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俊茂接到米彩電話的時候,人剛到凱利皇家會所。
米彩在電話里找他見面,劉俊茂一開始根本沒打算答應。
他并不打算和這個女人過多糾纏,特別是今天在碼頭賭場失手后,他就知道自己暫時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。
直到米彩在電話里說了句要和他談判,劉俊茂才動了心思,打算和米彩見上一面。
“怎么,在你家自己的地方,你還害怕?”
米彩看著劉俊茂,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紅發(fā)女人。
女人面容姣好,氣質十分出眾,大波浪長發(fā)襯托著面容雪肌嬌嫩,杏眸紅唇,一襲紅色長裙,將女人高挑婀娜的身姿完全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纖腰翹臀,大長腿
本就姿色出眾的大美人,在嬌艷薄唇的點綴下,更增幾分楚楚秀致,一看就是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女人。
不過,米彩還是留意到女人脖頸下的淤青,還有眼眸中的驚慌,以及局促。
劉俊茂愣了一下,云海茶樓不僅是劉家產業(yè),還是他老爹常來的地方。
劉榮一般小事在公司談,大事來云海茶樓談。
茶樓三樓從不招待外人,一間大辦公室,都是劉榮常來談事的地方。
連他也只是來過一次。
劉俊茂點頭:“沒問題。”
他說著掏出手機。
“你是打算讓我們的談話,給一個外人聽見嗎?”米彩看了眼站在劉俊茂身邊的女人。
劉俊茂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去車里等我?!?/p>
“好,好……”
女人呢喃著,轉身走了出去。
“請進吧?!泵撞首屖窒率掌饎⒖∶f來的手機,放進旁邊的儲物柜里。
那是專門收手機的地方,劉榮專門安排的。
“不好意思劉少?!?/p>
這時,兩名保安拿著金屬檢測儀走了過來,其中一人對著劉俊茂說道。
劉俊茂愣了一下:“這就沒必要了吧?”
米彩說道:“有備無患。”
她自己先接受檢查,等沒有警報響起后,劉俊茂才不耐煩地張開雙臂。
檢查完畢后,他才跟著米彩走進里面的會客廳。
簡中的裝修,窗戶臨近護城河。
陳設很簡單,只有幾張沙發(fā),和幾個桌子。
米彩扶著肚子,慢慢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,然后看著劉俊茂:“今天白忙一場?”
劉俊茂屁股還沒坐穩(wěn),被米彩的話問的一愣,隨即恥笑地靠在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:“誰幫你的?”
“什么誰幫我的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泵撞实?。
“你不是找我來談判的嗎,這都不說,還有什么意思?!眲⒖∶?。
“我只是聽說碼頭那邊出現了一些事情,但具體什么原因我真不清楚,我今晚找你來是想和你聊的,是以后咱們怎么相處的問題?!泵撞收f道。
劉俊茂掏出一支煙,點上之后深深吸了一口:“你馬上要去省會了,以后在省里應該很少回來了吧,還有什么相處問題。”
他也想知道,米彩在劉榮那邊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米彩要是去了省城,恐怕就很難再被劉家控制了。
這女人的手段他是了解的,所以也不會這么著急想抓到米彩把柄,交給父親。
“你以為那些老東西有什么本事,特別是一把年紀,你真覺得他能讓我一直待在那?”米彩不置可否。
劉俊茂好奇地看著她:“你試過了?”
那晚房間里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除了米彩和那個男人之外,沒人知道。
盡管他們都覺得什么都還沒來得及,但誰知道兩個人會不會在這有限的時間里,做出點什么。
“重要嗎?現在我想和你討論的是咱們之間的事,你一直覺得我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會爭奪你和劉凌菲的家產,我現在其實可以告訴你,我沒打算要你劉家一分錢?!泵撞收f道。
其實她也打算找劉俊茂好好談談,一直被這對兄妹盯著的感覺,讓她寢食難安。
劉俊茂溫雅你詫異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在開玩笑?”
劉家上百億的資產,隨便分分幾十億到手,這女人說不要就不要?
他是不信的。
“不信你可以去問你爹,我早就說過,我只要把肚子里的孩子順利生下來,再把我弟弟接回來,我可以放棄肚子里孩子的繼承權。”
米彩很平靜:“可你爹不愿意,他說只要是劉家的孩子,都能分到劉家的福利,更不會讓我和孩子吃虧,所以這事的源頭不在我,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父親,他有沒有這樣說過?!?/p>
劉俊茂不說話了,他其實現在就想走,當面問劉榮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劉榮這把年紀,孩子也有三個。
要男孩也不是沒有,可偏偏為什么對米彩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這么上心。
“所以我覺得咱們之間還是有些誤會,最起碼不是我想和你們爭家產,是我沒有辦法,也拒絕不了?!泵撞收f道。
劉俊茂也從深思中緩過神來,看了米彩隆起的肚子一眼:“如果我們合作一把呢?”
“合作?什么意思?”米彩問道。
“你想辦法把孩子給牽引掉,我給你一部分錢,并保證以后劉家人沒人會為難你,你覺得怎么樣?”劉俊茂一字一句說道。
引產!
既然米彩沒有心思爭奪劉家財產,那就好辦了。
直接引產,天底下沒有比這個簡單的解決辦法了。
米彩悄無聲息地攥著手,差點想走上去,狠狠地給劉俊茂一耳光。
這個畜生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,簡直讓她一秒鐘繼續(xù)坐下去的欲望也沒有。
“怎么,你不愿意?還是說,你剛才那些話都是騙我的?”劉俊茂戲謔笑道。
“我可以做到,但你覺得你父親知道后,會放過你嗎?”
米彩反問道:“你父親不是傻子,我要是真按照你說的做,他肯定會知道是你逼迫的,到那時,你猜他會不會打死你?”
米彩是真的生氣了,語氣里透著一抹冷冽。
劉俊茂不說話了,抽著煙,顯然也在考慮著這句話的分量。
同一時間。
中天水會。
鄭建義滿頭大汗地拿著電話,怎么打劉俊茂的手機都打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