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場里,下起了微微細雨。
薛飛幾個人被套著頭套,反綁著跪在地上。
薛飛雖然被套著腦袋,但依舊破口大罵:“楊海,我操你媽,有種弄死我,想讓我出賣大哥,你做夢!”
他是鄭建義手下的頭號馬仔,也是鄭建義的心腹,最能打的那個。
鄭建義幾乎所有見得不光的事,全都交給他處理。
他本來今天在地下賭場,正安排幾十名小弟出去找楊海這群人,結果賭場突然被人闖了進來,所有小弟被撂翻,連他和幾個鐵桿,也都被套上頭套,塞進車里運到了這里。
“薛飛,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,你說出霍軍被藏在什么地方,我不為難你,現(xiàn)在就放你和你的人走,怎么樣?”
楊海坐在輪椅上,看著跪在面前的五個人說道。
“滾!草擬嗎的,想讓我出賣義哥?我告訴你,除非你今天弄死我,不然你就等著被義哥弄死,你們?nèi)叶疾坏煤盟溃 ?/p>
薛飛氣急敗壞地罵道,楊海從小無父無母,霍軍兩口子就是他的干爹和干媽,他這樣罵,等同于連帶著霍軍一起給罵了。
楊海眼神陰沉,沖旁邊小弟使了個眼色。
小弟拎著棒球棍走過去,沖著旁邊的一道人影,一棍子就砸了下去!
“砰”的一聲。
那人連吭都沒吭一聲,直接被砸翻在地,失去動靜。
“草擬嗎!你有種沖我來,動他們算什么本事,他們不知道人在哪,你就算把他們?nèi)珰⒘艘矝]用!”薛飛咆哮道。
楊海沒有說話,旁邊小弟跨出一步,掄起棒球棍,沖著又一個人影,狠狠砸下。
“砰!”
又是一聲悶響,接著就是“噗通”一聲,又倒下了一個。
薛飛眼睛都紅了,他破口大罵道:“楊海,我殺你全家!你個喪家之犬,你以為你這樣就能翻盤?我告訴你,做夢!”
“砰!”
又是一聲,第三個人倒在地上。
薛飛視線被黑暗籠罩,可是這聲音卻聽的清清楚楚。
這幾個人,都是和他打小就一起在街上混起來的,生死相依,比親兄弟還要親。
現(xiàn)在卻一棍棍地倒在了楊海的手里。
他氣急敗壞地吼道:“你他媽就是個畜生,我做鬼也饒不了你,你他媽的,不得好死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又是兩道身影砸倒在地,聽著腳步聲到自己身前,薛飛罵道:“來,弄死我,楊海,你今天不弄死我,他媽看不起你?!?/p>
對面的人沒有動靜,只是很快,不遠處傳來汽車的開門聲,以及女人的求饒聲。
聽見這兩個聲音,薛飛幾乎是臉色劇變,喃喃道:“老,老婆?”
“楊海,我草擬嗎,有種來動我,禍不及家人,你這樣做還有沒有點江湖道義,你他媽的不是人!”
薛飛拼命地掙扎,想要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爬過去。
只是回應他的,是狠狠的一記悶棍。
薛飛被當場砸倒在地,大腿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苦,讓他躺在地上,痛苦哀嚎。
“江湖道義?你們背叛大哥,玩大哥的女人,還綁架大哥的孩子,那個時候江湖道義去哪了?”
“記住,是你們先不守規(guī)矩的,所以也就不要怪我不講江湖道義,和你玩點狠的?!?/p>
楊海淡淡道:“先把女人扔進河里,多綁點石頭,別讓她明天再浮上來。”
薛飛一聽,立即喊道:“楊海,你別動我女人!你沖我來,你弄死我,老子拿命抵,你別動我女人和孩子,你放了他們!”
楊海沒有說話,不遠處很快就傳來女人驚恐的叫聲。
薛飛臉色劇變,脫口而出:“我不知道霍軍被藏在哪,人是鄭建義送走的,我只負責把人給綁起來,是鄭建義一個人開車把他一家子送走的,其他的我真不知道,有一個字的謊話,我全家不得好死!”
“鄭建義沒有你的幫忙,一個人看這么多人,你當我是傻子?”楊海冷笑。
“沒有沒有,我只負責看押霍軍的女兒,我知道霍軍女兒在哪,我告訴你她的地址,你現(xiàn)在去找人,你放過我老婆。”
薛飛說完后有氣無力,“義哥肯定會弄死我,我完蛋了……”
楊海拿出電話,打了個號碼出去。
隨即,他使了個眼色,那名小弟一棍子下去,薛飛就倒在地上,一動也不動了。
“找到老大女兒位置了,麻煩你了?!彪娫捊油ê螅瑮詈5吐曊f道。
“嗯,知道了?!?/p>
那邊掛斷電話,李二寶就讓黃宇開車駛離路邊。
半個小時后,南城郊區(qū)一間冷凍倉庫里,爆發(fā)出凄厲的哀嚎聲。
而鄭建義接到電話的時候,李二寶已經(jīng)在陳敏家里,洗完了澡。
“你一晚上沒睡???”
李二寶穿好睡衣,看著臉上還帶妝的陳敏疑惑問道。
“沒有啊,我在酒吧等了你一晚上,你沒回來,我也睡不著。”陳敏說道。
“從醫(yī)院回來的嗎,趙龍怎么說?”李二寶問道。
“他不同意,說太多了,可以給你一半的生意,剩下的一半他還得養(yǎng)家呢?!标惷艄殴值?。
“他是不是想養(yǎng)家,是想試探我的底線,你怎么和他說的?”
李二寶擦著頭,陳敏拿起吹風機在身后幫他吹著頭發(fā)。
“我說你的態(tài)度很堅決,一半的話未必會答應,還得我來給你做工作,至于行不行,過幾天再說。”陳敏撥弄著李二寶的頭發(fā)。
李二寶看著鏡子里的女人,好奇問道:“你明知道不行,為什么還這樣跟他說???”
他之前都把條件說明白了,陳敏顯然是故意這樣和趙龍開口的。
陳敏臉頰微紅,沒有說話。
李二寶看穿了她的心思,輕笑道:“我都覺得有點對不起趙龍了?!?/p>
“本來我也覺得有點對不起他,可他今天說了一句話,讓我很難受?!标惷裟樕缓每吹卣f道。
“他說什么了?”李二寶問道。
“他說白瞎我這么好的身世了,關鍵時刻連他這點忙都幫不上,真正的要我有什么用?!标惷舻吐暤?。
李二寶聞言也一愣,“這是他自己惹出來的禍,要不是你,他不僅得把所有生意都交出來,還得去坐牢,他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透嗎?”
“不說他了,是不是有點累了?”陳敏吹完頭發(fā),從身后摟著李二寶的腰問道。
“嗯,一晚上沒睡,有點瞌睡了?!崩疃汓c頭。
“我心里有點不舒服,你讓我發(fā)泄好好嗎?”陳敏腦袋貼著李二寶的后背說道。
李二寶愣了一下:“怎么發(fā)泄?”
陳敏沒有說話,松開手走到李二寶面前,跪了下去,伸手解開他睡褲的松緊帶。
李二寶詫異地看著女人,不過很快就沉浸了進去。
他用手撫摸著陳敏光滑的臉頰,看著陳敏時不時望過來的眼神,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歸屬感。
只是在這個時候,他放在洗漱臺上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李二寶伸手將電話拿出來,看了眼來電號碼。
發(fā)現(xiàn)居然是吳老九打來的。