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,你還是問問你老公吧。”白逸似乎不太好直說。
“有什么你就直接說吧,都一樣。”
“讓你問你老公是因為這件事涉及謝家內斗,那個叫魏銘的是謝懷蘭養(yǎng)的小白臉。對他下手的也是謝懷蘭的人。沒等我們抓,那人就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涂然也不意外,馬上想到了什么。
“嗯,死于車禍,家屬已經拿到了撫恤金?!?/p>
“但是不是真的死于車禍,這里面……你懂的,我也不好多說。”
涂然馬上就懂了,難怪白逸支支吾吾,原來是謝南城當場就報仇了。
魏銘說到底,不管因為什么是幫了謝南城的。
所以,大佬向來是有仇當場就報了。
就是出手的程度,有些重。
魏銘沒有生命危險,但對方已經死于交通事故,至少表面上是交通事故。
家屬拿了撫恤金,這件事就已經結束了。
換句話說,這些是謝南城做的。
但涂然并不知道。
一般女生可能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,畢竟都覺得有些兇殘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,白警官,謝謝你?!?/p>
看來,是她多此一舉了。
本來想準備好資料,讓白逸直接抓人的。
因為她之前跟白逸有過合作,白逸應該不會拒絕。
而且白逸還有官方身份,確實也說得過去。
故意傷害,本來就要追責。
但沒想到,人已經死了,而且還是謝南城的手筆。
一時間,涂然的心情有些復雜。
她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倒不至于圣母心,也沒有覺得謝南城狠毒。
只是覺得,這樣打打殺殺斗來斗去的日子,似乎不是她想要的。
她向來最討厭人性爭斗,但如今卻被深深的卷入在其中,還沒法脫身。
現(xiàn)在想來,她遇到謝南城之前都是很理智的姑娘。
可是不知不覺中,為了這個男人,已經身在局中。
說后悔吧,也不至于,畢竟自己一步步走的。
說不后悔,也沒那么灑脫,她確實不喜歡這么復雜的生活模式。
她更適合在大山深處隱居,一畝良田,三餐四季。
“不用客氣,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你就隨時聯(lián)系我?!?/p>
“這件事確實也不是不幫你,是已經結束了。”白逸還是很看重涂然。
畢竟這女人厲害的很,合作起來,也是得心應手。
“好的,謝謝白警官,那就不打擾了。”
另一邊,沈園。
沈瑛黎來到后院,直接要東西。
“我的駐顏丹呢。”
“她騙你的?!?/p>
“咦?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沈瑛黎雙手環(huán)胸看著輕撫古琴的男人。
“就是字面意思,你都懂,何必問我?!甭櫺扌揲L的手指,指節(jié)分明。
一架造價不菲的古琴,他彈得行云流水一般。
小杰不善音律,也沒那么高雅。
但他就是覺得自家主子,有時候是出塵入勝的。
是凡人比不得的活神仙,總是仙氣飄飄的感覺。
“你今兒心情不錯啊,多久沒彈琴了?”沈瑛黎眼帶笑意打趣。
“練練手罷了?!?/p>
“涂然徹底沒事了?”沈瑛黎又問。
“她能有什么事,張狂的很。”話里話外都是嫌棄,但明顯口不對心。
“涂然是知道感恩的人,也是可交之人?!?/p>
“你幫她治病,她一定也會感謝你。”
“駐顏丹是我的,那送你什么了?”沈瑛黎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。
聶修彈琴的手,微微一頓,臉色也有些微妙。
“哈哈,送了你什么東西?”沈瑛黎多聰明,看這家伙的表情,都覺得涂然送的禮物應該不一般。
“不值錢的小玩意。”某大佬敷衍。
“我就喜歡不值錢的小玩意,拿出來看看?!鄙蜱枰彩遣灰娡米硬蝗鳅?。
“沒什么可看的?!?/p>
“你不會是心虛了吧?”
“送你什么了,不會是情書吧?”
“別胡鬧好了,她有老公。”聶修微微臉紅,馬上嚴肅起來。
“到底送你主子什么了?神神秘秘的?”沈瑛黎背著一雙手,調皮的看了看小杰。
“這個,我確實不知道。”
“主子沒說。”
“其實我也有些好奇。”小杰確實也好奇。
因為他明顯感覺出來,今天主子心情格外的好。
在回來的路上,臉色就一直不錯。
而且還主動問了涂醫(yī)生的生日。
回來竟然還意外的彈起了古琴。
“收起你的好奇心?!?/p>
“送什么,都和你們沒關系?!?/p>
說完,男人起身緩緩的進了內殿,砰的一聲,房門緊鎖。
沈瑛黎:……
“你真的不知道嗎?還是修不讓你說?”沈瑛黎試探道。
“沈小姐,我發(fā)誓,我真的不知道?!?/p>
小杰其實知道涂醫(yī)生送的是藥,但具體不知道是什么藥,也不敢亂說。
兩個人都是主子,身份貴重,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。
“神奇……那我直接去問問涂然好了。”
沈瑛黎確實被勾起了好奇心,隨后真的發(fā)微信問了涂然。
但涂然也不好說,畢竟真的怕人家誤會。
只能含糊其辭的說,是自己調配的補氣血的中藥。
當晚,謝南城參加完招商會,回來的晚一些。
洗完澡,夫妻倆就早早的上床休息。
涂然放下手里的書,主動聊起了跟奶奶商量好的事。
“我有件事,想和你商量。”涂然先開口。
“備孕嗎?”
涂然:……
“你能不能別這樣。”涂然無語的瞪著某人。
“好了好了,逗你玩的,看看你這樣子,小氣。”謝南城就喜歡故意逗她,但看她生氣了,就馬上賤兮兮的去哄。
“我是要說重要的事,你能不能別嬉皮笑臉,謝南城。”
“老婆你多沒良心,我一口一個老婆,你一個一個謝南城?!?/p>
“叫老公很難嗎?”
“家里也沒有別人聽到?!?/p>
“我……不習慣?!蓖咳挥行┎缓靡馑肌?/p>
“不叫當然不習慣,叫著叫著就習慣了,來,先叫幾聲我聽聽?!?/p>
“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正事?”涂然氣的不行。
“好了,你說,我聽。”
“是關于爸的?!蓖咳灰蛔忠痪?。
聽到關于父親的,謝南城馬上收起開玩笑的表情。
“好,你說。”
“奶奶那天生病,你也知道為什么,那日我進去看望奶奶后,我給了奶奶一個提議,奶奶也同意了,但當時時間倉促,還沒來得及和你說?!?/p>
“什么提議?”謝南城看著她。
“我想給爸,下蠱?!?/p>
“什么蠱?”謝南城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就是你理解的那種蠱,苗疆巫蠱。”
“你?!?/p>
“要給我爸?”
“下蠱?”
這些關鍵詞連起來一讀,謝南城覺得CPU都要干燒了,簡直不可思議。
如果不是涂然說的,換別人,早就一腳踹飛了,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