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
季飄搖要去浴室,霍堯桁想跟著,被季家大姐推出去了。
一個小時后,夫妻倆出現(xiàn)在季家客廳,
小司機轉(zhuǎn)了好幾圈,沒一個乘客,孩子的積極性都沒了,趴在沙發(fā)上晃著小腿喝著奶粉看動畫片去了。
媽媽過去,她水靈靈的眼睛可愛圓溜溜的問:“媽媽不丟啦?”
“今天丟的時間夠了,明天再丟?!?/p>
小渺渺可愛的咬著自己的奶嘴,展開雙臂,笑瞇瞇的歡迎爸爸媽媽的抱。
她爸爸抱起她了,爸爸洗了澡,身上有他洗頭發(fā)的味道,小渺渺在跟爸爸說自己的奶粉要喝完了,季飄搖靠在擔(dān)任沙發(fā)處,抱著被子,撐著腦袋,慵懶中帶著一絲嚴(yán)厲,“說?!?/p>
季總咽了咽口水,“那個,嗯,大姐,你還記得石獻(xiàn)兒不?”
季飄搖看著弟弟,
“就是三兒給我攪黃的那個初戀?!?/p>
季飄搖:“重點?!?/p>
“她回來了?!?/p>
“勾搭你?”
季總搖頭,“那沒有?!?/p>
季飄搖:“你還有舊情?”
季總堅定否認(rèn),“那肯定沒有。我當(dāng)時名字都差點沒想起來?!?/p>
霍主問:“那你緊張什么?”
季總也說不上來,心虛,可他也沒做過虧心事啊。就因為自己有過前任,清兒沒有,她知道了會不會嫌棄自己?
先不管嫌棄不嫌棄了,這會兒都扯證了再嫌棄也躺一個被窩了。只是,“我要不要告訴清兒???說了顯得我還記得那人。不說,跟我心虛要隱瞞似的?!?/p>
又擔(dān)心云清知道后會生氣。
這事兒鬧的!
季總當(dāng)初真應(yīng)該聽大姐的。
季飄搖記得那個人,她們當(dāng)時一班。
同樣一班的還有景政深。
不過也就一班了一學(xué)期,下學(xué)期分科大家都分開了。
季舟橫也分手了。
“見到人了?”
季總:“……嗯?!?/p>
石獻(xiàn)兒的兩個朋友當(dāng)時去跟季舟橫打招呼,先告訴他石獻(xiàn)兒回來了,又說他當(dāng)年追獻(xiàn)兒做的事,季舟橫都不記得了,但記得他當(dāng)初咋被大姐和小肉肉鼓搗黃的。
景政深咋看戲的。
霍主此刻是很想聽熱鬧,“怎么見的?”
石獻(xiàn)兒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安家老太太這根線,竟然在安家老太太的壽宴上去獻(xiàn)奏。
她穿著一席白禮服,身上還有波光的亮片,坐在鋼琴前獻(xiàn)上一曲,無疑,她今晚是全場的聚焦點。
她的出場就意味著她今晚是萬眾矚目的。
但……
那是季總初戀啊。
石獻(xiàn)兒修長的脖子,帶著一邊的耳環(huán)蘇,她波浪卷起的頭發(fā),一笑百媚,撥過了身邊多少人的熱情向前,她卻走到了季舟橫身邊停下,回頭,“好久不見?!?/p>
季總:“好久不見。”
石獻(xiàn)兒就打了個招呼,然后走了。
但是這感覺吧,季總很不妙。
“大姐,我跟清兒坦白不?咋坦白?都坦白哪些?”季總這會兒想起大姐了,要是三兒擱家,這會兒邦邦邦的又跟他罵起來了。
季飄搖也覺得這事兒怪不好開口的,平白無故忽然提起跟提前打預(yù)防針?biāo)频?,沒事兒還好,這要是有事兒被清兒發(fā)現(xiàn),那事兒就嚴(yán)重了。
“小胖胖要是在家就好了?!奔撅h搖說。
吵吵鬧鬧罵罵咧咧的,但每次她家小老三都能把事情給完美處理了。
霍堯桁也認(rèn)同的點頭,最起碼他就承了季綿綿的恩情,和搖兒領(lǐng)證的時候,也是季綿綿從中叭叭叭的吵吵幾句,讓季家同意搖兒跟他領(lǐng)證了。
當(dāng)然,大姐夫也沒手軟,送給小姨子了不少感謝禮。
別說,季總也想小肥肉了。
但沒關(guān)系,季家有個小肥肉親自培養(yǎng)出來的小小肉肉。
云清和季母下班回家了,“阿婆~舅媽。”
“哎喲,小寶貝,這是誰家的寶貝呀?外婆抱抱?!奔灸笇檺鄣谋鹜鈱O女,捏捏小臉,每天回家,家里有只小家伙太招人稀罕了。
云清也伸手,“舅媽抱抱咱家的寶貝?”
小渺渺直接撲過去了,她跟舅媽的感情還是很好的,接生的就是舅媽,第一個抱住她的也是舅媽,第一個滿月禮也是舅媽送的,從出生身邊就有舅媽的聲音了。
“舅舅有話說?!?/p>
季總:“?。?!”
季飄搖也瞪大眼眸看著閨女。
云清還歪頭,“嗯?舅舅跟你說什么呀?”
季總震驚的看著外甥女,只聽小渺渺小手捧著舅媽的臉龐,“跟舅媽說?!?/p>
“哦~那舅舅要跟舅媽說什么呀?”
小渺渺嘴巴張了張,“大仙兒~”
她媽,她爸,她舅:齊齊驚愣。
季飄搖趁此機會,“哦,不是大仙兒,小舟以前有個同學(xué),叫石獻(xiàn)兒,今天遇到了,剛才在說這件事呢。”
季舟橫也抓住了外甥女遞過去的梯子,“昂,就,就,就嗯,一個小時候不懂事玩過的同學(xué),剛剛很咱大姐說了幾句?!?/p>
小渺渺點頭,然后撂出了一句,“舅談過?!?/p>
季家瞬間炸開鍋了!
天氣好不容易晴朗了,陽光照在雪地上,雪白反射的刺眼,季綿綿捂了捂眼睛,“我會不會瞎???”
云澈:“會,被你自己害的?!?/p>
兩人踩著雪,嘎吱嘎吱的,季綿綿路上撿了根棍子,她讓云澈回去給她削尖,一邊當(dāng)棍子一邊當(dāng)武器,
正說著,忽然,季綿綿聽到了一絲的動靜,她站在那里。
云澈也停下步伐轉(zhuǎn)身看著警惕的她?!霸趺础?/p>
季綿綿轉(zhuǎn)身,看著背后,云澈也跟著她的視線回望去。
瞬間他站在季綿綿的背后,望著四面八方,將兩人圍成圈的人群,
他們一個個訓(xùn)練有素,跟那日見到的差不多,黑色繩巾捂著口鼻,只露出一雙眼睛,看不出真容。
季綿綿罵了句,“奶奶個腿兒~怎么跟黑市主一個德行?”
島主立馬回頭看了眼背后沉默不語的男人:你老婆罵你,你聽到了嗎?
黑市主聽到了,但眼下是距離最近,他捧在手心里的寶貝老婆。
瘦了,皮膚干燥了,沒營養(yǎng)頭發(fā)也黃了些,脖子帶著兔圍巾,手上也帶著豬皮套,臉蛋凍得紅丟丟一團(tuán)兒,跟小公主回村兒變成小土娃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