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師聽到寂合的話時十分震驚地道:“城中竟還有妖怪?太可怕了!”
“你在這里等一下,我得盡快去通知大人!”
他說完調(diào)頭就跑。
寂合:“……”
正常人看到他受傷了,不應該過來先扶他嗎?
國師從不是正常人,他雖然不認識寂合,但是他一看寂合就不對。
別的不說,寂合是怎么在整個人府衙人來人往的情況下進的那間屋子?
被妖怪所傷?
那就表示他知道城中妖物的事情。
這也就意味著那間屋子里的傳送的陣法。
能自由進出傳送陣法,且還不是道門那些他認識的弟子,那就只可能是大師兄的人。
那人一身的血煞之氣,就算國師如今用不了道術,他也能感覺得出來有問題。
這個時候,只要不是二傻子,就不可能往寂合的身邊湊。
國師離開之后并沒有走遠,他躲到旁的墻后,透著縫隙看向寂合。
他看到寂合近乎兒猙獰的表情后,他便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。
正常情況下,就國師和寂合的距離,寂合是能感覺得到國師的目光。
只是他剛用完血咒之術,整個人十分虛弱,五感遠不如之前。
在這種情況下,他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國師并未走遠。
寂合黑著臉站在門口,準備物色好其他合適的人吸食精血。
國師看到他那張陰沉的臉之后,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主意。
他能成為國師,從來就不缺決斷之力。
他如今在府衙協(xié)助府尹行事,府衙里的官差都聽他的調(diào)動。
國師當即便找來衙差,對他們仔細吩咐了幾句。
那些衙差便依言取來弓箭將寂合包圍了起來。
寂合在門口等了一會,他沒有等到其他人過來,卻聽見弓弦的聲音,他立即覺得不對。
下一刻,無數(shù)支利箭朝他射了過來。
寂合:“!?。。。 ?/p>
他之前一直覺得這些衙差們特別的蠢,是他利用的工具。
可是如今這些他以為的工具卻打破了他的認知,還對他出手了,這事在他看來簡直就不能忍!
若是之前,他能施展道術把他們?nèi)珰⒘恕?/p>
可是他剛用完血咒之術,副作用還沒有消失,他只能用一些粗淺的道術。
那些粗淺的道術根本就殺不了拿著弓箭射他的衙差。
而此時他卻不得不迅速地退回屋中,連正面和他們交手都不行。
只是他雖然退得很快,身上還是中了一箭。
這一箭對原本就受了重創(chuàng)的他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傷害。
寂合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,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極其不好。
他深吸一口氣,取出一個陣放有門口,擋住那些衙差的攻擊。
有衙差見他躲進去,便拔刀想要于去砍他。
國師將那衙差攔著道:“他很危險,不要跟他近距離接觸?!?/p>
他有著極為豐富的和妖邪打斗的經(jīng)驗,他知道對妖邪而言,近身之后除了二師父那種變態(tài)外,正常人都會吃虧。
所以現(xiàn)在和寂合最好的打法就是用箭射殺。
寂合躲起來也不要緊,他們守在外面,寂合總歸有出來的時候。
且他方才看寂合的行事,是急著要出來的。
只要寂合急著出來,就表示他不得不出來,不得不出來一般都代表著他已經(jīng)走到了末路。
眾衙差和國師配合著做了一些事情,他們大部分對國師都是信服的。
此時國師不讓他們過去,他們便不過去。
有衙差問:“大人,那人到底是什么人?”
國師回答:“他是個妖怪。”
眾衙差近來先是遇到晚上出現(xiàn)的貓妖,又看到了天上飛的龍,再聽說他們已活了千年。
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,他們?nèi)缃駥ρ@種東西已經(jīng)接受良好了。
他們也知道妖物的厲害,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所有的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時,卻出了一個意外,一個婢女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。
那座房子不是出門的必經(jīng)之地,卻是后院去廚房的必經(jīng)之地。
那個婢女應該是剛?cè)N房取了吃食準備給府尹送過去。
她出現(xiàn)的太過突然,國師剛接手府衙,對這里還不算熟,忽略了這一點。
國師看到了那婢女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妙。
他怕出聲驚動藏在里面的寂合,便對那婢女打手勢,讓她回去。
婢女一臉莫名其妙,不明白他的意思,反而問道:“大人有什么吩咐?”
國師一聽到這話直覺告訴他:完了,要出事了。
果然下一刻一只手從窗戶里伸出來,去抓那婢女。
眾衙差想要射箭,但是寂合拿婢女擋在他的面前,他們投鼠忌器,不敢射。
不過只是眨眼的功夫,那婢女連掙扎都沒來得及就已經(jīng)被吸干。
眾衙差原本聽國師說寂合是妖,他們并沒有太放在心上,但是這一幕卻把他們?nèi)o震住了。
眾人的表情極其難難看,有心理素質(zhì)差一點的就直接吐了。
寂合吸食到精血之后整個人的狀態(tài)明顯就好了很多,他推開門就走了出來。
眾衙差拿著弓箭就射,他取出一個法器擋在他的面前,將射過來的箭全部擋下。
他快步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個衙差的面前,一把將人拽住,張嘴就咬住脖頸,下一刻,那衙差轉(zhuǎn)眼就變成了尸體。
且死狀極其可怕,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具干尸。
眾衙差看到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,國師當即喊道:“退后,都退后!”
這事不用他喊,眾衙差退得飛快。
因為他們手里的弓箭對也寂合已經(jīng)沒什么用了。
國師知道如果寂合沒有吸食那個婢女的話,他取不出他放在道術空間里的法器,他們還能打上一打。
在寂合取出法器之后,他們的實力相差就十分懸殊,這一架已經(jīng)沒法打了。
對國師而言,他現(xiàn)在要想辦法護住那些不相干的衙差。
否則就寂合練的這邪功,只怕這么一路走出去,全留下一地的尸體。
國師站出來道:“你放過他們,我讓你吃?!?/p>
寂合冷笑了一聲:“你算什么東西?配跟我講條件?”
他吸食了兩個人的精血,此時已經(jīng)好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