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然將這些信息竄連在一起,就幾乎得到了一個答案。
因為李敏生前來過這里,李敏背后的金主,不確定她說了多少秘密。
所以連帶著孫大夫也要殺人滅口,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。
眼看著那些人點火,眼看著那大火燒的半邊天都紅了。
涂然在夢里竟然就好像插不上手一樣,無論怎么喊,怎么跑,都無法靠近。
最終她從噩夢中醒來。
大口的喘息著……
謝南城睡得還很香,只是被子被他踢到了一旁。
涂然撿起被子,幫謝南城蓋上。
隨即走出臥室,透透氣。
她站在天一閣,看著香城的夜景。
這夜寂靜的有些詭異……
她回憶剛才那場夢,還有那大火。
越想心里越不安……
她拿起電話,撥了一個號碼過去,隨即又掛斷。
這時,她心里做了一個決定。
悄悄穿上衣服,拿著車鑰匙出了門。
一直到孫大夫診所門口,她發(fā)現(xiàn)一切都完好無缺。
但終究是不踏實。
她用鑰匙打開門,進(jìn)了去。
十分鐘后,帶著孫大夫出門上了車。
他們就坐在車?yán)?,靜靜的看著不遠(yuǎn)處的診所門口。
大概只隔了不到十分鐘,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來到門前。
有的破壞監(jiān)控,有的開始潑汽油。
孫老頭看見后,都震驚了。
“他們竟然真的……?!?/p>
最開始涂然來接他,他還不相信。
涂然當(dāng)然沒說是做夢,做夢多荒唐。
只說心里有不好的預(yù)感,覺得李敏的事情背后不簡單。
孫老頭也知道這丫頭性格,速來謹(jǐn)慎。
所以二話不說,戴上貴重物品就跟著出來了。
再然后,就看見了驚心動魄的一幕。
只是跟夢里不同的是,那些人還沒開始點火。
就被警察包圍了……
很快幾個始作俑者被帶走。
“丫頭,你說,他們會供出背后的主謀嗎?”孫老頭問。
涂然搖搖頭,“他們大概率會說,是因為跟你有仇,眼看你生意好什么的,來搞破壞。
“真是天降橫禍,那女人跟我們明明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“干嘛要算在我們頭上?!睂O老頭氣急敗壞罵罵咧咧。
“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沒道理,也許當(dāng)李敏走進(jìn)我們診所的那一刻,就為我們埋下了殺身之禍的伏筆?!?/p>
“那診所還能開了嗎?”孫老頭懊惱。
“暫時應(yīng)該沒問題,我報警后,警察抓了人,動靜不小,那人估計近期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了,畢竟知道有警察盯著。”
“但你最近不要單獨出門去,怕你落單。”
“診所需要的藥材,你就讓人送上門就好。”
“那你呢?你怎么辦?他們都敢對我下手,也不會放過你的……?!睂O老頭看了一眼涂然。
“我不怕的,不會有事?!?/p>
“你這丫頭,一點都不像二十多歲的人,真是謹(jǐn)慎過頭,我老頭子都過猶不及?!?/p>
孫大夫最后也沒有追根揭底的去問,涂然怎么會預(yù)知了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有些事情,不用問,孫老頭知道,這丫頭是真心為自己好,知道這些就夠了。
一切事情辦完,也不過是凌晨四點。
謝南城還在睡夢中,根本不知道老婆出去的事情。
涂然開車回了天一閣地下室,將車停好。
這時,一陣陰風(fēng)從身后襲來……
“出來吧?!?/p>
涂然說完,一道黑影緩緩的出現(xiàn)在她身后。
“我就說,你看得到我吧?”李敏赫然出現(xiàn)。
除了臉色過于蒼白,其實長相和生前變化不大。
“不一樣吧,那天是夢里,今天不是夢?!蓖咳徽f。
“所以你看,涂醫(yī)生你很聰明,我找你求救就對了?!?/p>
“我救不了你,我說過了?!?/p>
“你跟著我,也無濟(jì)于事?!?/p>
“你別騙我了,你剛?cè)ピ\所我都看到了,那些人要對你們做什么,你心里很清楚。我都說了,那人是個謹(jǐn)慎的,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“可也沒成功,不是嗎?”涂然轉(zhuǎn)過身,跟這女人四目相對。
“可他不會放棄的,你們活著,對于他來說就是隱患?!?/p>
“你說這些,無非是讓我跟你一條船?!蓖咳焕湫?。
“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報仇,我有什么錯?!?/p>
“你當(dāng)然有錯,你的錯就是不該招惹這樣的人?!?/p>
“不該為了錢,攀龍附鳳,導(dǎo)致自己和母親都身首異處。”
涂然很少去明晃晃的指責(zé)一個人,但眼下對女人的拜金確實有氣。
雖然不知道她金主是什么人,但目測最少也要五十歲以上。
而且那人肯定有家,有兒女。
李敏為了權(quán)利和金錢,愿意做小三,并且冒險為人家生孩子。
這些難道不是自己的選擇嗎?
現(xiàn)在口口聲聲讓她來給報仇,那早干什么去了?
“你憑什么指責(zé)我,你不是我,不知道我的苦難……?!崩蠲粲行┣榫w激動。
她情緒激動的時候,雙眼是帶著血絲的,甚至指甲都開始流露出來。
那不是正常人的指甲,那是發(fā)黑的長指甲,看一眼都會覺得心里發(fā)毛。
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(dāng)初?!?/p>
“你不要不識好歹?”李敏到底是忍不住的,一陣風(fēng)的朝著涂然而來。
涂然攤開手心,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紅色的小丸子。
李敏馬上尖叫一聲,快速退回去五六米。
“你…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李敏不認(rèn)識這東西,但這東西里所蘊含的能量,足以讓她感覺到恐懼。
“那天在夢里,沒好好的收拾你?!?/p>
“現(xiàn)在可不是夢,這東西我真真切切的有?!?/p>
“你已經(jīng)死了,我不想繼續(xù)給你造成二次傷害?!?/p>
“但你也別靠近我,別妄想對我有半點企圖?!?/p>
“涂醫(yī)生……?!崩蠲粢豢从驳牟恍校珠_始哭哭啼啼。
“閉嘴,滾開?!?/p>
涂然沒心情在跟著女人糾纏,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電梯。
李敏只敢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著,并不敢在上前一步。
電梯內(nèi),涂然看著手心的紅色小丸子,心里還感嘆,這沐婉君家的東西確實邪乎。
次日清晨
涂然早早的去了學(xué)校。
但沒有講昨天的事情。
沐婉君多敏感一個人,看了一眼就問涂然,“你看到她了吧?”
“誰?”
“你懂得,長發(fā)飄飄。”
涂然復(fù)雜的看了一眼沐婉君,“你確實料事如神?!?/p>
“不是我料事如神,你身上有被她跟蹤的氣息,所以我才給你小丸子的,怎么樣,昨晚用上沒?”
“沒,她沒敢靠近?!?/p>
“算她識相?!便逋窬α诵?。
涂然其實還想問問,有沒有人做的夢,會成為現(xiàn)實,因為她確實搞不懂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?
話沒等出口,就看見吳月走了進(jìn)來。
許久不見的吳月,倒是憔悴了不少。
“涂然,你出來一下,我有話跟你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