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客氣?!笔撬群眯膸妥约簬б路?,如果不是丈夫中午給自己送來的衣服,季綿綿下午真的需要董俊逸送過來的衣服御寒。
唐甜摟著季綿綿的肩膀,“轉(zhuǎn)專業(yè)吧?!?/p>
“轉(zhuǎn)什么?”
“哲學(xué)?!碧铺鸹卮?。
季綿綿:“我以為你會說心理學(xué)。”
唐甜又回答:“咱學(xué)校沒有這么專業(yè)。”
“這么大學(xué)校怎么沒有呢,開!”景太太發(fā)話。
唐甜:“找你老公。”
“找就找~”
次年,學(xué)校另開設(shè)一門新專業(yè),名為:心理學(xué)。
當(dāng)然,這是明年的事了。
下午前腳剛放學(xué),后腳電話就響了。
“喂,老公,我和甜兒去商場呢?!薄安灰憬?,我們都不知道玩到晚上幾點了?!薄爸懒?,你怎么比我爸還嘮叨?!?/p>
季董在辦公室,打了個噴嚏,季舟橫立馬離得遠(yuǎn)遠(yuǎn)地,“爸,你感冒別傳染給我啊,回去傳染給我媽?!?/p>
季董:“……滾邊去。”
“給你的卡里有幾個億,先緊著這個黑卡消費。他每日有最低消費額度,否則卡就吊銷了?!本罢畎牒灏腧_的逗季小綿綿花他錢。
季綿綿:“……哦。”怎么感覺季家和景家比,是景政深家更有錢呢。
她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從來沒給過她這么多錢,讓她每天必須出門花~
果然和姐妹逛街才是最舒服的,一杯奶茶一杯果茶進(jìn)入了商場,一樓逛逛護(hù)膚品,“我沒用完,但是想買啊。”
付錢時,季綿綿看著錢夾中的銀行卡,一張是自己的,一張是景政深中午給她的。
猶豫兩秒后,一張黑卡遞了出去,“刷卡?!?/p>
“哇塞,三小姐都混上黑卡了?”唐甜驚呼。
季綿綿簽了單后,收走銀行卡,“三小姐沒混上,景太太混上了?!?/p>
“所以說,還是景太太的名頭掙錢?!?/p>
姐妹倆嘻嘻哈哈大笑,毫不在乎旁人眼光。
路過金店,“走,進(jìn)去逛逛?!?/p>
出來,手腕上一人多了一個金燦燦的鐲子。
“甜兒,你眼睛近視嗎?”看著墨鏡專賣店。
唐甜站身邊,“我不近視,耽誤咱看墨鏡嗎?”
姐妹倆又進(jìn)去了。
出來有多了倆袋子。
進(jìn)店出來幾乎沒空手,真正的衣服都還沒看呢。
唐甜覺得奇怪,“綿子,你這談戀愛了,心情好的都開始報復(fù)性消費了?”
季綿綿:“不是啊,景政深說給我的這個卡每日有限額,必須消費好幾十萬,不然這個黑卡都吊銷了。”
唐甜撓撓耳后,“真的假的?”
“不知道,咱也沒用過啊?!?/p>
季綿綿看了購物袋,心中大概算了算價格,“不夠,還得繼續(xù)消費?!?/p>
景爺?shù)氖謾C(jī)上,一會兒一條短信一會兒一條提醒,看著消費金額,他臉上的笑容拉大,“不錯,小綿綿開始心中有他了?!?/p>
唐甜坐在又一家服飾店,“綿子,咱買的太多了,提不動了。”
季綿綿看著購物袋發(fā)愁,幾分鐘后,景政深電話響了,“喂,老公你下班了嗎?”
“還在公司,逛街結(jié)束了?需要我去接嗎?”
“沒結(jié)束,但你得趕緊回家?guī)臀沂諅€貨?!?/p>
景爺:“……”
送走一大批后,手中終于空了。
上樓,挑衣服搭配。
秋月臺,
景政深看著滿沙發(fā)的購物袋,少說也有十幾個,他皺眉,不是因為季綿綿買的多,而是,“為什么和我出門的時候,她不買呢?”只要了一件衛(wèi)衣就回來了。
景政深質(zhì)疑自己也沒去懷疑妻子正在商場努力的花錢,就為了不讓他的卡被吊銷。
“里邊好幾億呢,吊銷了錢怎么辦啊。”季綿綿擔(dān)心的正是這個。
現(xiàn)在她花錢花的頭疼。
唐甜:“有錢人的煩惱,我真的不配擁有?!?/p>
九點,又一車的購物袋送回了秋月臺。
季綿綿也終于開始看和自己衛(wèi)衣搭配的裙子了,找了好幾家店,景政深還打電話問,“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別催啦,逛著街呢?!睙┧懒恕?/p>
景爺皺眉,不理解她怎么逛著街心情還不好了。
十點,人還沒回去。
景爺看著手機(jī)遲遲沒有消費記錄傳來,電話這又不敢打。
十一點,必須得打電話問了,再不問老婆都不回家了。
“喂,老公,在吃夜宵呢。剛才那家店不讓刷卡付錢,我們又換了一家?!?/p>
景爺:“……我去接你。天色太晚了,明天你們都要上學(xué),你朋友把你送回來太麻煩人家了。”
季綿綿看著對面的好友,“那我把位置發(fā)給你,你過來吧。”
半個小時后,季綿綿把自己的購物袋從唐甜的車?yán)锾岢鰜恚疤饍?,你回家慢點,到家了和我說一聲?!?/p>
“知道了,我家就在這附近,別擔(dān)心。”
坐在景政深的副駕駛,“老公,累死了。”她把黑卡還回去,“我不想要了?!?/p>
景政深:“怎么了?”
“每天都要消費,那消的也好累的。天天這樣,我就得天天這個時間點回家。”
景政深忽然想起自己忽悠小綿綿的話,“沒事,一天消費不完,一周消費夠幾百萬就行?!?/p>
季綿綿:“你怎么不早說~”
即使如此,季綿綿也想把卡還回去,景政深厲眉一皺,沒有說話。
車中安靜。
季綿綿:“我有錢,我爸媽給我的好多?!?/p>
結(jié)婚了,季家的生活費也從來沒斷過她的,反而更多。
景政深:“綿綿,你覺得婚姻是什么?”
季綿綿搖頭,“問題太深奧了,我沒想過?!?/p>
“是你從你的家庭中抽離出來,我從我的家庭中剝離,我們在秋月臺重新組建一個我們的家庭。這個家庭中,你和我是一體的?!彼囊磺卸际撬?,她的所有都是自己的。
多少人結(jié)婚最看重的是金錢,只有這個小圓豆子,不缺錢,不要錢,不花別人的錢。
他是別人嗎?
景政深忽然理解她今天這么多消費不是開心而買的,而是擔(dān)心卡在她手中,她不消費這么多,黑卡真的真的吊銷了。
季綿綿抿著小嘴,心里是覺得這么回事,可是,萬一以后過不到一塊兒,自己花他這么多錢,還不起了可怎么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