用一次,三天的量。”
涂然遞過來一個小瓶,里面是白色的小藥丸。
三顆,整整齊齊,可可愛愛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內(nèi)服的藥,幫你清理尸毒的,我不確定奶奶咬你這一口威力多大,所以不得不防備點,有備無患,放心吃,沒有副作用?!?/p>
“謝謝?!敝x南城有些愧疚。
“不用謝,收錢的,一顆一千塊。”涂然故意賭氣。
謝南城愣了愣,隨后笑了笑,“好,沒問題,我現(xiàn)在就轉(zhuǎn)給你?!?/p>
大佬拿出手機,微信找到涂然。
直接轉(zhuǎn)賬十萬。
涂然故意找茬,或許是不想讓他走那么快。
“只要三千給那么多做什么?!?/p>
“不多,你還幫我救人了,還幫我包扎傷口來著,十萬都少了?!?/p>
“這樣吧,再給你轉(zhuǎn)十萬,多謝神醫(yī)。”這句就真的是開玩笑了。
但涂然全部拒收,退回。
“不行,就要三千。”她第一次這么任性。
“好好好,祖宗。”
“聽你的,三千就三千?!?/p>
被迫無奈,謝南城只的重新轉(zhuǎn)一次。
這次轉(zhuǎn)了三千,涂然照收。
眼見謝南城要走出門口,涂然心里不舍。
“我會讓奶奶好好的出現(xiàn)在葬禮上的,你放心。”
謝南城頓住腳步,但沒回頭,因為他眼睛里都是淚,只是強忍著,“我相信你?!?/p>
說完這四個字,謝南城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涂然愣神了許久。
隨后,她才反鎖房門,打開裹著謝家奶奶的黑色塑料袋。
準備先封鎖奶奶身上的尸氣。
這時候不得不用上了孫老頭教的鬼門十三針。
為了避免發(fā)出聲音,嚇到魏銘他們。
涂然只得給老太太的嘴巴封住。
“奶奶,對不住了?!?/p>
“我也是別無選擇?!?/p>
說完,涂然開始扎針。
針針都落在命門上!
等第三針落下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看到了一種流動的能量體,在謝家奶奶身上來回亂竄,與其說是來回亂竄,不如說是逃離。
那東西似乎有生命體一樣,在躲避她的針法。
燈光下,那東西閃著微弱的綠光。
在老太太的氣脈里逃竄。
涂然假裝沒看見一樣,繼續(xù)扎針。
那小東西越跑越快,最后無處可逃。
被涂然逼到了老太太的腹部。
因為是上下施針,所以上下的路都被涂然徹底封鎖了。
這小東西,只能滯留在老太太的肚臍位置。
“該不會是蠱吧?”
“可看著不像?!?/p>
“蠱大多數(shù)都是蟲體?!?/p>
“而這個鬼東西看著像氣體?!?/p>
“難道是……妖氣?”
有了這個猜想后,涂然大膽的拿出八卦境。
對著鏡子徒手結(jié)了一個印。
然后對著老太太的腹部,照了上去。
綠光瞬間變大,反應極其猛烈。
老太太的腹部也是迅速的鼓起來,像是要臨盆的產(chǎn)婦一樣,極其詭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