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放棄了賠償金,只要孫子孫女。日子苦歸苦,好在他們云家的根兒還在。
這剛巧如她意,兒女朝著二老一丟,拿著前夫的賠償金,轉(zhuǎn)頭嫁給了這個男人,次年就生了個女兒。
經(jīng)濟形勢好那兩年,她們確實掙到了錢,這兩年大環(huán)境不好,她們就是遭到波及的那個企業(yè),急需要“賣”云清來緩解債務(wù)危機。
云清心里很清楚,她們的如意算盤,不過是先帶自己去,讓龐少爺先驗貨,滿意了,就給一千萬彩禮錢,這個錢她們是一定不會讓自己帶走的。
上一次她們差點追到學(xué)校,自己借機逃到了國外,幾個月的失聯(lián),沒想到現(xiàn)在還在打這個注意。
云清的車和季舟橫的車擦肩而過。
季舟橫坐在后排,大老板靠著皮椅高蹺腿,別人做這個動作是暴發(fā)戶的油膩,但是季舟橫做出來,卻是斯文中出的敗類,偏偏這敗類他清雋又高貴,活脫脫一個貴少爺。
一旁還有校長看著季舟橫手機上的照片,望著縫隙處的縫合針線,覺得眼熟但是歷屆優(yōu)秀學(xué)生太多,需要讓其他的老師一起看看,自己學(xué)生一定會有印象。
等季舟橫出現(xiàn)在院長辦公室內(nèi),等一個結(jié)果。
云清已經(jīng)靠著車門,耳邊是母親的洗腦,結(jié)婚嫁人,龐少爺人有多好,嫁人什么都不要看就要看家庭,“你看你親爸啊,一輩子窮光蛋,對著自己的研究能有什么出息,還以為嫁個學(xué)歷高的,日子能過得好。一年到頭,拿不到家里幾萬塊。你看媽跟著你孫叔叔,你和云澈你倆可沒少跟著沾光啊,云澈出國留學(xué)的錢是不是你孫叔叔走的關(guān)系,還有你,沒有你孫叔叔你能有這么好的條件。
早就輟學(xué)去飯店給人家洗盤子打工了。你要知道感恩,現(xiàn)在咱家是沒那些年日子好了,你要學(xué)會幫大人們緩解。這個龐少爺家里十幾個娛樂會所,你知道人家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嗎???
這么好的機會,就是老天爺給你的,你得掌握住。換個人,你看你孫叔叔去操這個心嗎?!?/p>
開車的男人名叫孫高飛,通過后視鏡看了標刻模樣的云清,按耐下心底那些心思,也趁機說道,“小清啊,”
“嘔,”云清瞬間捂住自己的嘴,做事干嘔,“不好意思,聽到這個名字,我有應(yīng)激反應(yīng)?!?/p>
孫高飛:“……”
管她呢,當下要把云清安撫好,“云清啊,叔叔知道你們不喜歡包辦婚姻,但是龐少爺對你用情很深,只是看了下你的照片就等到現(xiàn)在,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。你一定要把握住,好好珍惜。年紀比你大幾歲,但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?!?/p>
云清沒有接話,人有車輛將自己朝著目的地拉去。
云清私下查過孫高飛,一開始發(fā)家干的就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營生,但她不動聲色。
曹氏和孫高飛再說什么,云清直接問:“這么好的事,為什么不讓孫蓉去?”
曹氏心虛了一下,趕忙道趕忙道:“云清,這不是蓉蓉還小,還沒到法定結(jié)婚的年紀。”
云清冷笑,“沒關(guān)系,那也快了。當初我爸還沒出事的時候,你不都懷上了孫蓉,算時間,她也差不多了。龐少爺這么優(yōu)秀,等個半年左右,孫蓉就可以結(jié)婚了?!?/p>
孫蓉是曹氏和孫高飛又生的女兒,卻沒想到學(xué)了醫(yī)的云清竟然連母親婚內(nèi)出軌,并且懷孕的事情都能算出來。
曹氏連忙說道:“家里排行你才是老大,你不結(jié)婚,下邊的弟弟妹妹不好結(jié)婚的?!?/p>
“那也沒關(guān)系,我可以為了孫蓉犧牲我的婚姻,我隨便找個人嫁了,這么好事你們喊孫蓉去嫁?!?/p>
車內(nèi),曹氏眼神上下不耐煩的看了眼親生女兒,十分厭惡,但當下要忍著,笑面虎孫高飛開口,“龐少爺當時看了你和蓉蓉的照片,他選中的是你,人家喜歡的是你?!?/p>
“是啊,你別不知道好歹!”曹氏警告親生女兒,“沒錢了,我們也不供云澈讀書了?!?/p>
云清看著窗外,沒有再開口。
車輛到了一間娛樂會所門口停下,
云清看著這里邊,眼神又繞有深意的看了眼孫高飛,望著一門心思巴結(jié)著孫高飛的母親,她看傻子般的鄙夷。
跟著進入娛樂會所。
學(xué)院辦公室,幾個院長副院長紛紛拿著那個針繡的功法,傳著看了一遍,然后交頭接耳,竊竊私語。
季總坐在椅子上,高蹺腿,面前校長給他倒的熱茶端給他,“季總,他們正在看,我們喝點茶,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。”
季舟橫拿過道謝,他抿了口放下,靠著沙發(fā),越想越覺得自己在犯軸,一個白大褂,平平無奇普普通通,他這是來干啥??
根據(jù)自己的推測花了三五千萬的捐款,就為了查那個不知名,還知道自己很多糗事的女人?
不是,她憑啥讓自己耗費這么多時間來查找啊?
季舟橫越想越覺得自己沖動,不值當。
其實去找景政深速度最快,就是別拿出自己這個大舅哥的架子去壓他,順帶再拿一件他家小肥肉小時候出的洋相去交換,景政深那‘綿綿’腦的男人,分分鐘上鉤。
只要是他妻子的事兒,他什么都可以換。
季舟橫覺得自己犯傻了,他頭疼的揉揉鬢角。
校長見狀,以為‘財神爺’等的不耐煩了,起身連忙去催促那些院長副院長盡快要結(jié)果。
“校長,這個手法是和一個學(xué)生的縫合很像?!?/p>
“是誰?”季總剛才做的反思,在一瞬間全部被推翻。
……
秋月臺,
季小綿綿頂著凌亂的頭發(fā)從床上坐起來,她拽著被子掖好身子,打了個哈欠,撓撓下巴,扭頭看著空空的位置,“老公~”
廚房,黑色襯衣西褲的男人,此刻也不系圍裙的在開放廚房燒菜。
好多日了,自從小渺渺回來,他家這饞蟲小妻寶好幾天都不想自己廚藝。
不跟著自己住秋月臺,他‘肉’少吃了,小綿豆子的肉也少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