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,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吃草莓的?”
“并不知道,瞎買的?!蹦炒罄凶煊?。
“哪里買的?這樣丑?”
聶修:……
涂然這句話是相當(dāng)沒禮貌了,買給你蛋糕,還要嫌棄丑?
一時間氣的聶大佬語塞。
“我不是責(zé)怪你的意思,我只是無法想象什么人能把蛋糕做成這個丑樣子。”
“而且居然還敢開店?”
“你是被騙了吧?”
“哪里買的,去退了。”涂然義正嚴(yán)詞。
“你吃不吃?”
“不吃我扔垃圾桶,哪里那么多廢話?”聶大佬惱羞成怒了。
主要原因是,他親手做的蛋糕被嫌棄了。
誰會想到,聰明絕頂,無所不會的聶大佬,偏偏不會做小蛋糕啊。
沈園的烘焙西點師,教了一遍。
看似簡單,但其實一點也不簡單。
這已經(jīng)是做的最好的一個了,但,但是,依然被嫌棄了。
更可氣的是,還不能說是自己做的。
說出去,估計更會被這個女人嘲笑吧?
“吃,不吃多浪費啊?!?/p>
確實很久沒有吃甜食了。
涂然對任何食物都沒有太高的追求。
跟沐婉君正好相反。
沐婉君喜歡各種美食,除了川南的火鍋,也喜歡北方的菜系。
各種吃吃吃,從吃上可以找到幸福感。
涂然剛好忙完,坐在聶修對面。
默默地吃著草莓蛋糕。
說實話,丑雖然丑了點,但真心好吃。
只要一入口,就知道是絕頂?shù)氖巢?,和高端的奶油,甜而不膩?/p>
入口很絲滑,口感極好。
任何人吃了,都不可能挑出一個不字。
但,她忽然就悲傷起來。
因為她想到了過去的一年中,謝南城鍥而不舍的買草莓,各種草莓,各種顏色的草莓,全國各地各種品種,甚至還有空運。
知道她喜歡草莓,謝南城就不停的買買買。
買到涂然有陣子看見草莓就會條件反射的想吐。
但,可惜,今非昔比。
兩人的關(guān)系進入了僵持期。
很難再吃到謝南城買的草莓了吧?
聶修不留痕跡的觀察她的神色和微表情。
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略微悲傷的小情緒。
聶大佬決定不給她任何悲傷的機會,主動找了話題。
“你那個朋友,沐婉君,怎么最近不見了?”
“你居然知道我朋友?”涂然愣了下。
“很正常,用你做我的專屬醫(yī)生那一天,我就做了背調(diào)?!?/p>
“你身邊所有人,我都一清二楚。”
涂然白了聶大佬一眼。
“你朋友是退學(xué)了嗎?”聶大佬有一搭沒一搭的問。
“沒,她是回老家準(zhǔn)備訂婚了?!?/p>
“那她還回來嗎?”
“回來的,學(xué)業(yè)還沒完成,而且她以后結(jié)婚估計也會在香城,因為她未婚夫是香城人,你不是做了背調(diào)嗎?難道不知道陸之昂嗎?”
“我對那些人不感興趣?!甭櫞罄惺职翄伞?/p>
“那你對什么感興趣?”涂然順嘴一問。
“什么都沒興趣?!甭櫺蘅粗巴猓谑切姆?。
其實也不是故意要口是心非。
而是涂然太過敏感。
如果說的太曖昧,容易嚇跑。
不過聶修情商是很高,他這樣一打岔,涂然也沒時間去悲傷了。
臨走前,聶修發(fā)出了邀請。
“過幾天是元宵節(jié)了?!?/p>
“你去沈園吃飯吧。”
看涂然剛要開口拒絕的意思,聶修馬上補充,“不過不是我邀請你的,是沈瑛黎的意思,她想請你過去,畢竟沈園有些冷清?!?/p>
“原來是沈小姐的意思?!?/p>
“行,那我看看時間?!彼龥]好意思直接拒絕。
畢竟沈瑛黎對自己很好,是除了婉君之外,第二好的朋友。
見她說完,聶修轉(zhuǎn)身上車離去。
而另一邊,得到謝南城默許的楊馨動作很快。
直接找人帶著謝光耀出了國。
而且為了避免謝懷蘭那個瘋子提前知道。
她故意走的地下錢莊,也就是那些有些黑色背景的渠道。
安全是肯定安全的,但很難查。
等謝懷蘭知道消息的時候,謝光耀已經(jīng)身在國外。
并且去的還不是北美,不是歐洲。
竟然是一個很小眾的國家。
謝懷蘭得知消息后,氣炸了。
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楊馨。
楊馨也不似從前,根本不怕她。
謝懷蘭:楊馨,你他媽要死,你想干什么?
楊馨:我怎么了?
謝懷蘭:你這個狗東西,你還裝?我兒子哪里去了?
楊馨:呵呵,你一個精神病問那么多做什么,你兒子你照顧的了嗎?你和趙輝全部都失去了監(jiān)護權(quán),別忘了,至于謝家怎么安排,那是謝家的問題,而我,是謝家人,自然有這個權(quán)利安排,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你兒子的。
謝懷蘭:你放屁,你以為我會相信嗎?死賤人,把我兒子交出來,不然我要你好看。
楊馨:那就放馬過來啊,謝懷蘭,你真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你?可以在香城呼風(fēng)喚雨?你也不看看你現(xiàn)在是什么樣子?難怪老太太死之前,寧可把天價珠寶留給一個外人,也不給你,呵呵。
謝懷蘭:你閉嘴,你個死三八,還我兒子。
楊馨:抱歉,還不了,你兒子留在國內(nèi)不合適,會傷害我女兒,你家果然是瘋子基因,我看你那個兒子不僅智力有問題,精神也不太好。不如就讓他在國外,安心叢一輩子傻子算了,你還指望什么呢?
謝懷蘭:啊啊啊啊,我要殺了你,楊馨你這個賤貨!
楊馨從頭到尾都沒有憤怒,都是輕飄飄的說出那些話。
但那些話,字字句句扎心。
讓謝懷蘭大受刺激。
哪怕精神病是假的,如今這么一刺激,也確實要變真的了。
護士聽到瘋狂嚎叫聲,只好讓人給她綁起來,加大劑量讓她安靜。
而這些事,一字不漏的傳到了謝南城耳朵里。
傍晚時分。
謝南城還沒下班,自從涂然走后,他已經(jīng)不期待早點回家。
回去也是空蕩蕩的一個人。
“謝總,楊副總安排人走的地下渠道,將光耀少爺送去了AGT國?!?/p>
“嗯?!?/p>
“跟去的還有一個保姆,可以照顧日常飲食起居?!?/p>
“還有當(dāng)?shù)卣埩艘粋€外語教師,可以讓他學(xué)當(dāng)?shù)氐恼Z言。”
“另外還有兩個保鏢,住在了市中心的公寓內(nèi),暫時很安全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謝南城知道,楊馨不敢對孩子下手,主要是也沒什么深仇大恨。
送走了就是了,安排的雖然不能說極好,但也算仁至義盡。
“謝懷蘭沒得到消息嗎?”謝南城問助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