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嗯”了一聲,拉開門鉆進(jìn)風(fēng)雪里,動作快得讓伊夏雪來不及反應(yīng)。
直到霍東銘的車消失在黑夜里,伊夏雪的怒意才上來。
他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家里那個即將下臺的妻子?
東市醫(yī)院
商晚晚握著手機(jī),陳瑤急切的過來詢問。
“怎么樣了?”
“霍東銘去找伊夏雪了,我聯(lián)系不到他。”
讓她找安秘書拿錢和直接拒絕她有什么區(qū)別。
“什么,晚晚,你怎么能這么晚了放自己老公出去呢?”
陳瑤如遇五雷轟頂,男人大晚上的去找小三,擺明了不把老婆放眼里。這個時候正在溫柔鄉(xiāng),怎么可能接老婆的電話。
“我再想別的辦法?!?/p>
看著手機(jī)里的通訊錄名單,商晚晚陷入了沉默。
她的世界里現(xiàn)在只剩下兩個人,一個是霍東銘,另一個是黎落。
黎落在國外,她正忙著,找她也不合適。
“辦法辦法,哪還有什么別的辦法?”
陳瑤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大概人一急就真的死馬抱著當(dāng)活馬醫(yī)。
“你打電話給言書吧,只要你求助,他肯定會幫忙的。”
商晚晚握著手機(jī),內(nèi)心掙扎。
“你還等什么呀,霍東銘那么寵你,他現(xiàn)在不給錢,遲早會給的。你犧牲一下找言書幫個忙,度過難關(guān)后再把錢還給他就是了。再說了,你爸這不是昏迷了啊,你爸醒了讓你爸出錢也行啊?!?/p>
陳瑤在旁邊不斷催促,醫(yī)院那邊來人催了,要是不交定金病人他們就不管了。
商晚晚去找院方亮出自己的身份。
“我是霍太太,我老公在出差,你們先救我爸,明天天亮了就交錢?!?/p>
可惜醫(yī)院根本不信她的話,因?yàn)檎l都知道霍氏集團(tuán)的霍東銘至今單身,緋聞女友也姓伊,不姓商。
商晚晚一籌莫展。
她回到急診室的走廊里,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安慰著陳瑤。
柳言書,金融界的高材生,近一米九的個子,斯文又帥氣。最重要的,錢多。追過商晚晚很多年,可惜商晚晚心里有了霍東銘,誰都取代不了。
陳瑤還是把他弄來了,商晚晚臉上有些掛不住,柳言書已經(jīng)看見她了。
“晚晚,出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
言語間盡是關(guān)心,商晚晚動了動唇,除了謝謝已經(jīng)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了。
“言書,你又不是不知道晚晚這個人,就是死要面子。不過你放心,錢我們會盡快還你的?!?/p>
陳瑤看柳言書對商晚晚是滿心滿眼都掩飾不了的傾慕與愛意,識相的離開故意將空間留給他們倆獨(dú)處。
“不急?!?/p>
柳言書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在商晚晚身上。
“學(xué)長,不好意思。我沒想到我媽會打電話給你?!?/p>
她是真的不想麻煩柳言書。
學(xué)長?
柳言書心里有一絲酸楚,她對他還是這么生疏。
“你需要幫助,這不算麻煩。你如果跟我還這么客氣就太見外了?!?/p>
柳言書高學(xué)歷,高情商,高認(rèn)知,長相帥氣又多金。這些年喜歡他的女人不少,可他心里始終只有一個藝術(shù)學(xué)院的商晚晚。
兩人同是校友,一個是藝術(shù)界的高材生,一個是金融界的天之嬌子。男的俊女的靚。學(xué)校里他們曾被人戲稱是最配的一對。
誰知道商晚晚喜歡的另有其人,這個人還是柳言書拍馬難及的霍家大少爺。
商晚晚跟了霍東銘,他輸?shù)梅鈪s不甘心。
知道他們是隱婚,更是蠢蠢欲動。
或許,霍東銘跟商晚晚只是玩玩,等商晚晚認(rèn)清誰才是真正愛她的人,她會想起他的。
商晚晚嫁人之后就消失了,這是他們這些年第一次見。
她依舊是那么美,一如記憶,也一如以前拒他于千里之外。
“沒有,我只是覺得你不用卷入我家的事里來。錢我很快就還你?!?/p>
商晚晚實(shí)在不想欠柳言書的。
“怎么還?為了還我錢你打算去求霍東銘嗎?”
柳言書看著她,心一直糾著。想說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在乎你,不會讓你獨(dú)自面對一切。
“霍少富可敵國,不會滿足一個女人?!?/p>
商晚晚喉嚨發(fā)緊,有些恍惚。
“我,跟我老公感情很好。你誤會了。”
她和霍東銘的事,外人就只有柳言書知道了。
他追她追得最緊,瞞不了。
柳言書眸底染了一抹深邃,拉過她的手。
商晚晚覺得手心有什么硬硬的,是一張銀行卡。
“這里有五百萬,給叔叔治病之外,你有急用也可以留著傍身?!?/p>
柳言書的行為很明顯。
她被霍東銘?zhàn)B了三年,她要什么他都滿足她,當(dāng)然,他要什么,她也要回報。
而他要的,就只有床上那點(diǎn)快活。
男人給女人錢什么意思商晚晚不會不知道。
她想拒絕,陳瑤已經(jīng)從商晚晚手里把卡拿了過來。
“言書,這世上還是你對晚晚好?!?/p>
丈夫命懸一線,陳瑤顧不了這么多了。
商晚晚看著母親的背影。
她就不怕今天把自己賣了霍東銘秋后算帳?
道不是霍東銘對她有多寵,主要是霍東銘這人心眼小。
路哲就跟她聊了幾句差點(diǎn)命都沒了。
商晚晚的手機(jī)此時忽然響了起來。
屏幕上是霍東銘的名字。
她看了心口一緊,剛剛給他打電話他還在伊夏雪那,現(xiàn)在怎么急著跟她打電話。
路哲的命還在他手里,她不能不接。
“大半夜的人在哪?”
霍東銘被商晚晚追著要錢心里不舒服。
從伊夏雪那里回來看她究竟搞什么鬼,傭人居然說她出去了。
半夜三更,一個已婚婦女趁丈夫不在家出門了。
還問他要一百萬那么多。
她想干什么?
總不會是又勾上哪個小白臉沒錢了?
“醫(yī)院?!?/p>
商晚晚想起問他要錢他滿心不耐煩的口吻就心口發(fā)緊。
“醫(yī)院,你跑那干什么。不舒服?”
霍東銘語氣里沒有半點(diǎn)關(guān)心的意思。
她沒告訴他父親住院的事。
已經(jīng)在他面前丟過一次臉了,不用再來第二次。
“沒什么,我馬上回去?!?/p>
霍東銘語氣冰冷。
“真不舒服就在醫(yī)院好好檢查。我沒空陪你?!?/p>
電話掛斷了,一陣風(fēng)吹過,商晚晚的心比身更冷。
她慢慢將手機(jī)收了起來,抬眼便對上了柳言書的溫柔注視。
“要不要我送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