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然搖了搖頭。
“哦?除了她,還有誰?”白逸第一懷疑對象就是陸萱兒。
他早就發(fā)覺陸萱兒不對勁了,但很可惜沒有任何證據。
之前也一直找人跟著陸萱兒,跟了半個月都一無所獲。
“林思瑤?!?/p>
聽到林思瑤名字時候,白逸微微一怔。
他確實沒有想到她身上。
今日林思瑤回歸,并且出現(xiàn)在馮家婚禮上,很多人都震驚。
最神奇的是,本來毀容的林思瑤如今不僅臉全好了,而且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美艷。
“你覺得時間點重合,對嗎?”
“林思瑤今日回歸,今日就發(fā)生命案?”白逸還是按照警察思維去推理,試圖找到說服力的證據。
涂然搖搖頭,“我沒有辦法提供證據證明是她,但我的直覺,那就是她?!?/p>
涂然說的其實有些保守。
真正能讓她懷疑的。
是林思瑤的眼睛很不對勁。
她雖然沒有身上直接散發(fā)那種詭異的氣息,惹人懷疑。
但林思瑤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,她能明顯感覺到,那不該是人類有的眼神。
但這些東西,太微妙,沒辦法跟白逸去深說。
“我懂了,我會留意她的?!?/p>
處理完這些后,都已經后半夜。
涂然確定的是,孫伯沒事就好。
白逸想邀請她吃個宵夜,但被她拒絕了。
倒不是怕謝南城吃醋。
她只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,不像浪費太多時間在外面。
只想多回去陪一陪謝南城。
“那我送你回去?!?/p>
“不用,我開車來了,還帶了保鏢。”
指了指不遠處的車,白逸頓時明白。
點點頭,“小心點是對的,林思瑤這次來者不善,還帶了陌生人回來,而且那人看起來很有來頭?!?/p>
臨走前,涂然想了想,掏出那把狼牙匕首。
雖然是重金買來的,但以后或許用不上。
其實之前用這些,也只是輔助作用。
不想暴漏真正的實力罷了,以涂然的真正實力來說,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。
但這些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,依舊是千金難求。
“送你?!?/p>
“什么?”白逸好奇接過。
“狼牙匕首。”
“別懷疑,是真正的狼牙做的,并且被道士加持過?!?/p>
白逸頓時明白這東西的重要性。
“你留著防身吧,我有槍?!彼f。
“關鍵時刻,你的槍未必有這東西好用?!?/p>
“拿著吧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“這太貴重了?!卑滓蓦m然不識貨,但也知道這東西不便宜。
“不重要?!?/p>
是的,錢對涂然來說,從前不重要,現(xiàn)在依舊不重要。
“白逸,你是個好警察?!?/p>
“希望你不忘初心。”
“好好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涂然覺得,白逸是個官二代富二代。
長得也帥,一身光環(huán)。
完全可以不管這些,他的功勞在身,可以直接提拔到市局做領導的。
天天坐在辦公室里,指揮別人就行。
但他偏偏奔跑在危險的第一線。
甚至還想自己拿錢,組織一個類似民調局的組織,只為了保護香城百姓。
白逸跟她提過,自己從小就想做警察。
初心就是,保護普通百姓,不被壞人欺負。
所以,涂然覺得,他是個好警察。
狼牙匕首在手,白逸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。
并沒有得到一件牛逼的法器而高興。
而是覺得,涂然今晚,似乎有些不尋常。
總覺得,她有些不對勁。
但也不好多問,畢竟兩人的關系,沒那么特深的交情,又男女有別。
另一邊,香城某私人別墅內。
林思瑤回歸第一天,沒有留宿在家。
迫不及待的就跟萊爾回了市區(qū)的豪華公寓。
兩人開始了一場少兒不宜的狂歡后。
林思瑤才心滿意足。
她穿上浴袍,叼著一根香煙坐在地攤上,神色不明。
男人則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,靠在這摩天大樓的飄窗上,看著夜色。
“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?”林思瑤問。
“動什么手?”
“不是殺了謝南城嗎?”林思瑤看著男人。
“我什么時候說,要殺了謝南城了?”
“你不是告訴過我,他也是你的仇人嗎?”林思瑤一怔。
“是仇人,但我沒說弄死他?!?/p>
“我覺得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,我想跟他玩玩?!?/p>
林思瑤搞不懂了,不明所以。
她內心恨透了謝南城和涂然,恨不得馬上就將那兩個人碎尸萬段。
本想著今日回來,馬上就開展復仇計劃。
但男人似乎并不著急。
“可是……”林思瑤還想說什么。
男人忽然投來冰冷的目光,“倒是你,最近不要太高調?!?/p>
“正常狩獵而已?!绷炙棘幫铝艘粋€煙圈。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是為了恐嚇涂然?!?/p>
“死者對面就是她工作的診所吧?”男人一清二楚。
林思瑤也不隱瞞,“是這樣,我恨死她了,要不是她這個災星,我怎么會有今日?你說的對,報復一個人,并不是要很快的殺死她,要一點點折磨才有意思。”
“涂然大概是害怕了,以為我對老頭子動手。”
“那我就嚇唬嚇唬她。”
次日清晨
兩夫妻早上吃完飯,一起出門。
涂然有些不舍的,為謝南城整理領帶。
很是細心,也很是溫柔。
謝南城無比滿足的,親了親她額頭。
“既然如此舍不得我,就跟我去公司吧?!?/p>
“我都說,公司給你了,我給你打工?!?/p>
“以后你是我老板,行不行?”
“不行,我對你的公司沒興趣?!蓖咳恍Φ?。
“那我想你了怎么辦?”謝大佬如常的撒嬌。
“想我就發(fā)微信,打電話,打視頻。”
“好吧,那我中午約你吃飯,可以吧?”謝南城不死心,一直纏著她。
涂然終究是拒絕不了,“好,我答應你?!?/p>
“那我中午去接你?!?/p>
“嗯?!?/p>
“老婆你想吃什么?”
“都行。”
“那粵菜可以嗎?”
“可以。”
“好,我一會就讓許昕去訂,中午見啊?!?/p>
說完,謝南城忍不住又親了親,才上車離去。
涂然照常來到診所。
關于昨晚的事情,她只字未提。
倒是孫伯,見到這丫頭又來了,心里舒服不少。
“昨晚對面死人了。”孫伯絮絮叨叨。
“聽說是面館老板的女兒死了,可惜了,那孩子才十七八?!?/p>
“是嗎?”涂然漫不經心的回答。
“看來香城最近治安不好?!?/p>
“你晚上也不要亂跑,出門去了?!睂O老頭告誡道。
見涂然沒吭聲,他又很嚴肅的來了句,“你聽見我說話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