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君魚發(fā)誓,這輩子她都不要騎馬了。
這人就是學(xué)壞了,不安好心眼。
“我下午還要跟日化廠的人見面,現(xiàn)在這個德行,怎么去。”
賀君魚瞪了秦淮瑾一眼,秦淮瑾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笑著問:“還說我老么?”
賀君魚:“……”
她很想懟他兩句,可是懟了之后最后受累的還是她。
雖然她也樂在其中吧,但是下午還有事兒呢。
“你正值壯年,怎么會老呢?!?/p>
賀君魚嘿嘿笑了兩聲,低頭看著給她揉腿的秦淮瑾:“下次咱倆換個別的角色,我要當(dāng)霸總?!?/p>
“霸總是什么?”
秦淮瑾蹲下身子,拿起賀君魚襪子給她穿上,穿好之后又套上拖鞋。
賀君魚笑:“霸道總裁的簡稱?!?/p>
秦淮瑾最是不懂什么意思,但是從字面上理解了一下,大概下來要來霸道嬌妻強制愛了?
這么一說他還有點兒期待呢。
“一會兒我送你過去?!?/p>
他今天沒事兒,正好給媳婦兒鎮(zhèn)場子。
賀君魚看了他一眼,“到哪兒你就回家陪閨女玩兒?!?/p>
他在職,跟著她一個個體戶賀君魚怕對他影響不好。
秦淮瑾給她抻了抻褲腳,見她如此謹慎,起身親了親她的唇角。
“不要想太多,不管我去不去,你都是我的愛人,我們本就是一體?!?/p>
在外人看來,他們夫妻一體,不管做什么總是有彼此的影子。
再說了,他在哪兒,那些人多少也要顧及一些。
秦淮瑾把賀君魚的衣服整理好,自己穿了一套休閑裝,下邊兒米灰色褲子,上衣卡其色夾克,里邊兒是一件兒圓領(lǐng)羊絨短袖。
這一整套衣裳都是賀君魚設(shè)計的,然后找京城胡同里做成衣的裁縫給他做的。
其中還有一套風(fēng)衣,秦淮瑾覺得穿上太高調(diào)了,一直沒上身。
他從樓上下來,賀君魚抬頭一看瞬間眼前一亮。
她的眼光可真好啊。
看看他們家秦淮瑾,都多大歲數(shù)了,身材外貌沒有一樣不是頂級的。
賀君魚越看越覺得滿意。
陶嬸兒在賀君魚身邊坐著,自然也看到了,“老天爺,咱們首長真是穿什么都好看?!?/p>
這衣裳穿在首長身上,一下就不像個軍人了,反而更像是哪家留洋回來的少爺。
“你要給我鎮(zhèn)場子不穿軍裝?”
秦淮瑾擺手,“人在就夠了。”
他又不是去給日化廠的人下馬威的。
秦淮瑾拎起賀君魚的包,“走吧?”
馬上快吃中午飯了,他們兩個正好出去吃。
賀君魚連忙跟上,看著他主動從鞋柜了掏出了一雙皮鞋,她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果然能找到她這樣優(yōu)秀的女同志的男人,基本的審美還是不差的。
楚云韶被秦淮瑾放了假,今天開車的只能是秦淮瑾本人了。
賀君魚歪頭看他,好一會兒才笑著問:“老大這次再回去,是不是能去軍校進修了?”
老大這次拿了個人一等功,如果沒有意外的話,憑借秦爍過人的軍事素養(yǎng),他肯定能去軍校。
秦淮瑾:“這個不能確定,要看老大他們部隊的領(lǐng)導(dǎo)?!?/p>
他不是不講究的人,手不會伸這么長。
賀君魚點頭,這人不管,看來還是得給老賀打電話。
不過想到老賀之前都管不了外孫子去前線,賀君魚又把這個念頭給掐了。
算了,順其自然,就算這次不能去,再過兩年輪也輪著秦爍了。
秦淮瑾看她一直望著窗外,以為她還在為這個事兒煩心,低聲道:“是他的別人搶不走,不是他的咱們順其自然就好?!?/p>
賀君魚無所謂地點點頭,公平公正嘛,她懂得。
到了日化廠,田長順早早地就等在門口了,看見熟悉的吉普車他激動地晃動著兩條胳膊。
“田主任,久等了?!?/p>
車不好開進去,秦淮瑾和賀君魚兩個人停好之后直接下車。
田長順看著比他高一個腦袋的秦淮瑾,咽了口唾沫。
說實話,不管跟秦師長打多少次交道,他還是覺得有壓迫感。
“我也是剛出來,正好就碰上你們的車了,一路還順利嗎?”
秦淮瑾沒說話,轉(zhuǎn)頭看向賀君魚。
賀君魚笑著接話:“一路順利,因為我個人的問題,耽誤大家的時間了?!?/p>
田長順笑:“沒有,都知道你有事兒,再說了這個提案可是開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會通過的,這里邊兒都是時間?!?/p>
大家都是第一次,肯定要方方面面考慮齊全。
所以流程也就多了一點兒,還真的跟賀君魚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日化廠著急尋求改變,這才在方案通過之后立馬聯(lián)系了日后店。
想到這兒田長順就覺得好笑,他都跟韓書記說過了,他那個閨女執(zhí)行力一流,但是讓她處理這些,她根本就不懂。
韓書記不信,結(jié)果電話打過去直接被田靜撅回來了。
“對了,還有一點兒需要提前告訴你?!碧镩L順溫和地看向賀君魚,又掃了一眼秦淮瑾:“秦書記在辦公室?!?/p>
賀君魚樂了,這是給日化廠撐場子來了?
她看了秦淮瑾一眼,“大哥來了?!?/p>
大院兒都知道賀君魚和市委秦書記的關(guān)系,她說得十分自然。
秦淮瑾笑:“第一次這樣合作,他不放心親自盯著也正常。”
賀君魚挑眉,沒有說話。
進了辦公室,整場談判下來,秦淮瑜確實一句話都沒說,但是他們兄弟兩個一冷一熱地坐在一邊兒,無疑增加了日化廠其他領(lǐng)導(dǎo)的壓力。
有好幾次宣傳科的科長稿子都念錯了。
賀君魚看著手底下的紙,舔了舔唇。
“韓書記,有爭議的地方我都已經(jīng)記下來了。”
韓書記看了眼秘書,秘書點了點頭。
“好的,那就修改之后咱們再聊?”
今天這場談判,說實話大家都收著呢,一個是上邊兒盯著的是賀君魚愛人的大哥,另一個就是他們都是摸著石頭過河,根本沒有跟賀君魚一樣準備得如此詳細。
當(dāng)然也不是沒有學(xué)到東西。
韓書記看著賀君魚手里那一沓子合同十分眼熱,看看人家這工作效率,所有的條款他們想到想不到的人家都列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