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政深聽這聲音,“都沒事吧?”
“人少活動方便。聯(lián)系要看命,這邊信號塔,一建起來就被炸,一撿起來就被毀,這還是到城區(qū)了我才能給你回過去。你讓你的人幫我查查曾老幫主什么東西,我姐沒辦法活動,和這姓曾的脫不了關(guān)系?!?/p>
景政深:“聽姓,和老霍一樣,祖輩從我們這邊過去的人?”
“嗯,十有八九了?!奔局蹤M打個電話,還要留意四周,“這邊局勢動蕩太離開,你手里的消息最好快點(diǎn)同步。三黨七幫一海盜,已經(jīng)是去年的局勢了,現(xiàn)在七幫變五幫,三黨合兩黨……”
景政深挺著那邊信號確實(shí)不好,中間會有斷層,“季飄搖喜歡什么?”
“你都娶我家小肥肉了,你操心我姐喜歡什么干什么?你讓肉知道了,和你急?!?/p>
景政深透過推拉門看了眼臥室床上累到睡的很沉的女孩兒,最后睡衣都不穿了,洗完澡躺被窩就睡,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,晚上交學(xué)費(fèi),白天一對一指導(dǎo),景政深嘴角揚(yáng)起,“急不了,季飄搖回來,綿綿才和我結(jié)婚?!?/p>
“這件事,我就覺得我姐不如小肥肉腦子靈光?!?/p>
景政深:“廢話不多說了,季飄搖喜歡什么,你就去找什么,如果找不到老霍的大本營,這是最快最安全把你曝光在老霍和季飄搖眼下的途徑?!?/p>
“為什么?”
景政深:“……你是真沒愛過人?!?/p>
“唉,我,呸,我還談過幾戀愛呢,你就一段暗戀,你才沒愛過,喂,喂,景政深,喂,”
“二少,東邊又有動靜了,沒信號了?!?/p>
季舟橫氣炸了,說他沒愛過,就他愛過嗎?“不還是靠他爺奶,才暗戀成真,娶到我妹的!要沒我的幫助,我妹到現(xiàn)在都不會給他一個好臉色?!?/p>
季總氣的不輕,“誰和誰在干仗?”
“已經(jīng)派阿寶去前方打探了?!?/p>
“嗯,不干預(yù),順便看看除了我們,還有誰派人去打探了,若有曾幫和姓霍的人,立馬跟著。”
“是!”
季舟橫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,“我姐喜歡的,我姐喜歡什么啊?她不就喜歡動刀舞槍打打殺殺的?”
夜晚,季飄搖站在院子里,手托著肚子,拿著花盆對著滿園綠植滋水,通過她滋水的力道,霍堯桁就能判斷出來她的心情如何。
心情好的時候,她很溫柔,會早起,穿著睡裙素面朝天的坐在院子里,望著第一縷陽光普照,照在碧綠碧綠的葉子上,然后看著葉子上那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晨露,抬手接露水滴落……
這也是霍堯桁的享受。
心情不好的時候,季飄搖噴水都是報復(fù)性的,水珠從綠葉上一滴滴如暴雨般的落地,她還在滋水,這時候誰沒趣的過去,她拿著水壺就敢滋你。
這也是霍堯桁的罪孽。
“搖搖,”
果然水滋在了他身上,霍堯桁不能廢話,直接開口,“那段時間我們本來感情就很微妙,剛巧你又聽說我和曾老幫主在商議婚事,一怒之下要離開我這里,我一開始知道你過來找我,我是想讓你離開,可我那會兒是處于你的安危考慮,我想讓你走,不是想讓你帶著恨意離開,但你做的決定,你看誰能改變。又軸又犟,還不認(rèn)理,”
季飄搖猛的一下,將噴水壺放在桌子上,力道聲大的,四周一個傭人都不敢出現(xiàn),紛紛遠(yuǎn)離。
霍堯桁靜了十幾秒鐘,嘆氣,“那會兒沒辦法了,我只想這樣托著,不讓你從我身邊離開?!奔撅h搖的性格颯爽,果斷干脆,恰恰這樣,別人說的話她都聽不進(jìn)去,他爸媽爺奶弟妹,她都不聽,不照樣得知了自己還‘活著’的信息,直接單槍匹馬,一個女生的殺過來了。
分別兩年,再見的時候,霍堯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第一次眾人面前失了態(tài),哪怕被她拿槍舉著,他也只有再見的狂喜。
等她來到自己身邊,霍堯桁想讓季飄搖回去,“我會派人保護(hù)著你,一路到外州的機(jī)場,哪里安全,你坐飛機(jī)回去。”他心中,季飄搖就是神女,神女不應(yīng)來這里受苦,她應(yīng)該去她的安樂幸福的地方,繼續(xù)幸福。
可季飄搖留下了。
后來眾眾,霍堯桁到現(xiàn)在也不敢讓她走了,懷著孩子,身子受限,能指望上的只有手中的東西,所以把她鎖在身邊,保護(hù)的小心翼翼?!暗任野言夏沁吙辛?,開通一條自己的航道,我送你和孩子回去,我找你父母道歉認(rèn)罪。
但是搖搖,你不能質(zhì)疑我從頭到位對你的愛?!?/p>
“所以一開始,你從我、舟橫、政深的面前炸死,讓我們充當(dāng)你的見證者?”
霍堯桁:“我們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那你讓我懷孕?”
霍堯桁沉默,“舍不得?!?/p>
季飄搖深呼吸,推開霍堯桁,生氣上樓。
半個小時后,霍堯桁也回到臥室,脫了外衣,動作輕輕的掀開被子,躺在了季飄搖的一側(cè),“以你的名義,給家里寄過東西了。”
季飄搖閉眼,“我脾氣很差?”
霍堯桁:“……不差,很溫柔?!?/p>
“睡覺?!?/p>
霍主閉眼,這一天終于敢好好的喘口氣了。
次日,景政深側(cè)身,看著他懷里的嬌軟軟,季綿綿仰臉沐浴在晨陽下睡懶覺,嫌大太陽曬眼睛,轉(zhuǎn)身,朝著丈夫胸膛處藏了藏,結(jié)果陽光無處不在,藏丈夫懷里也沒藏好,她閉眼,軟軟的腔調(diào),喊了聲,“老公~”
景政深笑著,每日清晨,他都要看一會兒懷里的嬌綿綿,看看她,捏捏她,湊上去聞她時,一般就控制不住了。
拽著被子,替小妻寶遮住太陽,但被子下,季綿綿身子被放平,下一秒,一尊大山壓上,濕潤的吻鋪天蓋地,這下不醒也得醒了。
“唔,呀,唔,老公,你昨晚說過,今天……景政深,呀,老唔~”
電話響了,夫妻倆都沒有接,景政深的也響鈴后無人接掛了。
“奇怪,這都八點(diǎn)半了,那小懶蛋賴床,政深這會兒也該起床了啊?!奔纠献聊ァ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