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海看著還在愣神的張?jiān)?,不屑笑道:“張?jīng)理,要不要打啊,再等下去,哥幾個凍感冒了,你出藥費(fèi)啊?!?/p>
楊海身后的人露出笑聲,讓張?jiān)涞哪樕l(fā)陰沉。
百民公司在這是擺明了要為李二寶站隊(duì),和榮盛集團(tuán)作對了。
他放下電話,看著楊海正要說什么。
一陣警笛聲忽然在身后響起,張?jiān)滢D(zhuǎn)過頭,大批防爆警車?yán)押途瘓?bào)燈,正要從路口快速靠近。
車子停靠在一邊,一批批全副武裝的防爆警員跳了下來,齊齊朝著這邊靠近。
張?jiān)涿碱^一皺,知道今天這事處理不成了。
他們本來打算直接沖進(jìn)醫(yī)院,把李二寶拖出來,找?guī)讉€替死鬼,把李二寶處理掉。
但沒想到殺出來一個楊海,和霍華。
他轉(zhuǎn)過頭,看著楊海:“我記住你了,回去告訴霍華,百民公司,很快就要倒閉了?!?/p>
他轉(zhuǎn)過身,直接走向那邊邁巴赫,開車坐上去,關(guān)閉車門,緩緩離開。
其他人也都跟著轉(zhuǎn)身跟著離開。
剛才還被堵得水泄不通的省醫(yī)大門,一下子變得就剩下楊海他們這幾個。
楊海看著榮盛集團(tuán)離開的車隊(duì),眼睛里閃過一抹陰冷。
“兄弟們今晚辛苦了,在附近看著點(diǎn),小心他們殺個回馬槍,我請大家吃夜宵!記住,都別堵著門,”
他交代一聲后,便揮手讓身后的兄弟們都開車散開。
在上自己那輛攬勝的時候,他看見了正在盯著自己的葉西。
他對葉西有點(diǎn)印象,只是在看見葉西肩膀上扛著截然不同的警銜時,微微愣了一下。
葉西目光收回,沒有再理會他。
楊海把車子全都開進(jìn)醫(yī)院,停在停車場里,自己帶人守在門口,一步也沒有進(jìn)去。
“華哥,那邊威脅咱們了,怎么說?”
坐在車上的時候,楊海一只手夾著煙放在車窗外,另一只手拿著手機(jī),和霍華聯(lián)系。
“威脅就威脅,我要是怕,也不會答應(yīng)讓你去?!被羧A冷淡地說道。
今晚的事情,他也思考了很久。
但最終的結(jié)果,是讓楊海帶人過去,保護(hù)李二寶。
“嘿,我還以為二寶兄弟沒答應(yīng)你幫忙,你會生氣不管的?!睏詈3榱丝跓?,嘿嘿笑道。
雖然今天的事,是他主動邀請的。
可李二寶出事的消息,卻是霍華告訴他的,還問他要不要去幫忙。
楊海本來的意思是,自己帶著霍超來就行,不動用公司的力量。
百民公司百廢待興,需要韜光養(yǎng)晦一陣子,不適合跟榮盛集團(tuán)翻臉。
可沒想到,霍華居然讓他多帶點(diǎn)人去,既然去幫,就要幫出百民公司的氣勢,他還湊了公司的車,去給李二寶撐場面。
“不管二寶幫不幫這個忙,我們百民公司都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,現(xiàn)在他又是為了干榮盛集團(tuán),那我們更不可能坐視不管,你放心在那,有什么需要跟我說,明天我就去看他,不要讓人說咱們沒懂禮儀?!被羧A說道。
楊海嘿嘿一笑:“行嘞,那今晚我就不回去了,守在這了?!?/p>
而在這時,李二寶也從昏迷中清醒過來。
他醒來的第一眼,看見的就是正在給自己換藥的陳嘉鈺。
他眼神里閃過一抹疑惑,自己這是穿越了?陳嘉鈺在給自己換藥?今夕是何月?
好在,陳嘉鈺沒有穿護(hù)士服。
這身精致的名媛風(fēng)小短裙,耳垂上扎著吊墜,齊劉海,黑長直,短裙下美腿雪白筆直,看上去清純又不失美感。
陳嘉鈺專心給李二寶換藥,完全沒有注意到李二寶此刻正好奇地在自己身上打量著。
“嗯?你醒了?”
陳嘉鈺換完藥后,習(xí)慣性地低頭看了一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李二寶正在看著自己的腿。
她下意識低頭,緊接著臉一紅,一捂裙子說道:“你看什么看,生病還一點(diǎn)也不老實(shí)?!?/p>
李二寶虛弱說道:“第一次看你穿裙子,還挺好看的?!?/p>
陳嘉鈺臉莫名一燙,她也是第一次打扮自己,很緊張。
她不是不喜歡漂亮,而是這么多年,幾乎把所有的精力和工資,全都補(bǔ)貼給了家里。
一條牛仔褲,穿了好幾年,洗到發(fā)白。
黑色T恤,也都快洗褪色了。
她第一次給自己買裙子,買耳環(huán),買戒指,還去做了指甲。
她做完這些,回到公寓照鏡子的時候,簡直不敢相信里面的人是自己。
突如其來的驚喜,接著就是恐慌。
因?yàn)樗恢雷约汉竺嬖趺椿丶?,要是被父母和大哥看見自己花錢這樣打扮,又不知道要怎么陰陽自己,
然后她就接到同事打來的電話,得知李二寶出事,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,直接跑到了醫(yī)院。
本來她都把這事給忘了,突然聽李二寶提起,她心里一陣緊張,又可莫名美滋滋的。
“被打成這樣還不忘好色,你真是沒救了。”陳嘉鈺瞪了他一眼,然后走了過去。
沒一會兒,孫莉他們?nèi)歼M(jìn)來了。
看著躺在病床已經(jīng)醒來的李二寶,幾個人都很激動,孫莉紅著眼圈,哽咽道:“老板,你可算醒了,都快嚇?biāo)牢覀兞?。?/p>
他們剛才一直在外面的休息室等著,才被陳嘉鈺告知李二寶已經(jīng)醒了。
“二寶兄弟,啥情況,跟誰動的手,能給你傷的這么重,那人呢,現(xiàn)在在哪?”趙磊問道。
禿子也是一臉緊張,能把李二寶打的躺在病床上,對方得是個什么變態(tài)啊。
李二寶的身手,沒人比他更直觀的感受過了。
“那人比李二寶慘多了,四肢骨折,重度腦震蕩,什么時候醒都不知道,就不用你們操心了?!标惣吴曊驹谂赃?,沒好氣地說道。
她去打聽了那個人的狀況,已經(jīng)被安排轉(zhuǎn)院了,沒有住在這里。
“醒不來了?”李二寶望著她問道。
“差不多,反正情況比你嚴(yán)重多了,就算起來,沒有一兩年,也很難下地走路?!标惣吴曊f道。
“還有,你也得住好幾天才能走,你肚子上的傷口太嚴(yán)重了,身上幾處骨折,醫(yī)生說了,不能提前出院,你必須給我老實(shí)點(diǎn)?!?/p>
陳嘉鈺雖然沒穿護(hù)士服,可說起話來,又變成了曾經(jīng)的那個凌厲的小護(hù)士。
幾個人見李二寶沒事,也都放下心來。
禿子忽然說道:“那什么,孫經(jīng)理,酒吧還有事,咱們就先回去吧。”
他又用手捅了捅趙磊,說道:“你不是說你工地那邊忙得很嗎,老板現(xiàn)在沒事了,還愣著干什么,趕緊去工地忙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