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副駕駛打開,季綿綿摸摸索索的下去,低著頭走到丈夫身邊,雙手背后,眼看著要挨吵了。
唐甜也趕緊下去,“景爺,都是我讓綿綿去接,”
“吃飯了嗎?”景政深凝望著小妻寶的發(fā)頂,壓著火氣,想過見到她就批評,也想過抓著她就教訓,可是看到她耷拉著小腦袋,知道做錯事來領(lǐng)罰的小模樣,后邊還有她的好朋友們,景政深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。
季綿綿搖頭,“我不餓。”她小聲說。
景政深:“跑出去野一天了,自己肚子都照顧不好?!?/p>
季綿綿沒敢說話,蒼天南和董俊逸都下車,雖怯但剛的蒼天南開口,“你吼小棉花算什么本事,跟著你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嗎?”
景政深厲眸瞪去,蒼天南怯場的咽了下口水,后背有點發(fā)冷汗。
董俊逸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要說什么才好,走吧,好像也不適合。
“都上車,跟著我車去餐廳吃飯?!本罢罾∑迣毜氖郑澳氵^來,坐車上?!?/p>
將季綿綿拽去了副駕駛,拉開車門,看著上去。
景政深繞過車頭看著唐甜,“跟不上了自己導航,去左府?!?/p>
“哦,是。”唐甜緊張的答應(yīng)。
景政深可算是見到人了,一整天的心也落在了原位。
發(fā)動車子,看了眼旁邊扣著手指不說話的小妻寶,發(fā)動車子,先帶頭走了。
唐甜而后上車,換了目的地,也緊跟著趕緊離開。
蒼天南上車后橫了起來,“不是,他景政深憑什么嚇唬小棉花啊,他這樣我必須讓小棉花和他離了。”
唐甜:“剛才你見著景爺,咋不說這話啊?!?/p>
“誰說我沒說,我剛才不表達了我的態(tài)度?!鄙n天南靠著背椅,他內(nèi)心是不想跟著景政深去吃飯的,心里總有點小害怕,但是不去吧,又怕他覺得自己輸了,硬著頭皮也得去。
已經(jīng)夜晚十點了,路況還算暢行。
景政深單手操控者方向盤,一只手壓著旁邊的扶手,視線也沒落旁邊女孩兒身上。
快到的時候,季綿綿小聲說了句,“老公,對不起。”
景政深聽到了,沒回應(yīng)她。
季綿綿咬著嘴唇,沒敢再說話。
等紅燈期間,景政深拿起手機撥過去,“安排一個包間,五個人。”
妖姐都聽出景爺心情不好了,“是景爺?!?/p>
掛了電話,十四主坐在妖姐對面,“看我咋說的,咱那不安分的小太太今天又偷偷甩了保鏢,干猛事兒了,這會兒剛回來,景爺帶著來吃飯呢?!?/p>
妖姐打電話吩咐下去接待,她問:“太太又干什么了?”
十四主都收到消息了,原來以為跟著保護太太是一個清閑的事兒,后來換了三波人保護,大家就知道,跟著太太比整天訓練還磨人。
閑的時候是真閑,但誰都不知道下一秒太太干什么了。
所以要全程提高警惕。
這不,警惕了一個暑假了,太太今早屋門一鎖,翻窗戶,跳出去,跑了。
要不是景爺太了解,急忙派人上高速追,太太今天丟了都不知道。
景政深停車了幾分鐘,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,唐甜開的車過去,從車上人都下去,景政深帶著幾個跑了一天的孩子,去了包間。
路上,唐甜和季綿綿走一塊兒,小聲問:“挨批沒?”
季綿綿搖頭,“沒事兒~”
包間內(nèi),季綿綿和唐甜坐一起,董俊逸和蒼天南坐一塊,景政深拿著菜單看了看幾人,沒說話,繼續(xù)點了幾道某個小圓豆子愛吃的菜。
菜單遞給妻子,“都看一下還想吃什么再點?!?/p>
季綿綿遞給了唐甜,唐甜又給她推搡過去,她害怕,那她們?nèi)齻€更害怕好不。
季綿綿硬著又點了幾道,給了對面,蒼天南不忿兒景政深,不點。董俊逸客客氣氣的,不敢點。
最后景政深拿著又加了兩道菜,膽子遞過去了。
屋門關(guān)上,室內(nèi)沉香清幽,“去的時候誰開的車?”
蒼天南:“我,怎么了?”
“國內(nèi)駕照,換了嗎?”
蒼天南:“……”
眾人:“……”
季綿綿:“老公,他,他開車挺穩(wěn)的。”
這個假話,景政深都不想拆穿,前邊的障礙物,要不是后邊一直給他空著安全距離,直接就撞上去了。
“我們回來都是甜兒開的車,甜兒可辛苦了,她車技你知道的?!奔揪d綿趕緊又說。
唐甜從未想過,有一天自己的車技會被拿在飯桌上讓景爺認可。
景政深也確實不好說什么,畢竟唐甜是弟弟的心上人。
董俊逸是被拉著上船的,景政深不用問也猜到了。
飯菜上了,景政深拿著筷子,“吃飯吧,一會兒都早點回去?!?/p>
他夾了一塊肉,放在了季綿綿的碗里。
唐甜咬著筷子,瞧著季綿綿,那眼神:喲,魅力挺大,景爺生著氣還得顧著你。
季綿綿今天吃飯都沒敢放開吃,蒼天南說跟著來橫的,沒想到?jīng)]膽子橫起來,但是干飯他吃的最來勁。
雖然左府這個餐廳真的很坑錢,但是飯菜味道那是真的沒法說。
唐董給女兒打電話,“到哪兒了,都快十一點了,你們車還沒回來?”
得知女兒和景總一塊吃飯,心思縝密如唐董,“綿綿今天去接你了?”
“昂……”回頭都是她當司機。
一整天,都是只吃了這一頓飯,離開時已經(jīng)夜深,繁星都亮了。
抬頭可見,季綿綿還沒見過左府深夜的夜空呢。
沒想到人家開門營業(yè)到這么晚。
景政深站在門口三兩下就安排好了路線和歸程,還車的還車,送人的送人。
等夫妻倆到家,已經(jīng)十二點了。
一進門,季綿綿在玄關(guān)換鞋的動作都慢了,穿著小涼拖,自己站在門口不過去。
景政深回了客廳幾步,轉(zhuǎn)身,“站門口干什么?還想跑出去?”
季綿綿搖頭,雙手背后,一幅做了錯事等著挨批的表情。
景政深:“洗洗早點睡,明天開始我去哪兒你跟哪兒?!?/p>
他上樓了兩步,看著玄關(guān)口的女孩兒還杵著不動,又轉(zhuǎn)身回去,拉著手腕朝臥室里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