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嘉炫坐在辦公椅上,唇角勾起,“我讓吳經(jīng)理給你開個港股賬號,多買點我們文宇的股票如何?”
“我只做包賺不賠的生意,這點陳大少爺要是不能保證,那就很難談了?!?/p>
“周總做生意這么久,應(yīng)該很清楚,如果有人告訴你這樁生意只賺不賠,那八成是個騙局?!?/p>
周寒眉頭微挑,“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可能,那也得要預(yù)估有個百分之多少的勝算才行?!?/p>
陳嘉炫輕笑了一下,不得不說周寒這人還真是只精明的老狐貍。
“只要你參與這樁生意,勝算就有百分之九十?!?/p>
把周寒拖進來不僅僅是解決資金問題,如果他被套牢,那陸硯不得不出手相救。
只要文宇集齊十尊玉雕,再配合一下別的措施,那么文宇就會起死回生,再讓大額資金進場,就能重新把文宇的股票拉起來。
周寒笑笑,“可是可以,不過我有個條件.”
“什么條件?”
“讓小吳哥繼續(xù)來我這兒上班。”
聽到‘小吳哥’三個字,陳嘉炫嘴角抽了抽,“這種事,你得問問吳經(jīng)理才是?!?/p>
這么大的事,可不是吳宏富一個人可以左右的,他想答應(yīng),吳宏富不去,也會答應(yīng),反之亦然。
吳宏富背地里罵過他多少次了,不用問,他不愿意。
所以他不會拿吳宏富做這個順水人情。
周寒也沒有生氣,“既然這樣,那行,看在小吳哥的面子上,讓他替我開個港股賬號。”
陳嘉炫唇角一勾,“行?!?/p>
周寒掛了電話,就立即給吳宏富打了個電話,吳宏富此時已經(jīng)到了鵬城,聽到大哥大響,激動的接下,“喂,爺,我明天就能到港。”
“小吳,是我?!?/p>
吳宏富聽到周寒的聲音,渾身的血液瞬間冷卻,“周總啊,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(jīng)請假了?!?/p>
周寒笑道: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這不是習(xí)慣性的掛念你么?”
吳宏富咬牙切齒,正要開口,就聽到他的聲音,“你們爺想讓我在港城開個港股賬號,買進文宇的股票,我本來是猶豫的,畢竟這么大筆錢,對吧?
但一聽到他說我的賬號可以交給你來打理,我二話不說就同意了。
不過就是那么幾個億的投資嘛,哪個點買進由你說了算?!?/p>
吳宏富不可置信,幾個億?別說是在內(nèi)地,在港城也是超級巨額,“周總,你……你是因為我才愿意進場文宇?”
“那不然呢?我吃飽了撐著啊,賺錢哪兒不好賺,非得趟你們這提心吊膽的渾水。
你要是不信,可以問問你們陳大少爺,他來找我談這件事時,我談的條件是什么?!敝芎淼恼Z氣里含著笑意。
吳宏富不說話了,以周總的性子,他對風(fēng)險性投資很敏銳,而且現(xiàn)在內(nèi)地處于百廢待興的階段,他手上又握了好幾個專利。
確實如他所說,現(xiàn)在的他哪兒賺錢不好賺。
想到這里,他的心情似乎發(fā)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,他或許是真的欣賞他。
滿檔的工作和加不完的班,又不是只針對他,其實他自己本人也是如此。
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,“什么點買入,買入多少全都由我說了算?”
這么信任他的也只有爺了。
“當然?!敝芎敛华q豫的回答后又補充道:“我對小吳哥完全信任?!?/p>
吳宏富突然內(nèi)疚了,他似乎把他想得太壞了,每個人對人好的方式是不一樣的。
他不應(yīng)該用爺?shù)臉藴适强霖?zé)周總,畢竟爺就從來不加班。
最后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,“周總,你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?”
周寒愣了一下,半天也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“這個問題很重要嗎?”
跟工作一點關(guān)系也沒有啊。
“很重要。”
周寒想了一下,“咱們可不能在職場上搞什么男女歧視,只要工作能力突出,我都喜歡?!?/p>
他確實是這么想的。
吳宏富左右看了一下,就看到有人因為這個問題正奇怪的盯著他,沒好細說,最后說了一句,“往后咱們只保持單純的上下級關(guān)系就好,太復(fù)雜了我可能應(yīng)付不來?!?/p>
周寒咧嘴笑了,“行,什么關(guān)系由吳經(jīng)理說了算?!?/p>
至于兄不兄弟的,也只是口頭上的稱呼而已,他不介意。
吳宏富舒了一口氣,“等我回港城處理完陳大少爺?shù)氖戮蛠怼!?/p>
“那祝你們旗開得勝?!敝芎那槭趾?。
“謝謝周總。”
而這邊,陳嘉炫處理完手上的事,正要起身離開,文宇的法務(wù)帶著一干人來把資料放在了他面前,“陳大少爺,您現(xiàn)在所在的這幢辦公室,目前仍舊屬于文宇集團,經(jīng)過文宇董事商議決定收回你對這家幢辦公大樓的使用權(quán)。
限您二十四小時之內(nèi)馬上離開?!?/p>
陳嘉炫看著來人,沒有多說什么,當即應(yīng)下。
陳嘉炫回到自己的別墅,阿力阿風(fēng)也回來了,“爺,陳老先生太過分了,這些明明是藍總的產(chǎn)業(yè)。”
陳嘉炫低笑了一下,“才幾個來回而已,他竟然就用到這招了。”
說完之后,起身從房間里取出一份文件,“去夢藍酒店委屈一段時間,很快我就能加倍地拿回來?!?/p>
阿力從陳嘉炫手上接過,“謝謝爺,可是這酒店?”
“不在文宇的名下,也不在我的名下,是有人當年送給我媽的,但她沒收,這家酒店就一直在正在運營的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名下。
而這份資料就是這位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前兩年要求轉(zhuǎn)到我名下時給我的?!?/p>
“是,爺?!?/p>
安頓好了這些人的住處,陳嘉炫并不慌。
陳清允原本會在辦公室等著陳嘉炫來求饒的,可三天過去也沒有見到人影,反而收到有人不斷低價拋售文宇股票的消息,緊接著導(dǎo)致大量散戶恐慌性跟著拋售。
“股票有波動很正常。”陳清允并沒有想到大兒子有這個能耐操控文宇的股票。
可是一連七天,居然腰斬了,而且文宇之前的傳聞再次重新掀起。
說是有了解文宇內(nèi)幕的高管套現(xiàn)跑路了。
遠在國外的陳嘉明看到這個消息,再也坐不住了,直接買了機票回國。
陳嘉明回國后萬萬沒想到這么長時間父親都沒有想辦法解救母親,當即質(zhì)問道:“爸,媽被困在別墅都快半個月了,你都不想想辦法,由著陳嘉炫這畜生猖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