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涂然收到消息了解的時候,白逸已經(jīng)接受調(diào)查了。
她跟白逸的關(guān)系并不是很熟悉,合作過,但也不至于說很信任。
她不明白為什么白逸最后關(guān)頭,發(fā)了這個?
難道他看到了什么?或者說知道什么?
但涂然的性格向來低調(diào),沉穩(wěn),也沒有那么大好奇心,也沒在聲張。
次日孫大夫診所。
聶大佬如約而至,小杰護送主子上樓后,歡快的離開。
涂然一如既往拿著針,上二樓。
二樓點了一根沉香,味道清而悠遠(yuǎn)。
聶修不太喝診所的茶葉,因為跟他的私藏差距太大。
這哥們口味太刁,涂然也不慣著,后來只準(zhǔn)備白開水,愛喝不喝。
深冬季,香城大街小巷都穿著羽絨服。
涂然也不例外。
黑色的長款,中長款,短款換著穿,但款式還是那么雷同。
脫下羽絨服后,里面倒是可以自由穿搭。
因為室內(nèi)都有供暖的關(guān)系,女孩子反而可以臭美一下。
涂然工作時候很少穿裙子,不方便,尤其蹲下來的時候。
所以她只穿了一條黑色的牛仔褲,纖瘦。
上面一件燈籠袖的白色七分袖,比平日多了幾分活力。
長發(fā)不是平日的散落,而是帶了兩個黑色的小抓夾。
兩側(cè)抓起來到頭等,有點網(wǎng)紅那味道了。
但這張臉跟網(wǎng)紅是一點不搭邊,辨識度太高,清冷中帶著出塵。
這是聶修的第一反應(yīng)。
清冷可以理解,很多女孩子都走高冷人設(shè)。
但出塵可不是裝出來的,是需要很強大的氣場才行。
“謝南城找沈瑛黎似是密謀什么?!甭櫞罄泻鋈粊砹诉@么一句。
涂然微微驚訝的抬起頭,“你在告狀嗎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,我用的著告狀?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,你老公背著你單獨去見了別的異性,沈瑛黎也是大美女,你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?”聶修看著涂然一字一句。
涂然噗嗤一聲樂了。
這一樂,大佬的臉色更垮了。
“涂然,你嚴(yán)肅點,我沒開玩笑?!?/p>
“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,哈哈哈?!?/p>
聶修:……
“你是不信我說的話?”聶修挑了挑眉頭,心里窩火。
“信啊。”
“那你還這個態(tài)度?”
“不然呢,我該什么態(tài)度?”涂然反問。
“你應(yīng)該去問問你的男人,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你知道這香城多少達官顯貴想攀附沈瑛黎嗎?她不僅是大美女,她還是單身,最主要的是,她身后擁有很龐大的實力?!?/p>
“沈小姐確實很厲害,你說的沒錯?!蓖咳稽c頭。
“那你沒有危機感嗎?”
“若是輸給沈小姐這樣的人,我心服口服。”涂然說。
聶修:……
“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?!甭櫞罄袣饧睌?。
“喂,我說,你氣什么氣,這是我的事情好不好?再說了,我相信謝南城的為人和沈小姐的為人,他們兩個見面根本就不會是男女之情好吧?”
“你不要高估自己?!甭櫺尢嵝?。
“我沒有高估自己啊,我是低估了你……沒想到聶先生這樣的人,居然也喜歡背后說別人壞話。”
聶修:……
給人弄生氣后,涂然覺得心里很爽,有一種報復(fù)的快感。
誰讓這個家伙平日里就喜歡毒舌,沒事就喜歡欺負(fù)人,如今也讓他嘗嘗滋味。
聶修生氣,不再吭聲。
但乖乖配合治療。
一直到結(jié)束,他才看了看涂然開口。
“最近有人送了我一株植物?!?/p>
“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材還是什么,書本上肯定沒有記載。”
“也沒有人認(rèn)識。”
“你若什么時候有空,就去沈園看看?!?/p>
“告訴我,那是什么東西?!?/p>
“不白讓你去,我給傭金的?!甭櫞罄姓f的別別扭扭。
涂然倒是比較感興趣,“你身邊的人要是都不知道,那這東西一定很神奇。不過你怎么就確定我能認(rèn)識?聶先生,你也太看得起我了?!?/p>
“我也不確定,所以才來問問?!?/p>
“那你怎么不帶來?”
“沒辦法帶,它雖然送給我了,但也是特級機密?!?/p>
“我也不喜歡被節(jié)外生枝?!?/p>
“懂了,那行,那我有空去給你看看,不過我最近有點忙。我們有個朋友要結(jié)婚了,我還要去參加婚禮,還有家里有貓貓狗狗需要照顧。”
“那就回頭再說。”
涂然確實不是推辭,她最近確實感覺有些力不從心。
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謝南城的情緒,他雖然表面上掩飾的極好,但涂然還是感覺到他內(nèi)心深處的焦慮,那種焦?fàn)t全部都來自于母親的生死未卜。
謝南城每天都能得到醫(yī)院的消息,母親的情況他是知情的。
說實話,不如楊馨那個時候樂觀。
楊馨只是昏迷,植物人狀態(tài),但數(shù)據(jù)平穩(wěn)。
謝夫人的數(shù)據(jù)并不穩(wěn),時不時就有浮動,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多少次了。
而謝南城卡在母親的生與死之間,無非是最揪心的。
但他是一個集團老板,很多時候還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太過悲傷。
盛世集團總部。
“謝總,這些需要您的簽字,您過目一下。”
楊馨拿著兩份文件來簽署,謝南城接過,認(rèn)真的看完,確定沒問題后快速簽字。
“還有事嗎?”
“啊,沒什么,就是想問問你晚上有空沒,我和你三叔想請你們來家里吃飯,請你和涂然?!睏钴捌鋵嵪朐囂?,涂然有沒有跟謝南城說那件事。
但又不好直接問。
“今晚不行,有個應(yīng)酬?!?/p>
“我老婆的話,你可以去問問她?!?/p>
“那就算了,改日等你一起有空,在約吧?!睏钴包c點頭,拿了文件離開。
“謝總,晚上是九五商會的聚餐,有幾個京市回來的老前輩在,據(jù)說是舞會,要帶女伴,您看您這邊……”許昕接到商會那邊的電話后,趕緊來匯報。
“你覺得我老婆會陪我去跳舞嗎?”
許昕:額……
“還是你覺得你找誰能替代我老婆,給我當(dāng)舞伴?”
“不是這個意思,謝總,我就是告訴你一聲,今晚的主題?!?/p>
“我就自己去,見見幾個前輩就回去了,老陸去嗎?”
“陸總?cè)サ?,而且陸家人都在?!痹S昕加了一句。
一聽是陸家人去了,那沐婉君肯定不會去了。
要是沐婉君也在,倒是可以哄騙老婆陪自己去應(yīng)酬。
“還有誰?”
“周家也在。”
“馮家和尹家都在,他們最近不是要聯(lián)婚嗎?比較活躍?!?/p>
“對了,郭家好像也來,但不確定是郭總來,還是林辰來?!?/p>
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?!?/p>
“謝總……”許昕欲言又止。
“說?!?/p>
“老董事長好像也在,我看見名單了?!痹S昕支支吾吾,確實不太敢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